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樓這座矗立在江城商業(yè)中心已有好幾個年頭的高檔飯店,早已成為了城中商務(wù)人士的首選之地。
它不僅是一座飯店,更是江城這座新興城市蓬勃發(fā)展的縮影。
飯店的創(chuàng)始人江明遠,原本只是江城一家小餐館的廚師。
憑借著精湛的廚藝和敏銳的商業(yè)嗅覺,他在短短十年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廚師,搖身一變成為了江城餐飲界的翹楚。
江明遠的成功并非偶然。
在上世紀90年代末,當其他人還在為溫飽奔波時,他就已經(jīng)看準了高端餐飲市場的潛力。
他四處籌措資金,甚至抵押了自己的房子,終于在2000年開設(shè)了第一家中檔餐廳。
隨著江城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越來越多的商界精英涌入這座城市。
江明遠敏銳地察覺到了市場的變化,毅然決定進軍高端餐飲市場。
2005年,耗資巨大的江宴樓終于拔地而起,很快就成為了江城最負盛名的飯店之一。
江宴樓的成功不僅僅在于其奢華的裝修和精致的菜品,更在于江明遠巧妙地將江南文化與現(xiàn)代商業(yè)完美結(jié)合。
飯店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fā)著濃郁的江南韻味,從迎賓小姐的旗袍,到包廂里的山水畫,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匠心獨運。
如今的江宴樓,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家飯店,更是江城的一張名片。
這里不僅能品嘗到正宗的江南美食,還能感受到江城日新月異的發(fā)展氛圍。
站在江宴樓的頂樓,放眼望去,江城的夜景盡收眼底。
這里的每一道菜,每一次觥籌交錯,似乎都在訴說著一個城市的崛起和一個時代的變遷。
就在今晚,一間包廂內(nèi),水晶吊燈下的紅木圓桌已經(jīng)擺好,上等的青花瓷餐具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鋒哥,真是讓你破費了。”楊鳴坐在雕花紅木桌前,看著對面的余鋒,臉上掛著微笑說道。
包廂內(nèi)富麗堂皇的裝飾和窗外江城的夜景相映成趣,為這次會面增添了幾分高雅的氛圍。
余鋒擺了擺手,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你這話說得有些見外了,咱們認識這么久,一直都是你請客,我也沒有機會施展。難得今天你有空,咱們可得好好喝幾杯?!?/p>
楊鳴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包廂里只有他們兩人,不禁問道:“怎么沒見到沫姐?”
“吵架了?!庇噤h一臉無奈地說,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這女人隔三岔五就要和我吵……我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p>
楊鳴笑著說:“看來鋒哥對沫姐的感情很深,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
他故意沒有說完,給余鋒留下想象的空間。
余鋒苦笑了一下,似乎不愿多談這個話題:“今晚咱們不聊不開心的事,一會吃完飯,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p>
隨著服務(wù)員上菜,桌上很快擺滿了各式精致的菜肴。
楊鳴一邊贊嘆菜品的精美,一邊暗自思忖:余鋒今晚選在這樣高檔的地方,又只邀請他一人,還點了這么多菜……這不禁讓他心生警惕。
“這不會是場鴻門宴吧?”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但很快,他又安慰自己:“反正現(xiàn)在白興和冠南已經(jīng)把合同簽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楊兄弟,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庇噤h站起身,親自給楊鳴倒了一杯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真摯的神色。
“羨慕我?”
余鋒感嘆道:“可不是,你還在上大學(xué)就混得這么好……完全可以說是年輕有為,而我呢?混了這么多年,也沒混出個人樣。”
楊鳴謙虛地回應(yīng):“鋒哥言重了,我也不過是幫人跑跑腿而已。”
幾杯酒下肚后,余鋒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其實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什么事?”楊鳴心里一緊,隱約感覺到即將聽到一些不太愉快的消息。
余鋒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本來呢,我以為咱們這次合作會圓滿落幕,可誰知道,到了這關(guān)鍵時刻……唉……”
楊鳴眉頭微皺,追問道:“鋒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余鋒抬頭看了他兩眼,自顧自把杯中的酒喝完,突然冷不丁地罵了一句:“老廣那家伙真他媽不是東西!”
余鋒壓低聲音,一臉憤懣地說:“之前咱們說好的,給他兩百萬,他搞定這個事情。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財務(wù)要打款的時候,他給攔下來了,說什么要復(fù)核……然后白天他找我,讓我?guī)Ь湓捊o你,想要打款,必須再拿兩百萬出來?!?/p>
聽到這番話,楊鳴差點直接拍桌破口大罵!
但多年的閱歷讓他強壓下怒火,只是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鋒哥,咱們之前可是都說好的。四百萬,你拿兩百萬,他拿兩百萬……怎么現(xiàn)在還要拿錢?你們不會真以為,我叔叔是開銀行的吧?這個樓盤的利潤本來也沒多少,要不是想要快速回籠資金,根本用不著這樣搞……”
楊鳴眼神不由冷了下來:“多拿兩百萬是不可能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如果你們冠南不打款的話,到時候咱們就法庭見吧?!?/p>
“楊兄弟,你先別生氣……”余鋒裝作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端起一杯酒猛地仰頭喝完,“我自罰一杯,是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p>
楊鳴冷笑一聲,掏出一根煙點燃。
“我之前也是和老廣這么說的……”余鋒放下酒杯坐下來道,“我說要是不打款,到時候就違約了……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他說合同上寫得很清楚,三個月之內(nèi)付清款項……他還說,要是你不掏錢,那就多等三個月?!?/p>
“呵……”楊鳴笑了起來,“多等三個月?你覺得可能嗎?”
“是??!我也說他了啊,可是他說什么也不聽我的……”余鋒一臉無奈,“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啊。你說這個事搞的……今天我請楊兄弟過來,就是替他和你賠罪……”
楊鳴壓制住心里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著這個事情。
江元地產(chǎn)那邊的結(jié)算時間還有一周,要是在這一周內(nèi),冠南不打款,到時候鄰里人家的樓盤肯定會出問題。
可要再拿出兩百萬,楊鳴始終還是有些不甘心。
因為他知道,越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你越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對方就會越得寸進尺。
這次給了兩百萬,明天又不打款,再要兩百萬呢?
這樣下去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