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亂如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你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dān)。而且,你現(xiàn)在是孕婦,就算他要控告你,警方也不會關(guān)押你?!?/p>
我聽了,再度沉默無語。
我倒不是害怕坐牢,而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驚悸和矛盾。
我憎恨池宴忱,也抗拒和他接觸??墒牵摇⒉幌胨?。
門外的警察見我醒了,開始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審問和做筆錄。
因為我是孕婦,加上身體不舒服。所以,只是在醫(yī)院對我進行看管。
……
轉(zhuǎn)眼。
我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
到第八天的時候,兩名警察也早就撤走了,不再對我進行看管。
池宴忱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對我提起控告。
“你可以出院了,出院后要注意休息,也要注意營養(yǎng)。你有低血糖和貧血,身邊千萬不能離開人?!?/p>
“好的,醫(yī)生?!?/p>
“這是安胎藥和葉酸,要按時吃?!?/p>
“好的?!背乇宾鲋遥瑴蕚潆x開醫(yī)院。
“走吧!我們回家了?!?/p>
我扛著肚子,跟著他出了醫(yī)院。
到了停車場。
池北霆親自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扶我上了車子。
“今年這個年,都是在醫(yī)院度過。等回家以后,我給你好好補一下?!?/p>
我黯然回了一句,“不用了,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過節(jié)日了?!?/p>
池北霆見我神色憂郁,柔聲問,“還在擔(dān)心他是嗎?”
“我沒有擔(dān)心,我只是心里有點難過?!?/p>
這幾天,我基本都是以淚洗面。
想想我和池宴忱曾經(jīng)的過往,心里忍不住唏噓到了極點。
曾經(jīng)我們結(jié)婚時,是那么的萬眾矚目,珠聯(lián)璧合。
而現(xiàn)在,卻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池北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語氣更加溫和,“不要想太多,你也不是故意的。他沒有對你提起控告,證明傷勢不嚴重?!?/p>
“你也不要往心里去,這不怪你?!?/p>
我聽了,眉頭又皺了起來,“……隨便吧!怎么樣都無所謂?!?/p>
“嗯~,我還是先送你去廣城吧,等到池宴忱出院以后,我怕他還會繼續(xù)找你麻煩!”
“嗯好!”
池北霆將我又送去了廣城。
……
轉(zhuǎn)眼。
我在廣城又待了一個多月。
目前,我已經(jīng)懷胎快24周了,馬上就要六個月了。肚子也大了許多,行動也越來越不便。
而這段時間,池宴忱似乎消停了很多,幾乎看不到他的最新新聞。
就連蘇悅也消停了,公共場合沒有見她露過面。不知道是去國外待產(chǎn),還是又躲起來籌劃什么。
我正發(fā)呆走神,凌霄做好晚飯,過來叫我吃飯了,“沈小姐,該吃晚飯了?!?/p>
“哦,謝謝?!蔽铱钢亲?,慢慢吞吞來到餐桌旁。
凌霄已經(jīng)做好四菜一湯,葷素搭配的也很健康。她的廚藝也很好,每道菜都能做的很精致可口。
“凌霄,你也坐下來吃吧!”
“不用了,你慢慢吃。”凌霄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什么情緒。
這些天,基本都是她照顧我。
以防走漏風(fēng)聲,所以,家中沒有請別的傭人和保姆。
她雖然盡心盡責(zé)的照顧我,但對我的態(tài)度也始終冷冷淡淡。有時,我想和她聊聊天,她也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很難親近。
凌霄不愿和我一起吃飯,我只好一個人默默吃飯。
剛吃到一半。
客廳傳來開門聲。
池北霆回來了,手上照舊提滿大包小包的東西。
見他突然回來,我有些驚訝,“你怎么回來了?”
池北霆放下東西,凌霄連忙過去幫忙,“港城這邊的事情處理了,所以就回來了?!?/p>
“你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池北霆聽了,曖昧又溫和一笑,“你要什么心理準備?”
“這幾天怎么樣?休息的還好嗎?”
“嗯,挺好的!”
“看你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安胎藥有按時吃嗎?”
“有??!”
池北霆脫了西服,換了拖鞋,又噴了消毒水,才走到我身邊,“快六個多月了,千萬要注意著點,更不要累著?!?/p>
“嗯!”
“當然,也不要總躺著,適當運動運動?!?/p>
“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那剛好,飯是現(xiàn)成的?!?/p>
“嗯?!背乇宾诓妥琅宰讼聛?。
凌霄連忙去廚房拿了碗筷,又嫻熟的給他舀了一碗湯。
吃完飯后。
池北霆陪我去院外散了散步,又陪我聊了會天。
到了晚上九點半,我準備回房間睡覺去了。
可惜,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隨后,我掏出手機,特意搜索了一下池宴忱今日的新聞。
【池宴忱多日未露面,情況堪憂】
【池宴忱住院多日,醫(yī)院封鎖消息】
【池宴忱缺席股東會多日,池氏集團或?qū)⒋笞兲臁?/p>
看完最近的幾條新聞,我心里咯噔一沉。
我以為池宴忱早就好了,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一直都沒有出院。
我捅他的時候,只是大腦一熱,下意識亂捅的,根本不知道捅到了哪里。
現(xiàn)在想想,才開始后怕,如果是捅到了心臟或者脾臟之類的,可能真的回天乏術(shù)。
我越想越怕,翻來覆去睡不著。
“嘟嘟嘟!”
我實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機給歐蘭打了個電話。
歐蘭很快接聽了,“喂,哪位…”
“蘭蘭,是我!”
聽見我的聲音,歐蘭瞬間炸毛了,“天吶!你這個臭寶兒,你可算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現(xiàn)在跑哪去了?你連我都躲著不見???”
我心腔一虛,弱聲回了一句,“沒,我在外地養(yǎng)胎,等生了孩子就回去!”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
“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在廣城,公司那邊怎么樣了?”
“這邊都挺好的,只是內(nèi)地那邊的公司有些麻煩。你不露面,我也沒太多時間過去。我們都不過去,只能讓陳總他們照看!”
“倒是你,你怎么跑廣城去了?那里的醫(yī)院行不行的???我很擔(dān)心你啊!”歐蘭嘴巴像機關(guān)槍一樣,讓人根本插不上話。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現(xiàn)在很好。”
“廣城的醫(yī)療條件怎么比得上港城?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看你自從和池北霆結(jié)婚后,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了?!?/p>
“蘭蘭,你先別說這些。你不是有朋友在港大醫(yī)院做醫(yī)生嗎?”
“對啊,怎么了?我朋友當初還是靠你的面子,才被你老公,啊不是,被你前夫破格錄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