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寒立馬一個箭步,一手捂嘴,一手將小欣怡抱起,就關(guān)上了門。
謝白玲這會兒也睡醒了,只是冬天天冷,昨天還下了雪,就想窩在被窩里多待一會兒。
好像聽到樓上傳來小欣怡的叫喊聲。
“是欣怡的聲音吧?”謝白玲對著正在穿衣服的霍建國道,“在叫我,我去看看?!?/p>
畢竟欣怡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小婉自己還是一個學生,家里那么寵她,估計也沒帶過孩子。
掀開被子,披上棉質(zhì)的外套就打開樓梯燈就上了樓。
上到第二層樓梯,就聽到關(guān)門聲。
霍梟寒抱著粉色鴛鴦戲水的床單正往下樓,母子兩在樓梯間撞了個正著。
霍梟寒剛毅冷峻的面容,眉眼肅正,是最為再正經(jīng)不過的樣子。
但是那怎么也遮掩不到的耳朵潮紅,略有些不正常,急促的呼吸,再加上那紅潤,微微泛腫的薄唇。
一個大男人的嘴唇,什么時候這么水水潮潮的,分明是被什么給潤濕成這樣的。
謝白玲一臉驚愕的看著憑空出現(xiàn),霍建國篤定了不會回來的小兒子,嘴巴微張。
又瞥了眼小兒子懷中團成團的她陪嫁的粉色床單。
整個空氣都凝固、沉默了。
饒她一個大學教授的腦子,都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昨晚她親手給蘇婉鋪上的床單,今天早上怎么就到了梟寒的懷里。
而且還是在小欣怡也在的情況。
霍梟寒將懷中的床單抱緊,咬住后槽牙,下頜收緊,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還是頭一次的在父母面前露出這么狼狽的一面。
有種偷情被當場撞破的心虛感。
“媽。”霍梟寒低沉沙啞的叫了聲,攥了攥骨節(jié)分明的手,后背背脊挺直。
既然被看到了,那就索性直接抱著臟了的粉色床單下了樓,從謝白玲身旁擦肩而過。
霍建國也穿好衣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著從樓梯下走下來,要朝衛(wèi)生間走去的霍梟寒。
英武的眉毛抖了抖,威嚴的唇角一壓再壓,周邊的氣勢沉的讓人窒息。
“你個破爛子,這是你家嗎?想回就回,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霍建國大手一揮,就要抽出腰間的皮帶,“你身上的軍大衣呢?”
謝白玲連忙跑下樓就攔住霍建國,將他往房間里推,“你小點兒聲,小點兒聲,小婉和欣怡還在樓上,別把她們給嚇到了。”
“還有左右鄰居呢,小婉名聲要不要了?!?/p>
聽到蘇婉,霍建國的脾氣才收斂一些,進到房間里關(guān)上門,又沖著門外吼了一聲,“你給我滾進來。”
讓這個破爛給他交代清楚,到底怎么個事兒。
“爸,我過會兒再來報告。”
床單里面還裹著婉婉的小內(nèi)內(nèi),他當然要最先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房間里坐在床上的蘇婉真的是羞死了,捂著臉咬著唇。
小欣怡則歡天喜地的一手拿著一根棒棒糖,嘴里吃著巧克力,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樓下的動靜,然后一五一十的跟蘇婉匯報著樓下的情況。
“婉姐姐,小叔要被爺爺揍了?!?/p>
完了完了,霍叔叔和謝阿姨全都看到了。
她都不讓霍梟寒別那么著急出去,把床單抱下去洗了。
她現(xiàn)在還沒有秋褲穿。
蘇婉是真的羞窘欲死。
怎么都沒想到這么尷尬的事情會發(fā)生到她的身上。
這個老男人一點兒都不靠譜。
“婉姐姐,小叔為什么要趴在你身上吃你嘴巴???”小欣怡眨巴著單純清澈的眼睛,好奇地詢問著。
她還小,不能理解這個行為叫做“親親”。
因為和婉姐姐親她時不一樣。
主要還是因為她從小沒生活在父母身邊,爺爺奶奶又老夫老妻了,早過了膩歪的年紀。
而小叔又是大光棍一個。
“你是尿床了嗎?小叔在幫你洗床單?”小欣怡又湊到蘇婉面前,反過來還安慰羞的捂住臉的蘇婉,“沒關(guān)系的,我也尿過床,也是小叔幫我洗的?!?/p>
蘇婉:“……”將臉蒙在被子里。
沒過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謝白玲的聲音,“欣怡啊,把衣服穿上,我們早點兒去外太祖家?!?/p>
“你讓你婉姐姐多睡會兒,我讓吳媽煮了五紅雞蛋湯。”
“正好昨天后勤處送來了新鮮的羊腿,大雪天的喝碗羊肉湯暖和,吃肉補血?!?/p>
這話明顯是對著蘇婉說的,好像是知道她來大姨媽了。
“你問問你婉姐姐要不要放蔥花、香菜?。咳トル秲?。”
“謝謝謝阿姨,不用那么麻煩?!?/p>
蘇婉靦腆羞澀出聲,腳指頭都蜷縮在了一起。
該不會老男人給她洗小內(nèi)內(nèi),讓謝阿姨給看到了吧?
“這麻煩什么,你霍叔叔去單位開會去了,我和小欣怡要去趟梟寒外公家,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梟寒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