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里更是一陣焦灼和煩躁,更不想再和池宴忱有任何的瓜葛。
“你不用理他?!?/p>
“這估計不行吧?你不聽他的電話可以,我惹不起他!我我我……還是聽一下吧!”歐蘭心有余悸的說著,拿著電話,向一旁走開!
“喂…”
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池宴忱冷唳的聲音,“你是不是和沈星喬在一起?”
“呃呃,那個…什么事?”歐蘭不斷用眼神飄我,一臉驚懼忐忑。
“你讓她聽電話!”
池宴忱知道,我和歐蘭關系親密!
每次都找不到我,就會去找歐蘭,這次估計也是!
歐蘭猶猶豫,連忙用手擋住話筒,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喬喬,他要讓你聽電話,要不…你還是聽一下!”
我根本沒有心情理會他,憎惡的回了一句,“我不想聽,你給他掛了!”
“我我不敢吶!”
說著,歐蘭一臉祈求的將電話遞給我,示意我接聽一下。
我吞了一口重氣,接過電話,冰冷的回了一句,“什么事?”
電話那頭,池宴忱聲音一頓,焦灼又嘶啞的問,“……喬喬,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p>
“我沒事,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喬喬…”
不等他說我,我立刻將電話掛斷了。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更不想再和他多說半句話!
掛完電話。
歐蘭一臉惆悵,“哎~,你看看現(xiàn)在這事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勸你好。”
“喬喬,你吃點東西,你看看你眼窩都腫了。”歐蘭說著,將面包和牛奶遞給我。
我黯然的搖了搖頭,“我吃不下?!?/p>
“吃不下也得吃,不然怎么熬的?。俊?/p>
我聽了,勉強接過她手里的巧克力,默默的送到嘴里,又喝了幾口牛奶。
我有低血糖,不吃東西就要犯病。
但我現(xiàn)在吃不下東西,只能吃點巧克力,補充一下血糖。
“在吃點飯吧?!?/p>
“你不用管我,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胃口。”
“喬喬,你不要太擔心了。池北霆身體那么強壯,一定不會有事的?!?/p>
“蘭蘭,我……”我欲言又止,眼淚又控制不下的往下掉!
“這說也奇怪哈,他如果是在算計你,怎么可能會替你擋槍?這子彈可不長眼睛,萬一弄不好,可是會喪命的?!?/p>
“喬喬,他會不會真的喜歡上你?”
我聽了,愧疚又崩潰的掉眼淚,“希望老天能保佑他平安,我以后一定不會再和他懷疑他。”
“唉!”歐蘭也跟著唉聲嘆氣,不敢再說池北霆的壞話!
轉眼。
又一天過去了!
池北霆依然在重癥監(jiān)護室,沒有一點要蘇醒的跡象。
“醫(yī)生,他多久會蘇醒?”
醫(yī)生一臉凝肅,模棱兩可的說:“……這個說不準,如果一個星期還醒不過來,可能……總之,現(xiàn)在要做好最壞的打算?!?/p>
我聽了,除了掉眼淚,除了祈禱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對了,醫(yī)生,不是有那種基因再生針嗎?給他注射那個,他會不會好起來?”
醫(yī)生聽了,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還用不著,再等等看。如果一個星期后還醒不過來,再考慮注射基因再生針。”
“醫(yī)生,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治好他!”我哀求的看著醫(yī)生,眼淚根本止不住。
“你放心,我們會對每個病人盡最大努力醫(yī)治!”
“謝謝醫(yī)生?!?/p>
醫(yī)生走后。
我整個人痛苦又頹廢,剛一轉身,正好對上凌霄怨毒幽恨的眼神。
她的眼神,有種想將人碎尸萬段的既視感。我下意識起了一層麻櫟,不敢再看她的眼神!
池北霆替我擋了兩槍,命懸一線。
她大概是恨多了我。
“嘟嘟嘟!”
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我媽之前的秘書安杰。
他現(xiàn)在是沈氏集團的副總。
“喂,安杰!”
安杰聲音一沉,“沈總,現(xiàn)在信達集團的董事長趙董,有意收購沈氏集團,他想要找你親自面談?!?/p>
我聽了,心腔一陣煩躁,“你讓他等段時間,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心情處理公司的事?!?/p>
“趙董說了,如果您現(xiàn)在出手,他會按最高的市場價收購。還有匯景灣的房子,他也想親自和您談談價格?!?/p>
我呼吸一促,頹廢的說:“你讓他再等等,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些事!”
“沈總,您還是見一面吧,趙董非常的有誠意,給的價格也非常的靠譜。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很難會找到這么好的買主?!?/p>
我聽了,整個人煩躁到了極點。
池北霆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根本不敢離開醫(yī)院半步。
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心情再去做別的事。
“沈總,您還是和趙董見一面吧,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安杰又勸了一句。
我心腔一毛,心煩意亂的說:“我都說了,我現(xiàn)在走不開,他愛等不等,愛買不買!”
說完,我直接將電話掛了!
現(xiàn)在,除了我媽的生死,沒有任何事能比池北霆的安危重要!
……
轉眼!
我在醫(yī)院又守了兩天。
池北霆依然沒醒過來,不過,他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
到了第五天。
池北霆終于醒了,只不過,還不能出重癥監(jiān)護室,醫(yī)生也根本不讓人進去探視。
我只能通過監(jiān)控畫面,查看池北霆的狀況。
“謝天謝地,他終于醒了。醫(yī)生,他醒過來,是不是就代表度過危險期了?”
“理論上,可以這么說。池先生現(xiàn)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只要后續(xù)傷口恢復,沒有并發(fā)癥和后遺癥的話,那就可以出重癥監(jiān)護室?!?/p>
“謝謝醫(yī)生?!?/p>
聽了醫(yī)生的話,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目前能醒過來,那基本就沒有生命危險!后續(xù)的療養(yǎng),可以注射靜音再生針!
不管花多少錢,我也在在所不惜。
這幾天,警方要高度重視槍擊案,警察也找我充分了解了當時的情況。而且,也查看了停車場的監(jiān)控!
從警方的口中得知,那伙兇徒確實是從東南亞偷渡來的。他們在港城沒有身份證和護照,也沒有固定的住所。
這群團伙,大部分集中在貧民窟和漁船上,非常難抓捕!
不過,經過這次在市區(qū)的槍擊案。警方高度重視,都驚動了最高警司司長。調動了幾千警力,對貧民窟和漁船進行地毯式搜捕!
“嘟嘟嘟…”
剛剛松了一口氣,安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安杰?!?/p>
“沈總,那個趙董現(xiàn)在還在等著您。您還是抽個時間,見他一面吧?!?/p>
我聽了,稍稍沉吟了幾秒。
目前,我確實不適合在德賽港城。不管是我的身體還是我的精力,也都不適合在兼顧這么多的生意。
把沈氏集團和港城的固定資產,全部賣掉,遠走他鄉(xiāng)是最合適的。
“……好,他什么時候有時間?”
安杰聽了,大喜過望,“趙董隨時都等著您呢。”
“你讓他今天下午兩點,來公司辦公室吧?!?/p>
“呃~,趙董說了,他想約您在外面見面?!?/p>
“在外面見面?”
“是的,趙董說可以去東明茶室,那里環(huán)境清幽又安全,比較適合談生意?!?/p>
“行,那就下午兩點?!?/p>
“好的好的,我現(xiàn)在就通知趙董。”
“嗯嗯。”
掛完電話。
我吞了一口重氣,又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找就照自己的樣子。
我已經五天沒有心情洗澡,更沒有心情梳洗打扮。
現(xiàn)在要去談生意,當然不能以這副面目去見人。
我借用了VIP病房的衛(wèi)生間,好好洗了個澡,又讓歐蘭給我送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凌霄,你在這里守著,我下午要出去一趟?!?/p>
凌霄聽了,莫無表情的看著我,冷冰冰的說:“知道了。”
我也沒有在多說什么,直接和歐蘭離開了醫(yī)院。
因為接二連三的遭受刺殺,我已經心有余悸。
這次去見趙董,除了歐蘭,我又帶上了阿凱和林一凡,以及我前段時間聘請的四個保鏢。
……
下午兩點。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東明茶室。
安杰已經在茶室門口等著了,見到我,一臉愕然,“呃~,沈總,您怎么帶這么多保鏢?”
“沒事,他們可以在外面守著,我和歐蘭進去就可以了?!?/p>
“呃,趙董說了,只見您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