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你說過,要送你去國外,讓你給我一年的時間。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就會去找你……”
我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別再狡辯了,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早就過了,你還是這套說辭!”
池宴忱聽完,一臉無可奈何,沮喪的說:“這一年當(dāng)中,就是因?yàn)轭櫦赡?。所以,?dǎo)致很多事情沒有辦法順利進(jìn)行?!?/p>
“喬喬,你相信我一次好嗎?不要再吃蘇悅的醋,她想要什么,直接給她就好了。等到以后,我會加倍的返還給你?!?/p>
“……”我心腔一堵,根本不想聽他再說下去!
“我求你了,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我們應(yīng)該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池北霆和蘇悅是一路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蘇悅的手上,有一份我需要的東西,非常的重要。我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我。根本不存在什么男女感情,你懂嗎?”
我聽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橘黃色的燈影下,他的眼睛含著淚光,帶著懇求和真誠。
要是從前,我可能就信了他說的。
但他騙了我太多次。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相信他,也不愿意再相信他。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喬喬,池北霆真的不是好人。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你也絕對不能落在他手上?!?/p>
“我不相信我的話不要緊,你難道也不相信歐蘭的話嗎?池北霆?dú)⒘撕芏酂o辜的人,他遲早是要槍斃的,你不能和他在一起?!?/p>
我心火一怒,恨聲問了一句,“我憑什么會相信你?”
“我跟你說過,只要你想起泗州島的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p>
“……”我聽完,心中又開始起伏不定,大腦也開始混沌起來。
確實(shí),歐蘭一直都在說要我提防池北霆,她還跟我說,我此前一直在調(diào)查他。
她跟我說了這些事情之后,她就出事了。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她確實(shí)是因?yàn)榈米锪顺乇宾粓?bào)復(fù)。
可是…
池北霆或許真的不是好人。
但他對我一直都很好,現(xiàn)在讓我相信他是個壞人,我真的無法想象。
而且,他還幾次三番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好幾次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現(xiàn)在頭好痛,我的心好亂?!?/p>
“喬喬,都是我不好。我原本想著我們離婚,可以讓我無所顧忌??蓻]想到,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的老公是一個怎樣的人?!?/p>
我不想再聽,推著他的頭像將他推起來,“你不要再說了,你先起來?!?/p>
“不行,我…我還沒結(jié)束呢,我我愛你!”他說完,猛地又低頭吻我!
“池宴忱,你別再亂來,放開!”我心口一堵,立刻又想推打他!
可惜,他這種難纏又霸道的死渣男!
如果得不到滿足,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他不停的在糾纏,不停的在掠奪和榨取。
你除了被迫承受,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結(jié)束了。
當(dāng)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的12點(diǎn)了。
我昏昏沉沉睜開眼,感覺渾身每個關(guān)節(jié)都是酸疼的。
“嘶呃~,頭好痛啊~”
我艱難的爬起來,屋子里只剩我一個人了。
如果不是滿身的酸疼和虛綿,我甚至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
可周身的疼痛和不適告訴我,池宴忱昨天晚上確實(shí)來過。
看了一下手機(jī)。
池北霆給我發(fā)了好幾條的短信!
看到他的信息,我心腔絞疼,有種難以言說的愧疚和悲痛。
我們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我卻一次次的背叛他……
“老天,我怎么辦?我該怎么選擇才好?求求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告訴我接下來該怎么走?!蔽译p手插進(jìn)雙鬢的頭發(fā),一陣心煩意亂,六神無主。
……
中午一點(diǎn)鐘。
我洗漱過后,失魂落魄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吳媽見我下樓,立即溫和的說:“小姐,你睡醒了?”
“嗯?!?/p>
“肚子餓了吧?午飯馬上就好了。”
“好的?!?/p>
我坐在餐桌旁,下意識的問管家,“林叔,沈家族人統(tǒng)計(jì)好了嗎?”
管家拿出一份表格,認(rèn)真的說:“小姐,我已經(jīng)做好了統(tǒng)計(jì)。目前,沈家這邊還有七家長輩,同宗的有九家。只是,大多都出了五伏,平時也基本不走動了?!?/p>
“嗯,給他們發(fā)請柬,邀請他們本月八號赴宴?!?/p>
“呃,是以什么名義請他們宴請呢?”
我聽了,心里一陣的煩躁,“我爺爺有一個私生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shí)確實(shí)是爺爺?shù)呐畠??!?/p>
“我要宴請沈家的長輩和同宗,向他們宣布私生女的真實(shí)身份,讓她認(rèn)祖歸宗?!?/p>
吳媽聽了,一整個大震驚,“啊?老太爺…他他有一個私生女嗎?我們怎么沒聽過?老太爺都過世十多年了,怎么會冒出個私生女?該不會是騙子吧?”
林叔聽了,一臉木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在我們沈家工作的時間最長,想必,對這件事情也是知道的。
“別問這么多了,快去準(zhǔn)備吧!”
“按照請柬上的人數(shù),看著需要擺幾桌宴席?!?/p>
林叔聽了,又默默計(jì)算了一下,“嗯,需要邀請的人數(shù)大概有四五十人。擺宴席的話,加上本家等等,有個十桌就足夠了?!?/p>
“嗯嗯,你們看著弄吧?!?/p>
“好的?!?/p>
管家和吳媽領(lǐng)命而去,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宴席。
我看了看日期,今天是二月五號,還有三天時間。
同時,我要把沈家的族譜拿了出來。翻看了一下,現(xiàn)在沈家輩分最長的是一個太爺爺。他是我爺爺?shù)奶檬澹伤麃碇鞒痔K悅的認(rèn)祖歸宗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
“小姐,你要的行李廂和打包盒,都準(zhǔn)備好了?!?/p>
“嗯,把我媽和我爸的物品都收集起來,明天搬到麗景苑那邊?!?/p>
“好的。”
下午的時候。
我把麗景苑的傭人調(diào)了過來,讓他們幫忙搬家。
一共七八個傭人,拿著各種打包盒和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
“把這些都收拾起來,七號之前統(tǒng)統(tǒng)搬完?!?/p>
“好的,小姐?!?/p>
傭人們在忙碌收拾衣物和日常用品。
而我則打開保險(xiǎn)箱,開始收拾我媽的一些首飾和一些貴重物品。
當(dāng)然,最貴重的東西都在銀行的保險(xiǎn)柜里,鑰匙和密碼都在我這兒。
“嘟嘟嘟…”
我看了下手機(jī),又是池宴忱打過來的。
盡管很不想接聽,但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池宴忱溫柔又嘶啞的聲音,“呃~,宴席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讓管家去準(zhǔn)備了,該邀請的人員也都邀請了。”
池宴忱有小心翼翼的問,“哦,那就好。那個,族譜和房產(chǎn)證這些都準(zhǔn)備好了吧?”
“……都準(zhǔn)備好了?!?/p>
“好,明天早上,我會帶蘇悅過去一趟。她需要和你先談一下具體的事項(xiàng)和細(xì)節(jié),你…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我聽了,心腔頓時又是一炸,握著電話的手猛然一顫。
“明天不用過來吧?認(rèn)祖歸宗的日期定在了本月八號。明天我要搬家,沒有空見她。你八號直接帶著她過來就可以了,過戶和其他的事宜都在那天搞定?!?/p>
“喬喬,還是見一下吧!她想見你,你就委屈一下吧!拜托了,不要讓我為難?!背匮绯涝陔娫捘穷^,語氣極盡哀求。
我聽完,盡管滿肚子的不清愿,但聽他這樣哀求,也只能同意了。
“那行吧!”
……
第二天。
我早早的起床,換了一套舒適得體的衣服,又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
早上十點(diǎn)鐘。
池宴忱帶著蘇悅過來了。
“小姐,池總和蘇小姐過來了?!?/p>
“嗯,知道了!現(xiàn)在他們?nèi)タ蛷d!”
“好的。”
我在房間又坐了十分鐘,直到用人又催了兩遍,我才不得已下了樓去。
樓下的客廳。
池宴忱和蘇悅已經(jīng)等著了。
蘇悅自打上次中槍入院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她恢復(fù)的挺好,起色紅潤,精神飽滿。
今天穿了一套乳白色的連衣裙,肩上披著一條羊絨披肩。臉上也畫了精致的妝容,頭發(fā)也做的宮廷歐式的低盤發(fā),看起來優(yōu)雅動人。
池宴忱照舊一身黑色西服,正坐在她旁邊,正在溫柔耐心的和她說著什么。
“小姐,客人已經(jīng)到了。”
我回過神,緩緩順著樓梯走了下來,“你們今天過來,到底有什么事?”
蘇悅聽了,抬頭含笑看著我,“沒什么事,就是想提前來看一看這套房子?!?/p>
“阿忱說這套房子的裝修已經(jīng)舊了,但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蠻好的嘛。不過,阿忱說要全部按照我喜歡的風(fēng)格裝修?!碧K悅一臉挑釁的說完,故裝嬌弱的將頭靠在池宴忱的肩上。
池宴忱臉色一繃,大概是怕我生氣,想推開她,有猶猶豫豫的沒動手。
“呃,反正都要過戶了,這以后就是她的家,她想什么裝修就隨她吧?!背匮绯揽目陌桶徒忉屢痪?,一臉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