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你為什么每次來我家,都要盯著我媽媽看很久很久?”小華百思不得其解,問出了心里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咳咳……沒有吧?”楊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
“哼!明明就有!”小華不甘示弱的道。
楊鳴尷尬的笑了笑,瞬間換上一副嚴肅的模樣:“這道題上周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怎么又做錯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聽?還是說,我講題的時候,你在走神?”
一連串的詢問,然小華愣了一下,頓時繃緊了神經(jīng)。
“這次我再和你講一遍,你要是下次再做錯,我就告訴你媽媽?!睏铠Q毫不客氣地說。
小華如臨大敵,馬上老實下來,拿著鉛筆就開始奮筆疾書。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楊鳴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后視線又不由自主地瞄向了在陽臺曬衣服的林秀婉身上。
微風輕拂,林秀婉烏黑的長發(fā)隨風飄揚,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將衣服一件件掛在晾衣架上,動作優(yōu)雅而自然。
白色的襯衫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潔白,隨風輕輕搖曳。
林秀婉身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勾勒出她優(yōu)雅的身形。
她的側臉在陽光的勾勒下顯得格外柔美,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陽臺上的盆栽綠意盎然,為這幅畫面增添了幾分生機。
一只彩色蝴蝶不知從何處飛來,在林秀婉身邊翩翩起舞,為這幅靜謐的畫面增添了一抹動感。
林秀婉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轉過頭來,恰好與楊鳴的目光相遇。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暖而明媚。
楊鳴趕忙轉過頭,假裝專注于小華的作業(yè)。
陽光、微風、飄揚的衣衫,還有那抹動人的微笑,構成了一幅美好的令人心醉的畫面,深深地烙印在楊鳴的腦海中。
林秀婉是楊鳴上一世為數(shù)不多印象深刻的人。
上一世,在楊鳴懵懵懂懂的年紀,整個人充斥著強烈的戾氣的時候,是林秀婉一次次的開導他,一次次地讓他勇敢去面對人生。
一開始,楊鳴還覺得這個女人很虛偽,想要利用自己。
可后來的相處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個女人是真心對自己好。
楊鳴親眼看到了對方悲慘的遭遇,在那一次次的遭遇中,他都無能為力地選擇旁觀。
甚至于,在林秀婉跳樓的時候,楊鳴都沒有勇氣沖上去拽住她。
不知道多少次,楊鳴都充滿了悔恨。
雖然后來,他也通過另外的方式,幫林秀婉報了仇,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這一世,他本來想要告別過去的人和事,開始新的人生,可好巧不巧,他卻陰差陽錯地再次和對方相遇。
“楊老師,我做完了?!毙∪A放下鉛筆呼了口氣。
楊鳴回過神,拿起他的作業(yè)本檢查了一下:“嗯,都做對了,很不錯?!?/p>
“那我可以去玩了嘛?”
“可以,去吧?!?/p>
得到楊鳴的允許,小華頓時蹦蹦跳跳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秀婉曬好衣服,切了盤水果,示意楊鳴過去休息一會。
“辛苦你了?!?/p>
楊鳴笑笑,用牙簽叉起一塊蘋果放進嘴里,一邊吃一邊道:“林姐你客氣了?!?/p>
“自從你來幫小華補課,他的成績就進步了不少,昨天我去接他,他班主任還和我說了這個事?!绷中阃癜岩槐莺玫幕ú瑁诺綏铠Q面前。
“林姐,這幾次來,我都沒看到小華的爸爸,他……”
“我和他爸爸一年前就離婚了?!?/p>
楊鳴有些意外,上一世他對林秀婉過去并不清楚:“為什么?”
林秀婉閉上嘴巴,用鼻子呼了口氣,沉吟了一下才說:“他在外面有人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們也不太合適,所以最后就選擇了離婚?!?/p>
原來是這樣……
楊鳴開口安慰說:“感情這種事,有時候的確強求不來……你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小華,肯定也很辛苦吧?”
林秀婉露出一個笑容:“辛苦是比以前辛苦了不少,不過看著小華一天天長大,我就覺得很滿足。”
“林姐,小華最近沒有什么身體上的不適吧?”
聽到這句話,林秀婉頓時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楊鳴笑笑說:“我就是隨口問問,上次我看到小華似乎有些不太舒服……畢竟小孩子的身體都比較弱,我就想林姐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帶他去做個體檢什么的。”
林秀婉若有所思,過了片刻后點了點頭:“謝謝你,等過段時間有空,我?guī)メt(yī)院檢查一下?!?/p>
“嗯?!?/p>
又閑聊了一會,楊鳴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告辭。
對于小華的病楊鳴很清楚,上一世小華就是因為腦癌長期住院治療,林秀婉也因此四處籌錢,最終才進了保健品詐騙公司。
雖然楊鳴知道,即便是自己重生了,也不可能解決小華的絕癥,但至少再次之前,他希望林秀婉做一定的預防。
楊鳴也想過,等到后期,要是小華的病真的嚴重了,他將會無償提供治病所需的費用。
只不過,怎么提供還是個問題。
“看來,得多找機會和林秀婉拉近彼此的關系……等到小華住院,才能伸出援手……”
想到這,楊鳴深吸了一口氣,走出小區(qū),去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宴邊上。
拉開車門,他坐到駕駛室。
這段時間,他出門基本上都是開這輛車,倒不是說他想要占便宜。
而是他之前好幾次都和白建忠提過,把車子還給他,結果白老爺子一再推脫,說什么車子不能一直放著,一直放著容易壞,讓我開是幫他的忙。
對于這些說辭,楊鳴自然不信,不過他也很清楚對方的心意。
所以,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把自己那輛“寡婦制造者”放到了地下車庫,現(xiàn)在出門基本上都是開這輛卡宴。
只不過每次停車的時候比較麻煩,他總是會把車停得遠遠的,不讓別人看見。
畢竟,他可不想讓熟人看見。
要是被熟人看到了,肯定又是各種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