左長明兩個人離開了江南醫(yī)院,開車向著緣來大酒樓疾馳。
張勇說道:“局長,你說假設我們請不回來林峰,后果會怎么樣?”
“這還用說嗎?剛剛的情況你都看到了?!?/p>
左長明說道,“如果不開除林峰,不把劉慶陽推上去,就算桑德斯死在醫(yī)院跟我們關系也不大。
可現(xiàn)在問題來了,已經(jīng)上升到了國家外交領域,一旦那家伙從華夏撤資,估計蔣正的位置都不保。
在上面決策下來之前他肯定饒不了我們,估計下半輩子我們都要在牢獄里面度過?!?/p>
作為衛(wèi)生局的局長,他的政治敏銳性還是有的,對于這件事情的結果看得非常通透。
張勇嘆了口氣:“那完了,看今天這個樣子也顧不得臉面了,無論如何也要把林峰請回來。”
左長明說道:“說得對,不過禍是你惹的,今天要以你為主?!?/p>
“局長,你這話就不太對勁兒了吧,我們都是給張大少辦事,一起開除的林峰,怎么禍就都是我惹的了?”
“這還用問嗎?我只是說吊銷他的行醫(yī)資格證,現(xiàn)在證都送回去了,跟我還有什么關系,人是你開除的?!?/p>
張勇剛想回懟,可想想又泄氣了。
“說這么多有什么用?人找不回去,我們都得完蛋!”
酒樓里面,林峰接到蔣麗娜的電話,將桑德斯的情況做了個簡要介紹,最后說道,“我哥已經(jīng)讓左長明和張勇去找你,看在蔣家的面子上,這次忙你一定要幫?!?/p>
“蔣總,放心吧,等會兒我會過去?!?/p>
林峰直接答應下來,這段時間跟蔣家的關系處的不錯,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他剛剛掛斷電話,就看到左長明跟張勇兩個人出現(xiàn)在門前,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笑容一閃而逝,隨后板著臉來到兩人面前。
“你們來干什么?”
“我……”
張勇有些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了,愣了一下,意識到直接開口求人不好,擠出滿臉笑意,“那個林醫(yī)生,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您這里還有沒有什么活,馬桶還要不要再刷一遍?”
左長明在旁邊聽的一臉懵逼,不明白刷馬桶是什么鬼,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多嘴。
林峰板著臉:“用不著,這里不歡迎你們,回去吧?”
“別啊,林醫(yī)生,我們這次是來請你回去的。”
張勇苦著臉,“之前是我們錯了,這次實心實意地請你回醫(yī)院,只要你點頭什么條件都答應?!?/p>
左長明跟著補充:“是啊,只要回醫(yī)院,我可以讓你當副院長?!?/p>
林峰態(tài)度堅決:“不稀罕,我都說過了,我不會再回江南醫(yī)院?!?/p>
可不管怎樣,兩個人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走,不然回去就完了。
左長明說道:“林醫(yī)生,你如果實在不愿意回去也可以,能不能幫我們出手治一個人,只要一次就好?!?/p>
林峰再次搖頭:“沒那個時間?!?/p>
“林醫(yī)生,我們到這邊說話?!?/p>
張勇拉著林峰進了旁邊的包房,回手關閉了房門,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他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林醫(yī)生,親爹,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想到下半輩子很可能會在牢獄中度過,哪里還顧得上院長的尊嚴,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臉面。
只要能把林峰請回去給桑德斯治病,不要說叫爸爸,就算叫爺爺都沒問題。
林峰看火候差不多了,“那好吧,我可以去幫你,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江南醫(yī)院的醫(yī)生,沒責任幫你們治病救人。
想讓我出手可以,診費是要付的?!?/p>
“可以,可以,要多少您盡管說?!?/p>
如今對于張勇二人而言,能花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林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每人付一百萬?!?/p>
“一百萬!也太多了吧?”
左長明被這個數(shù)字嚇了一跳,他這么多年更多的是好色,雖然也撈了一些,但底子遠遠比不上張勇那般厚。
“多嗎?一點都不多。”
林峰冷聲說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嗎?從制定那個狗屁末位淘汰方案的時候開始就是在針對我。
這一百萬其中有一百塊是診費,剩下的都是精神損失費。
當然了,我是醫(yī)生,不是強盜,這筆錢愿意拿你們就拿,不拿就給我滾!”
“這……”
左長明遲疑了一下,大腦飛速盤算。
只要能把林峰請回去,不管治成什么樣子,自己都能渡過這一關。
能保住屁股下面的位子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可一旦進入監(jiān)獄,那再多的錢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想到這里雖然肉疼的很,但還是咬了咬牙,拿過手機轉了一百萬過去。
張勇也是如此,雖然接連被坑但也只能咬牙挺著,同樣轉過去一百萬。
林峰收了錢再沒有任何遲疑,立即跟著兩人趕到醫(yī)院。
蔣正再次帶著幾個人進入特護病房,只是這次的劉慶陽換成了林峰。
他說道,“霍頓先生,我們請來了林醫(yī)生?!?/p>
霍頓依舊神色陰沉:“蔣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我的信任,我不管他是誰,是不是林醫(yī)生,只要治不好主人的病我們就會向華夏的外事部門抗議?!?/p>
“他的病我能治!”
林峰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桑德斯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病人是半年之前發(fā)病。
癥狀就是頭疼欲裂,午時癥狀最輕,越到晚上越重,最重時間段是半夜子時。”
他這番話說完之后,霍頓驚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小醫(yī)生沒動用任何儀器,剛一見面便將主人的病癥說的一點不差,連發(fā)病的時間都沒有任何差錯。
原本捂著額頭躺在床上的桑德斯,聽完之后也顧不得頭疼,神情激動地跳下床跑到林峰面前。
原來他是聽得懂中文的,只不過說起來太吃力,用英語說道,“尊敬的林醫(yī)生,你真的能治我的病癥嗎?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要多少錢都可以?!?/p>
半年時間,他已經(jīng)被這個病徹底給折磨怕了,很難想象一個人每天都要承受頭疼欲裂的痛苦。
要不是意志力足夠堅定,恐怕已經(jīng)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這段時間他看遍了世界名醫(yī),但都束手無策,后來在別人的建議下想到華夏碰運氣,看看中醫(yī),這才來到這里。
林峰當年就是學霸,英文滿分,淡淡回道:“我說了,可以治!”
霍頓相比之下還是比較淡定的:“林醫(yī)生,您說我主人得的什么?。俊?/p>
林峰說道:“用我們中醫(yī)術語來說,是外邪入體?!?/p>
霍頓皺了皺眉,雖然他精通華夏語,但對中醫(yī)卻是一竅不通。
“那你準備用什么辦法醫(yī)治?”
林峰說道:“中醫(yī)瑰寶,鬼門十三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