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把喬晚送到西區(qū)一個叫清風(fēng)里的小區(qū),留下門禁卡就走了。
因為是楚尋的房產(chǎn),喬晚不好意思單獨上去,找到二十六號樓之后,在樓下等宋津南。
宋津南的電話已經(jīng)被葉笙監(jiān)聽,她只能站在冷風(fēng)中干等。
手機(jī)來電響起,看到是季天,她急忙點開。
“喬主播,先生已經(jīng)下車進(jìn)清風(fēng)里了?!奔咎煳惨魩Я诵σ?。
喬晚紅著臉道謝。
很快,對面?zhèn)鱽硎煜さ哪_步聲。
抬眼,一個高頃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
路燈折射下的清雋面容,是她這幾天的心心相念!
“津南!”
她疾步撲進(jìn)宋津南懷中。
宋津南的唇拂過她冰涼的額頭和臉頰,心疼地說:“整個人都被凍透了,怎么不上樓等我?”
“上去也是一個人,在這里等,能提前一分鐘見到你。”她尾音帶了撒嬌的調(diào)調(diào)。
宋津南緊緊握住她的手,進(jìn)了電梯。
房子是一梯一戶,電梯門關(guān)閉那刻,宋津南的吻肆無忌憚落下來。
她一開始顧及電梯間的攝像頭,推三阻四。
等到宋津南把房門打開,才變被動為主動。
宋津南是從醫(yī)院過來的,穿的很休閑,她幾下就扯光了宋津南的衣物。
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窗簾也關(guān)著,兩人呼吸相纏。
那一刻,喬晚忽然哭起來,拒絕宋津南的親近。
“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清清白白的喬晚了?!?/p>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宋津南頭上!
他停下所有動作,下床。
站在窗前拿起支煙點燃,幾口下去指間只余煙蒂。
這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根刺兒,不把它拔出來終究是個隱患。
兩人墜入溝渠,被困在車內(nèi)的幾個小時,她擔(dān)心的是能否活下去,根本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jié)。
現(xiàn)在,沒有了死亡的壓力,那根刺兒就開始時不時地扎她一下。
提醒她與葉宴遲在春江別墅那不堪的一夜。
老天爺還真會開玩笑!
她清清白白的時候,宋津南在外面和鶯鶯燕燕“打得火熱”。
等到宋津南自揭真相,兩人摒棄前嫌,她卻早和別的男人有了一夜情!
難道這就是她和宋津南的感情宿命?
“在春江別墅那晚,你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一直沉默的宋津南忽然開口。
沉沉的聲線中透著駭人的恨和怨。
“在網(wǎng)上看到你和葉笙訂婚的視頻和照片,我心煩去酒吧,醉得一塌糊涂?!彼榭s在被子中,顫抖著捂臉,“醒來發(fā)現(xiàn)在床上,葉宴遲裹著浴巾從盥洗室出來。”
宋津南沒再繼續(xù)追問,從桌上的煙盒中拿出支煙咬住。
他記得很清楚,凌晨三點多趕到春江別墅的時候,喬晚脖頸上有新鮮的吻痕。
葉宴遲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在自己的私宅,面對醉酒的意中人……
他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
這件事從那天起,就扎在了他心口上。
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去想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黑漆漆的房間內(nèi)只有喬晚壓抑的哭聲。
宋津南抽完兩根煙,打破沉默,“葉宴遲這幾天一直在荔城陪你?”
“我攆他好幾次——”
“那就是了。”
宋津南不耐煩地把她打斷,并擰開床頭的壁燈。
“是?!彼虼酱┮?,根本不敢看宋津南。
宋津南背對著她不停地抽煙,聲線嘲諷:“很感動吧,準(zhǔn)備什么時候和葉公子雙宿雙飛?”
如果她沒有和葉宴遲有肌膚之親,這個時候,肯定會主動擁住宋津南,撒個嬌說幾句軟言溫語,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但現(xiàn)在,宋津南的態(tài)度很明確,十分在意春江別墅那場不堪!
在意,等于宣告了她已經(jīng)不配。
如果再主動貼上去,無異于自取其辱。
她從西子灣出來時的滿腔期盼,一點點消失殆盡。
系好最后一??圩樱鲃影涯抗馔断蛩谓蚰?,“怪我沒有自知之明,不該來。”
宋津南把手中煙掐滅,長臂一伸,扣住她手腕,“我說過,只要你心中有我,就還是原來的喬晚。你心中真要有我,又怎么會容忍葉宴遲在你身邊好幾天!”
她一肚子委屈,“我攆他,他不走,我又有什么辦法!”
還沒與宋津南計較后天娶葉笙的事兒,他竟有臉醋上了!
“好不容易才有這次見面的機(jī)會,不說不開心的?!彼谓蚰暇徚司徢榫w,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起伏,“怪我,不該提那件事?!?/p>
她鼻子一酸,心也軟了。
宋津南還在住院,煞費苦心避開白知柔和葉笙的眼線,兩人才有了這個見面的機(jī)會。
她就勢倚在宋津南胸口,幾次欲言又止。
宋津南摒棄所有雜念,吻住她的唇瓣。
綿綿密密,溫柔和霸道并存。
她骨子里的瘋狂被漸漸點燃,手指輕輕撫過宋津南臉上幾道刮擦傷,踮起腳尖回應(yīng)。
一室春光。
兩人心照不宣地放縱,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相聚。
前幾天在流云莊,喬晚心中一直窩著口氣,那次親密是宋津南強(qiáng)迫來的。
宋津南根本沒有體驗到銷魂蝕骨,這次,他在喬晚身上加倍討了回來。
喬晚這幾天一直在荔城,沒吃好也沒睡好,第一次還沒結(jié)束就哼哼唧唧求饒。
宋津南溫聲細(xì)語,騙她再等一分鐘。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她沒有等到宋津南信守諾言。
宋津南徹底消停下來,已經(jīng)臨近凌晨。
她躺在宋津南懷中,用手指在宋津南赤裸的胸口畫著圈圈。
“你和我媽同時住院,一個江城,一個荔城。那幾天我恨不得有分身術(shù),一邊看著她,一邊盯著你。其實,就算我在江城,你媽和葉笙也不會讓我見到你?!?/p>
宋津南聽出幾分抱怨,忙挑起另一個話題,“你媽還好吧,恢復(fù)意識了么?”
“一直在ICU里躺著,不會睜眼,不會說話——”她眼圈一紅,眼淚掉下來。
“還哭鼻子,有用嗎?”宋津南捏了下她的臉頰,起身拿起床尾的外套,掏出一張卡塞到她手中。
“昨天讓季天用你的名字開了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如果周世宏父子趾高氣揚,不說人話,不用看他們的臉色,卡里的錢足夠你媽一年的醫(yī)藥費?!?/p>
她沒有推辭,緊緊攥住。
「十點之前爭取把第二章寫出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