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葉宴遲寥寥幾句,不光打消了周庭安的疑慮,兩人還成了盟友。
喬晚和兩個保姆在賀潔貞墓前燒完紙錢,才看到他們現(xiàn)身。
兩人的互動比剛見面和諧不少,喬晚好奇他們剛剛聊了什么。
周庭安一直以為是她匿名舉報了周世宏,葉宴遲作為她的丈夫,自然會為她提供幫助,對葉宴遲有敵意才對。
但兩人一番交談之后,竟然很和睦。
喬晚很快想到宋津南身上,冥冥中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離開墓園時,周庭安一再邀請他們吃完午飯再走,葉宴遲依舊是以她為主的姿態(tài),“一切都聽晚晚的。”
她果斷回絕。
挨了周庭安一巴掌,即便周庭安幾次愧疚示好,她依舊冷著臉。
周庭安沒再強(qiáng)求,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到機(jī)場。
其實,喬晚這次回荔城還想找機(jī)會見一見秋姨,但葉宴遲跟著,只能作罷。
葉宴遲跟她一起進(jìn)了安檢通道,她才知道葉宴遲也定了飛港城的同趟航班。
在周庭安面前,葉宴遲是個完美丈夫,對喬晚呵護(hù)備至,滿眼都是寵溺和深愛。
真到兩人獨處的時候,葉宴遲看喬晚的眼神全是愧疚和小心。
喬晚主動問道:“你怎么來荔城了?”
“想你想太狠,再見不到你,我心臟病都要出來了?!比~宴遲試著去挽她的手,被她避開。
葉宴遲一改往日的沉穩(wěn)淡定,急切地喊出她的小名,“上次爭吵我們都有錯,為了我們的寶寶,所有的不愉快就此翻篇?!?/p>
“你也要跟我回港城?”喬晚抬眼掃他一眼。
他忽然把喬晚擁住,若有所思喃喃:“不光要跟你回港城,以后把辦公地點也搬到港城,再也不與你異地了?!?/p>
“華洲在港城開了分公司?”她試探著問。
“沒有?!比~宴遲貪婪地嗅著獨屬于她的氣息,手臂用力,把她擁的越發(fā)緊,好像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從明天開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去明珠傳媒上班,我就在你的租房為你和寶寶做一日三餐。”
“這么多人,摟摟抱抱多不好意思,快松手!”她嫌棄的扯了下葉宴遲的手臂。
葉宴遲就像個做錯事的孩童,急忙把她放開,眸光閃爍,“從明天開始,我的辦公地改在港城了?!?/p>
喬晚的心瞬間敞亮了!
葉宴遲溫潤有禮,就算討好她也不會如此刻意,現(xiàn)在,不光愧疚自責(zé),還要結(jié)束異地搬去港城辦公,實打?qū)嵰呀?jīng)“婚內(nèi)出軌”的節(jié)奏!
宋津南那家伙還真沒騙她。
“晚晚,我們很快將迎來第一個寶寶。從現(xiàn)在起,珍惜彼此,好好經(jīng)營我們的三口之家,給寶寶一個溫馨和睦的生活環(huán)境?!?/p>
葉宴遲話音剛落,她反問:“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
“沒有?!比~宴遲答得非常干脆,卻又難掩緊張。
喬晚被他緊張的表情逗得想笑,“我越看越覺得你心里有鬼。真要與別的女人出了軌,我指定不會纏你,立馬給人家騰地方?!?/p>
“胡說!我是會婚內(nèi)出軌的人么!”葉宴遲眉宇深擰,輕斥。
尾音明顯沒有一點底氣。
喬晚就此打住,沒有繼續(xù)掰扯。
莫名地,她想起做宋太太第三年,只要聽到宋津南在外面鬧出桃色新聞,她就會與宋津南鬧騰。
去會所“捉奸”,砸包房,砸九合苑——每次鬧騰,宋津南從來不會服軟,都以她的落敗收場。
一次次的傷心失望,令她對那段婚姻徹底絕望。
把昔日的宋津南和葉宴遲放一起比較,她還是為葉宴遲留了臉面,沒有揭穿。
其實,還是因為不愛葉宴遲。
不愛,就沒有理由去插手人家的感情生活。
葉宴遲怕她胡思亂想,牽著她的手在候機(jī)室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挑起話題,“對面有個奶茶店,想喝什么我去替你買。”
“什么都不想喝?!彼鲃涌聪蛏韨?cè)的男人,“在墓園,周庭安與你聊了什么?”
“男人之間還能聊什么,投資,賺錢,女人?!比~宴遲輕輕帶過。
喬晚見他沒有交底的意思,索性閉嘴。
還好,登機(jī)后,葉宴遲的座位與她隔了段距離,省卻了彼此不少尷尬。
她閉眼,滿腦子都是宋津南。
這才一周,省里就成立了對周世宏的專項調(diào)查組。
既令她興奮,又擔(dān)心。
興奮的是上級部門終于對周世宏出手了,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擔(dān)心的是宋津南。
周世宏在政圈人脈很深,這次如果能僥幸脫身,后續(xù)指定會瘋狂報復(fù)!
明明是她的家事,宋津南卻非要卷進(jìn)來替她出頭,她又能為宋津南做些什么呢?
她好后悔早上在荔城機(jī)場遇到宋津南,怎么就沒好好說幾句話。
下午三點半,她和葉宴遲乘坐的航班在港城落地。
葉宴遲這次是有備而來,準(zhǔn)備在這邊長住,提前托運(yùn)了兩大箱行李。
有專人開著一輛大型越野車來接機(jī),把兩人送到樂成灣。
打開門鎖,走進(jìn)房間,葉宴遲兩大一小的行李箱就占據(jù)了客廳不少空間。
“我這邊房子小,兩個人住太促狹,你還是搬去錦繡居吧?!?/p>
喬晚委婉下了逐客令。
“已經(jīng)說過,以后你在哪兒,我就住哪兒。這叫婦唱夫隨?!比~宴遲脫掉外套換上拖鞋,儼然男主人的模樣。
大半天折騰下來,喬晚疲累交加,連拖鞋都沒換,準(zhǔn)備去臥室躺著。
葉宴遲的手機(jī)來電響起。
她瞥了眼,備注是葉笙。
葉宴遲正忙著燒水煮茶,匆忙騰出只手點接聽鍵,卻不想點開了免提。
“哥,我親自把一張七位數(shù)的銀行卡給了津享數(shù)碼的——”
葉笙的話沒說完,葉宴遲快速關(guān)掉免提,拿起手機(jī),說了句“在忙,待會兒打給你”,掛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喬晚不淡定了,“你和葉笙還在打壓宋津南的數(shù)碼公司。”
“生意場上的事,你不要管?!比~宴遲沒有解釋的欲望,“我這次從江城帶了些茶葉,雨前,陳年熟普,龍井,想喝哪個?”
“是葉笙主動向宋津南提出的離婚,你們?yōu)槭裁催€要耿耿于懷,抓著他不放?”
宋津南替她收拾周世宏,再分心對付葉宴遲葉笙在生意場的打壓,她良心和感情上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