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踉踉蹌蹌的站立起身,還沒走兩步。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暈倒在地。
……
到了晚上。
轟隆隆咔嚓--
天上果然下起了大暴雨。
而池北霆也剛好打好了庇護(hù)所,他靠著巖石擋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巖石是傾斜著,可以遮擋一半露天。
所以,池北霆需要搭建一半就可以了。他搭好棚子以后,又在上面用芭蕉葉和枯樹枝做了屋頂。
做好以后。
雖然簡陋了些,但完全可以遮風(fēng)避雨。
他又將火種挪到屋內(nèi),又提前收集好了備用的干材和椰子。加上下午還剩了幾條烤魚,足夠他撐兩天了。
“轟隆??!”
雷聲響徹天際。
荒島上的暴雨天是很可怕的,電閃雷鳴,除了閃電,四處漆黑一片,像是黑暗里藏著恐怖的野獸!
梁煦被雷聲驚醒,雨點(diǎn)打在她身上,瞬間將她澆成了落湯雞!
“咳咳…”她悶咳一聲,內(nèi)心充斥著說不出的絕望和驚恐,寒冷和無助。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池北霆建的庇護(hù)所有微弱的火光。
從小到大,她也是家境極好的嬌嬌女。各項(xiàng)學(xué)科都是頂尖,更是別人眼中的孩子。
那里遭受過這種磨難?
“咳咳嗚嗚…”梁煦不斷的掉眼淚,只能無助的趴在地上等死!
她想要看爬到池北霆的庇護(hù)所。
可強(qiáng)烈的自尊心和對池北霆的恐懼和排斥,最終還是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池北霆在棚子,害怕火種熄滅里,望火堆里填了一整顆枯樹干做燃料。
而后,他又用甘草堆和芭蕉葉鋪了簡易的床。忙活完這一切,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總算暫時可以容身了。
他將烤魚拿了過來,又開了兩個椰子。準(zhǔn)備美美的吃一頓,然后睡覺。
“咔嚓…轟隆隆…”
棚子外面雷聲滾滾,大雨傾盆。
他原本準(zhǔn)備吃烤魚,又皺著眉頭放了下來。
他深知,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中。
梁煦一個受過傷的女人,根本活不下來。
他心里雖然極度厭惡這個女人。
咱眼下如果不管她,她都活不到明天。
想到這里,他還是冷著臉出了棚子,出去尋找梁煦。
稍后兒。
池北霆頂著暴雨,在黑暗中摸索著。
閃電劃過夜空的瞬間,照亮了他堅定又冷峻的臉龐。
很快。
他就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趴在地上的梁煦。
雨水已經(jīng)將她完全淹沒,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意識也已經(jīng)模糊。
池北霆皺了皺眉,心中雖然還是對她充滿厭惡,但還是彎下腰將她抱起來。
而后,快步返回棚子。
梁煦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等死,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還以為是在做夢。
可這種強(qiáng)有力的懷抱,是這么的真切,帶給她一絲生機(jī)和安慰。
梁煦已經(jīng)凍的快要失溫了,嘴唇凍得發(fā)紫,全身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
池北霆將她抱回庇護(hù)所,將她放在了干草堆上。
“咳咳…好冷…好冷啊…”梁煦縮成一團(tuán),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池北霆見狀,之后將她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而后,又把自己曬干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梁煦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心中下意識一慌,“……你做什么,你不要碰我?!?/p>
池北霆黑著臉不說話,強(qiáng)行將她濕衣服脫了下來。而后,找了一塊相對干燥的布,用力擰干她頭發(fā)上的水。做完這一切,又把衣服蓋在她身上,試圖為她保留一些體溫。
梁煦燒的迷迷糊糊,更沒有半點(diǎn)反抗的力氣,是嘴里不停說著,“好冷啊…”
“醒醒!”池北霆拍了拍梁煦的臉,但她毫無反應(yīng)。
他知道,如果不盡快讓她暖和起來,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隨后,他在火堆里又加了一些柴火,讓火勢更旺一些,希望能驅(qū)散梁煦身上的寒意。
過了一會兒。
梁煦的身體不再那么僵冷,體溫又燒了起來,嘴唇也有了一絲血色。
池北霆摸了摸她的額頭,仍然燙手的厲害。
“好冷啊好冷啊…”梁煦發(fā)了高燒,不斷的打哆嗦。
看她喊叫的那么可憐。
池北霆把能找的御寒的東西都蓋在她身上,可仍然于事無補(bǔ)。
荒島上被夜晚,極其寒冷。
更何況現(xiàn)在下著雨,氣溫降到了10度以下。別說是梁煦,就連他也覺得有點(diǎn)冷。
幸好,他做了一半基因改造,對寒冷的耐受度遠(yuǎn)超常人。
“別喊了,你叫冷也沒有辦法?!背乇宾淅涞幕亓艘痪?。
梁煦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只是哆嗦成了一團(tuán),看起來及其的可憐。
池北霆沒辦法,又害怕她真的會死。
想了想,她只好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保暖。
梁煦原本冷的瑟瑟發(fā)抖,渾身不足的打哆嗦。但忽然間,感覺有一個巨大又滾燙的火爐在暖著自己。
她更情不自禁的緊緊抱著火爐,盡可能的全部貼在他身上。
池北霆眉頭緊皺,身體有些僵硬。
他對梁煦并沒有半點(diǎn)男女之情,這樣的親密接觸讓他很不自在。但看著懷中燒得迷迷糊糊的梁煦,他又忍住厭惡沒將她推開。
梁煦在半夢半醒間,將頭靠在池北霆的胸膛上,喃喃自語著,“好冷……阿忱,我好冷,你抱緊我……”
池北霆聽了,知道她是燒糊涂了,把自己當(dāng)成了池宴忱。
他冷哼一聲,心里更加煩躁。
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抱著她,讓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在池北霆的體溫溫暖下,梁煦的顫抖逐漸減輕,高燒卻讓她的額頭布滿汗珠。
池北霆從旁邊拿了一塊布,輕輕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這個曾經(jīng)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此刻卻如此脆弱,讓他有些感慨命運(yùn)的無常。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
雨點(diǎn)噼里啪啦地打在庇護(hù)所的屋頂上。
池北霆望著火堆,思緒飄遠(yuǎn)。
他在想如何才能盡快離開這個荒島。同時,他也在擔(dān)心,如果梁煦一直這樣高燒不退,該怎么辦。
想著想著。
他也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第二天。
梁煦的體溫降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滾燙。
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迷迷糊糊之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池宴忱’的懷里。
他的胸膛寬闊又溫暖,抱著極度的舒服。
恍恍惚惚間…
她的意識又回到他們熱戀時的時期。
她是池宴忱的第一個女人,而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池宴忱。
他們相戀的時候,真的像天雷勾地火,愛的天崩地裂,刻骨銘心。
那個時候,池宴忱及其瘋狂的愛她。為了她爭風(fēng)吃醋,把某高官的兒子打了個半死。為了見她一面,他逃課了一個星期。
為了送她生日禮物,把一條街的玫瑰花都買下來了。更帶著她去飆車,帶著她去玩各種驚險刺激的游戲。
兩人初嘗禁果以后。
池宴忱更是上了癮一般,每天都想和她粘在一起。只要一有機(jī)會,他就會忍不住纏著她上床。而且,他那個時候才十七八歲,就敢給她送別墅和跑車。
她以為,他這輩子都離不開她。
直到,她被G防科學(xué)院選中,帶她去了科學(xué)院秘密培養(yǎng)。
他們的初戀,被迫終止。
她以為,等她完成學(xué)業(yè)回來以后,池宴忱肯定還在原地等她。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池宴忱26歲那年,忽然就選擇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了婚。
他們的世紀(jì)婚禮,轟動了世界。
她在照片上看到過他妻子的照片,是一個平平無奇,一臉稚嫩青澀的女孩子。而且,那個女孩子腦子似乎還有病。
她連大學(xué)都考不上,還是家族給學(xué)校贊助了幾個億,硬是用錢給她買了個高校學(xué)歷!
梁煦實(shí)在想不明白,他的眼光和口味,怎么忽然變得這么低了?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幾年。一直到目前為止,她仍然滿心不甘和想不通!
“阿忱…阿忱…,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阿忱,我真的好想你,我一直都在愛你,一直都等著你來找我…你為什么不遵守承諾?你不說你一輩子只愛我一個嗎?你不說你的妻子只會是我嗎?”梁煦脆弱無助的哭訴著,緊緊抱著池北霆不松手。
池北霆聽了,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和冷漠。
是??!
她是池宴忱的初戀,曾經(jīng)也算是池宴忱的女人。
而更讓他憎惡的是。
池宴忱變了心,她不去怪池宴忱。反而處處為難沈星喬,更幾次想置星喬于死地。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沈星喬。
即便這輩子他都得不到的她,他也絕不允許有人觸碰他的逆鱗。
“阿忱…阿忱…抱緊我,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你為什么忽然就不愛我了?我不信……”
池北霆冷一聲,“瞧你賤的,都快死了,還心心念念別人的老公?!?/p>
轟--
梁煦聽了,渾身一顫,如同五雷轟頂,將她徹底轟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仔細(xì)辨認(rèn)著眼前的男人。
池北霆和池宴忱的長相,本就有五六分相像。她又燒的迷迷糊糊,意識不太清醒,居然將他當(dāng)成了池宴忱。
“別搞錯了,我可不是池宴忱?!背乇宾f完,冷酷的一把將她推開。
梁煦摔在干草堆上,慌亂的眼神逐漸清明,看清眼前的人是池北霆后,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尷尬和羞憤。
“你……你無恥,你為什么要抱著我?”
池北霆悻悻的站立起身,一臉陰森,“搞清楚一點(diǎn),是你抱著我?!?/p>
“還有,不用裝出一副烈女的神情,你就算脫光了,我也懶得多看你一眼?!背乇宾f完,直接起身離開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