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首家豪華、壯觀,連客人落座的座椅,都由純金打造。
不過,陳桑沒打算留在這兒當(dāng)女傭,來這兒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找霍峣,告訴他熊肆年可能是公司內(nèi)奸的事。
只是,架不住阿麗對于特首家的這位二小姐有種非一般的崇拜。
面對二小姐交代的任務(wù),阿麗不敢有絲毫懈怠,將陳桑拽去從頭到尾洗了個澡后,又按頭強行給她化了個妝,最后拿了一套女傭的服裝讓她換上。
阿麗時刻在旁邊盯防,一套流程下來,陳桑愣是沒找到開溜的機會。
而阿麗面對打扮完畢的陳桑,頓時眼前一亮,眼底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艷。
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長這么漂亮,還過來當(dāng)什么女傭啊?應(yīng)該去競選港城小姐才對!”
港城小姐是港城一年一度的大型選美活動,但凡能獲得名次的女孩,都會在電視節(jié)目上亮相,甚至還有可能借此進(jìn)軍娛樂圈。
幾乎整個港城的年輕女孩,都希望自己長大后能成為港城小姐。
阿麗還沉浸于陳桑去競選港姐的幻想中,“到時候,女傭變港姐,這個新聞標(biāo)題一聽就噱頭十足!”
陳桑對此并無多大感觸,而是轉(zhuǎn)而開始打聽起來:“阿麗,二小姐今天的生日宴在哪兒辦?我想過去看看。”
阿麗立刻搖頭:“不行,你今天才剛來,還沒經(jīng)過培訓(xùn)。要是貿(mào)然過去,不小心把宴會搞砸了該怎么辦?”
陳桑所頂替的那位女傭,就是在一次宴會時,不小心將茶水倒在了客人身上,才會被太太辭退。
“放心,我只是想去那兒偷偷看一眼,見識一下有錢人辦宴會是什么樣子。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會做。”
見阿麗面色猶豫,陳桑直接掏出殺手锏,“你跟在二小姐身邊這么長時間,難道、就不想看看你最崇拜的二小姐,最后會在宴會上選誰當(dāng)她的如意郎君嗎?”
認(rèn)識阿麗時間不長,卻精準(zhǔn)拿捏她心理的陳桑,最后成功如愿以償,在阿麗的偷偷帶領(lǐng)下,她終于潛入了今天的生日宴。
兩人過去時,正好碰上一群身份尊貴的賓客進(jìn)場。
阿麗笑著說:“我們這時間趕得正好,聽說老爺剛剛帶著賓客去逛莊園了??此麄儸F(xiàn)在這樣子,應(yīng)該是剛剛逛完回來?!?/p>
站在門口的管家,高聲播報著每一位進(jìn)入宴會廳的賓客身份。
至于生日宴的主角……特首家的那位秦二小姐,則是站在母親的身旁,笑臉盈盈地禮貌恭迎。
活脫脫的一選婿現(xiàn)場。
便是不知,霍峣知不知道這場宴會的用意?
等到賓客進(jìn)場后,秦家的兩位少爺負(fù)責(zé)招待。
分工明確,加上一旁還有幾位本家的叔伯從旁協(xié)助,倒是顯得從善如流、游刃有余。
陳桑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在李二小姐和李太太身后不遠(yuǎn)處。
她和阿麗躲在一塊巨大的幕布后面,正對著門口的方向,一眼就能看到從外面進(jìn)來的賓客。
陳桑打眼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霍峣的身影。
難道、是還沒進(jìn)來?
“哇!這個男人好帥!”
阿麗的一聲感慨,將陳桑的注意力拉回。
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陳桑看到一個留著寸頭,一身工裝夾克衫搭配長褲的年輕男人走進(jìn)來,左耳還打了一串閃耀的銀色耳釘。
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兩道劍眉上揚,透著難以掩飾的剛毅之氣。
而他肌膚又是出乎意料的白,有種面如冠玉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確實長得挺帥,直到……陳桑掃到他光潔白皙的脖頸。
那里,好像沒有喉結(jié)?
原來,這人竟然是個女生?!
阿麗漸漸地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事兒,但眼神依舊難以從那人身上挪開。
果然,女生一旦帥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了。
陳桑看了一會兒還沒看到霍峣,突然就覺得有點沒勁兒了,她懷疑陸懷川是不是在耍她?
正想發(fā)個消息過去問問,聽到兜里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聲。
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霍峣的來電。
陳桑跟阿麗打了聲招呼后,偷偷地從宴會廳內(nèi)溜了出去,找了個地方接聽電話。
“找我有事?”
陳桑著急地開口:“對,霍峣,我剛剛查到,藏在公司里的內(nèi)奸可能是熊肆年。我發(fā)現(xiàn)他在去年3月、5月還有今年1月份的文件上都做了手腳,還有……”
霍峣:“還有上次項目經(jīng)理收受回扣的事,前期之所以能過那么多道審核不被查處,也是因為背后有他當(dāng)保護傘,是嗎?”
陳桑詫異:“你都知道了?”
“嗯。”霍峣應(yīng)了聲,“我安排了人暗中盯著熊肆年,今天下午,商業(yè)調(diào)查科的人已經(jīng)前往公司將人帶走?!?/p>
霍峣聲音平靜,似是在說一段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唯獨陳桑聽到這段話,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你這次主動選擇來港城出差,還將公司交給熊肆年代管,就是為了故意給他提供機會,是嗎?”
“是。”
原來,他真的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熊肆年。
只是,并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她。
陳桑微張著唇,很想問霍峣為什么不提前將這件事告知給她,但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將話重新憋了回去。
有什么好問的呢?
對于這個問題,霍峣有幾千種幾萬種解釋的方式。
因為她快辭職了,很快將不是霍氏的員工,自然而然的,也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因為擔(dān)心她知道真相后,容易露出馬腳,所以干脆選擇隱瞞。
又或是因為,單純地不想告訴她……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極好的說辭。
同樣的,無論是哪一種,陳桑聽到回應(yīng)后,也不見得會有多開心。
到頭來,還不如不問。
左右不過是襯得她這幾日徹夜未眠地查找訊息,終歸是笑話一場。
陳桑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情郁悶難擋。
電話里,霍峣對著她問:“還有事嗎?”
“沒有了?!标惿2煊X到他的疏離,頓覺沒什么意思,“你好好跟林嘉亦在外頭玩吧?!?/p>
霍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吃醋了?”
陳桑聽不出他話里到底什么想法。
剛想回應(yīng)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前不久換上的這一身女仆裝,越發(fā)像是在明晃晃地對著她說,看吧,即便她趕了這么遠(yuǎn)的路又如何?
霍峣根本就不需要她這些自以為是的付出。
她的自我感動,對于霍峣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在這一刻,陳桑覺得自己不光是個笑話,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她突然就沒了跟霍峣繼續(xù)說話的想法,主動掛斷了電話。
霍峣的電話很快打了進(jìn)來。
但陳桑沒注意。
因為就在剛剛掛斷電話時,她不小心按到了靜音鍵,自然而然的,也沒聽到放在兜里的手機又有了新的來電。
此時此刻,陳桑的注意力正被不遠(yuǎn)處的一處灌木叢吸引。
那里似乎有人?
在她疑惑靠近灌木叢的那一刻,唇齒交纏的曖昧津液聲,伴隨內(nèi)衣扣子被彈開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