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福滿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沒想到對方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他壓低了聲音:“小子,別太過分,別以為背靠著蘇家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背靠的可是陳家?!?/p>
最近一段時間跟蘇青葉在一起,對江南的各大勢力了解的清清楚楚,陳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與蘇家相比毫不遜色。
怪不得潘陽敢打李小米的主意,根源在這呢。
林峰呵呵一笑,“潘行長可能還不知道,前幾天張家大少張凌杰可是賠了我三千萬,你覺得陳家能嚇住我?”
“這……”
潘福滿神色微微一變,江南市三大豪門實(shí)力超過四大家族,很顯然他這底牌人家也沒看在眼里。
“這么說,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你兒子砸了我的車,賠錢天經(jīng)地義,沒有什么善了不善了的,還是那句話,要么賠錢,要么吃牢飯去?!?/p>
像潘陽這種廢物富二代,林峰都懶得用正眼去看,但錢還是要的。
畢竟自己要讓父母過好日子,醫(yī)館裝修又是一大筆錢,修煉更是個燒錢的活,什么時候都不嫌錢多。
潘福滿沉著臉:“小子,你把我兒子打成那樣,真要撕破臉你們也好不了,我可是要追究責(zé)任的?!?/p>
他這些年背靠陳家,著實(shí)有那么一點(diǎn)家底,可如果一下子拿出八百萬也肉疼的緊。
所以竭盡全力威脅對方,能不賠就不賠,至少要少賠一點(diǎn)。
聽他提到這個,林峰一拍腦門:“要不說我都忘了,幸虧你提醒,還有一筆賬沒算?!?/p>
他回頭指向晏輕歌:“這是市局重案二隊(duì)的隊(duì)長,也是我的司機(jī)。
之前你兒子想要當(dāng)街非禮,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從法律上來講人家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你兒子是強(qiáng)行非禮未遂?!?/p>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向劉超:“劉隊(duì)長,這要判多少年?”
劉超立即說道:“非禮本就是大罪,還是在公眾場合,性質(zhì)惡劣,即便沒有得逞也要判三年?!?/p>
林峰拍了拍二八大杠的車座:“可別跟我要證據(jù),我這車價值一億五千萬,上面針孔攝像頭就有八個,一切都記錄的清清楚楚,要不要調(diào)出來給你看一看?”
“這……”
潘福滿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女人竟然是重案二隊(duì)的隊(duì)長,還是對方的司機(jī)。
怒的是自己這兒子,真是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干。
“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子遲早要被你坑死!”
他回手一個大嘴巴抽在潘陽的臉上,事到如今,即便是老奸巨猾也無計(jì)可施,只能無奈地吐出兩個字。
“我賠!”
林峰微微一笑:“這就對了,砸了我的車,賠償八百萬。
當(dāng)街非禮我司機(jī),賠償一百萬,一共九百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
潘福滿氣得臉色鐵青,自己討價還價,搞了半天對方軟硬不吃,結(jié)果還多了一百萬。
“好了,賬都給你算清楚了,自己選擇,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浪費(fèi)。”
林峰收起笑容,“三個數(shù),要么賠錢,要么送你兒子進(jìn)去。
三,二,一……”
“我給!”
潘福滿雖然心疼的要死,但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兒子進(jìn)監(jiān)獄,拿出手機(jī)將九百萬轉(zhuǎn)了過去。
錢付了,回手拖起潘陽掉頭就走。
既然選擇私了,劉超也帶人收隊(duì)。
他們走了,林峰看向旁邊維持秩序的保安隊(duì)長,“我的車被砸成這樣,你們的保安都是瞎子嗎?還是說看到了不管?”
“這……”
保安隊(duì)長瞬間啞口無言,之前保安是跟他匯報(bào)過的,可原本以為只是一輛破自行車,誰知道竟然值這么多錢。
林峰冷冷哼一聲:“這次有人賠錢就算了,下次如果再有這種事,找不到人或者對方賠不起,這筆賬我就算在你們酒店頭上?!?/p>
“是,是,這次是我們工作疏忽,以后絕對不會了?!?/p>
保安隊(duì)長連連點(diǎn)頭,人家隨便一輛自行車都價值一億五千萬,這種人又豈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敲打完保安隊(duì)長,林峰三人離開酒店,出來之后問道,“小米,要不要去我的我的酒樓做財(cái)務(wù)總監(jiān)?”
李小米猶豫一下說道:“等等看吧,我還挺喜歡這個工作的,那老東西要真把我開除了再過去也不晚。”
“好的,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林峰也沒多說,知道這個表妹的性格,外柔內(nèi)剛,不到最后不愿服輸。
“小峰哥再見!”
李小米對兩人揮手告別,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
林峰回過頭,摸出手機(jī)擺弄了幾下,晏輕歌的手機(jī)傳來滴的一聲,拿出來看了一眼,赫然是給她轉(zhuǎn)賬一百萬。
看到這筆錢她非但沒有半點(diǎn)興奮,反倒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干嘛給我錢?”
林峰戲謔一笑:“討好你,收買你,指望你哪天喜歡上我!”
“你做夢,男人就……”
“好了,我知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一樣?!?/p>
林峰將她打斷,神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之前都說了,這錢是那老東西賠給你的損失費(fèi),我自然不能要?!?/p>
這是他的真實(shí)想法,之前用晏輕歌敲打潘福滿,既然做了就該把賠償給人家。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屑于占便宜,也不在乎這一百萬。
晏輕歌搖頭:“你訛來的錢,我不要!”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p>
林峰不滿的說道,“那家伙有多囂張你也看到了,敢當(dāng)街調(diào)戲你,也敢調(diào)戲別人。
他砸了我的車,有官方定價,就應(yīng)該賠。
他對你圖謀不軌,也應(yīng)該賠,天經(jīng)地義,怎么能叫訛人呢?
這種人就應(yīng)該讓他付出代價,以后才會有所收斂,我們這叫替天行道,是做好事?!?/p>
“這……”
晏輕歌猶豫了一下,“我把這錢轉(zhuǎn)給你,能扣除多少天?”
“一天都扣不了。”
林峰說道,“轉(zhuǎn)給你的錢你就收著,不要胡思亂想。
以后好好表現(xiàn),說不準(zhǔn)老板我一高興,剩下的日子就都給你免了?!?/p>
晏輕歌哼了一聲,開始打量二八大杠。
“你說的八個針孔攝像頭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到?”
林峰嘿嘿一笑:“我說是騙那老東西的,你信不信?”
晏輕歌瞪了他一眼,剛要開口,林峰搶先說道:“行了,知道你要說什么,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沒說我是什么好人。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開車!”
晏輕歌又登上了二八大杠,林峰坐在后面,剛摸出手機(jī),蘇青葉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兩人如今關(guān)系快速升溫,即便不見面每天也要煲電話粥。
林峰將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順帶著問道:“江南銀行是什么情況?那個潘福滿和陳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蘇青葉說道:“江南銀行的情況多少有些復(fù)雜,算是公私合營,官方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不參與經(jīng)營。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由幾大家族瓜分,其中陳家是最大股東,占股百分之二十。
潘福滿背靠陳家,也是由陳家任命。”
林峰說道:“蘇家沒有股份嗎?”
“陳家是以金融為核心,所以才會重資在江南銀行,我們蘇家做的是珠寶玉石和餐飲,在這方面沒有涉足。
張家倒是第三大股東,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p>
兩個人正聊著,老媽馬冬梅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林峰按下接聽鍵。
“小峰,快回來一趟,有急事找你?!?/p>
聽到老媽的口氣急切,林峰顧不得多問,直接掛斷手機(jī),自己騎車往回趕。
二八大杠快速穿梭于車流當(dāng)中,晏輕歌坐在后面,呼吸間清晰地感受到雄性的氣息。
以往她對于任何男人都是極其討厭,但不知為什么,這一刻并沒有反感,反倒是覺得這氣息讓自己很舒服。
這一刻她嚇了一跳,自己在想什么。
一定因?yàn)樗抢习?,因?yàn)楣ぷ?,因?yàn)槁氊?zé),所以才不討厭。
給自己找到合適的解釋,心里瞬間舒服了許多。
林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樓,讓晏輕歌回去休息,急匆匆地跑進(jìn)馬冬梅的房間。
“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