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滾出來!”
柳詩音不斷怒叫,“你別想做縮頭烏龜!”
她色厲內(nèi)荏。
小刀會來了那么多堂主,胡一刀肯定也來了。
此時(shí),她的心里恐慌不已,必須將胡一刀逼出來,為她撐腰。
可惜,她的算計(jì)落空了。
胡一刀也知道,只要他來了,肯定會被柳詩音道德挾持,所以,他直接不來。
砰!
葉平安怒哼一聲,直接走過去,一巴掌將她打飛了出去。
和女人大喊大叫,實(shí)在太吵了。
柳詩音的半邊臉都腫了,嘴角有鮮血溢出,不可思議的怒瞪著葉平安。
“你,你敢對我動手?”
她的聲音尖銳無比,“你死定了?!?/p>
“胡一刀,這王八蛋打我啊,你是瞎子嗎?還不快出來殺了他!”
她還在指望胡一刀呢。
“別鬼叫了。”
葉平安不耐的道,“胡一刀根本沒來。”
“我不相信!”
柳詩音搖頭,“風(fēng)堂主,你告訴我,胡一刀在哪里?”
他沖風(fēng)堂主大叫。
“胡會長沒來。”
風(fēng)堂主一臉不爽的冷聲道。
這女人當(dāng)著葉平安的面點(diǎn)他的名,這是想害死他??!
果然,胡會長不來是對的。
“不可能!”
柳詩音不相信,兀自大叫,“騙子,大騙子!”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xiàn)在卻不來保護(hù)我,你算什么男人?”
“就你這種男人,我永遠(yuǎn)都看不上。”
她暴怒無比,表情都扭曲起來,對胡一刀充滿了怨恨。
然后,她又向林寬望去,“寬哥,我和寶貝兒子被打了啊,你要為我們做主??!”
林寬一臉無奈。
這女人沒腦子嗎?
小刀會和白虎堂來了這么多人,整個(gè)林家都簌簌發(fā)抖,我這個(gè)時(shí)候自身難保,怎么為你們做主?
“白二爺,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沒管柳詩音,而是向白向陽陪著笑臉道。
“是啊,白二爺,林家可沒得罪你。”
“我們和白虎堂,小刀會都沒有交集?!?/p>
“這肯定有什么誤會。”
林家其他人也紛紛叫道。
大半夜的,兩大勢力的人突然沖進(jìn)林家,將他們?nèi)口s到了這里,他們也很懵逼。
當(dāng)然,還有怨氣,但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誤會?”
白二爺冷哼一聲,“那就要問問他們了?!?/p>
他指向林寬三人,“今天,林家不給葉先生一個(gè)交代,我們踏平整個(gè)林家!”
他殺氣騰騰。
嘶!
林家眾人臉色一變,只感覺一股寒氣襲來。
“林寬,柳詩音,你們到底干了什么?”
一位老者向林寬兩人怒喝。
他就是林家之主林正清。
“爸,我,我不知道?。 ?/p>
林寬一臉茫然,一副懵逼模樣。
“裝的還挺像?!?/p>
葉平安嗤笑,“楊月是誰抓來的?”
“我真不知道。”
林寬連忙搖頭,“這和我無關(guān)?!?/p>
然后,他向柳詩音望去,一臉嚴(yán)肅,“詩音,這是不是你干的?”
“要是你干的,你就趕緊承認(rèn)吧,可不能連累了兒子和林家啊!”
柳詩音怔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我,我做的?”
“真的是你做的啊?”
林寬痛心疾首,“你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呢?”
“你太讓我失望了?!?/p>
“你對得起兒子,對得起我嗎?”
他義正言辭,痛心疾首。
柳詩音呆怔怔的看著他,整個(gè)人都絕望了,面色慘然。
林寬是她最愛的人,也是她的丈夫和依靠,她的寶貝兒子受傷了,她也被打了,林寬不僅不為他撐腰,竟然還將她推出來背鍋。
旁邊,林然也是呆住了。
他看了看父親,又望了望簌簌發(fā)抖的林家眾人,以及兩大勢力的氣焰,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這一次,好像玩大了。
他的父親也保護(hù)不了他了。
而且,這些人明顯是為楊月而來,這讓他惶恐不已。
他咽了咽口水,望向柳詩音,目光變得堅(jiān)定起來,“媽,你,你怎么做出這樣的事???你,你這是在害兒子啊!”
柳詩音霍然轉(zhuǎn)頭,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寶貝,你,你在說什么?”
“嗚嗚,我不想死,媽,你就承認(rèn)了吧!”
林然不敢看她了,痛哭流涕的大叫。
柳詩音失魂落魄,面色慘然。
她沒想到,她竟然被她最看重的丈夫和兒子出賣了。
這是她最親的人?。?/p>
“怎么,會這樣?”
她喃喃著,神情落寂,難以接受,整個(gè)人都要崩潰了。
她愿意為丈夫和兒子犧牲,可被這樣出賣,她難以接受。
“詩音,你糊涂啊,我和兒子都被你害慘了?!?/p>
林寬氣急敗壞,“你也不想讓我和寶貝兒子出事吧?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承認(rèn)啊!”
他急聲催促起來。
柳詩音只是林家媳婦。
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柳詩音站出來頂鍋,這樣的話,不僅能救他和兒子,還能救林家。
林正清等林家人,也是望向柳詩音。
柳詩音慘笑一聲,“寬哥,寶貝,你們,真是給了我一個(gè)大驚喜??!”
她搖了搖頭,然后看向葉平安,“沒錯(cuò),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他們無關(guān)?!?/p>
“要?dú)⒁危M管沖我來好了?!?/p>
她一臉無畏,“我對不起胡一刀,讓他過來,我要死在他的手上?!?/p>
“你們聽到了嗎?都是她做的,和我們無關(guān)?!?/p>
林寬暗松了口氣,立馬向葉平安等人道,“你不能因?yàn)樗?,牽連我們父子,以及林家??!”
“是啊,是??!”
林然連忙附和,“我是無辜的?!?/p>
他一臉委屈。
柳詩音默然,神情蕭瑟。
葉平安等人目睹這一切,都是一臉震驚。
這也太炸裂了。
柳詩音在林寬和胡一刀之間,選擇了林寬,讓胡一刀成了一輩子的備胎。
到頭來,卻是她最在意的林寬父子出賣了她,即便如此,她還是想保全林寬父子。
對不起胡一刀?
想死在胡一刀的手里?
這是不甘心,還想讓胡一刀救她?。?/p>
她已經(jīng)被林寬父子拋棄了,只要她求胡一刀,答應(yīng)嫁給胡一刀,她相信胡一刀肯定會救她。
真是想的太美好了。
葉平安一臉不屑,對這一家人的嘴臉,鄙夷到了極點(diǎn)。
“這么說,血滴子刺殺我,也是你干的?”
她看著柳詩音,冷淡道。
“沒錯(cuò),是我干的。”
柳詩音直接應(yīng)了下來。
“你知道血滴子是什么嗎?”
葉平安嗤笑。
此話一出,柳詩音怔了怔,一臉茫然。
她哪里知道這些?。?/p>
林寬臉色大變,立馬怒喝,“詩音,你竟然找血滴子懸賞殺人?”
“你,你怎么如此惡毒?”
“我一想到和你這種女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就不寒而栗?!?/p>
“惡婦,你別怪我大義滅親!”
然后,他直接撲向柳詩音,將她撲倒在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表情猙獰無比。
只要柳詩音死了,這一切都是她干的,和其他人就沒關(guān)系了。
柳詩音面色蒼白,呼吸困難,怔怔望著面容扭曲的林寬,只感覺對方如此嗎,陌生。
她已經(jīng)背鍋了,沒想到林寬還要親手掐死他。
“別怪我?!?/p>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p>
林寬大叫。
柳詩音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滾落,絲毫不反抗。
葉平安漠然的望著這一切,并沒有阻止。
“血滴子的人怎么說懸賞人是林寬呢?”
他平靜的道。
此話一出,林寬的動作瞬間一頓,面無血色。
“你,你怎么知道?”
他驚駭?shù)耐~平安,也停止掐柳詩音了。
葉平安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這怎么可能???
血滴子的原則不是不泄露客戶信息嗎?
葉平安為什么會知道?
這讓他恐懼。
“咳咳?!?/p>
柳詩音拼命的喘著氣,劇烈咳嗽起來。
“呵呵,你想讓我頂鍋,看來沒用啊?!?/p>
她一臉的嘲諷,不屑。
剛才,她真感覺要被林寬掐死了。
真狠啊!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林寬對她真是一點(diǎn)不留情。
林寬的臉色大變。
“不!”
他拼命大叫,“這都是她蠱惑的,和我無關(guān)??!”
“是她要?dú)⒛??!?/p>
“胡一刀不愿意,她就逼著我找人殺你,我實(shí)在沒辦法了,這才去找的血滴子?!?/p>
“都是她主使的?。 ?/p>
他向葉平安叫道,將所有的責(zé)任,全部推給了柳詩音。
“呵呵?!?/p>
柳詩音嘲笑,“我真是瞎了眼,竟然選了你這個(gè)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都沒有的廢物。”
“和胡一刀相比,他差的太多了?!?/p>
“而我竟然為了你這廢物,拒絕了胡一刀二十多年,我悔??!”
此時(shí),她幡然悔悟,可一切都遲了。
胡一刀跪舔了她二十多年,現(xiàn)在心累了,放棄了,否則,胡一刀肯定會來這里保護(hù)她的。
“賤人!”
聽此,林寬暴怒,“我是廢物,你為什么還和我在一起?”
“胡一刀那么好,你為什么拒絕他?”
“老子被你害死了?!?/p>
“我殺了你!”
他直接暴走了,再次撲上去,狠狠掐向柳詩音。
柳詩音只是譏諷的望著他,根本不反抗。
慢慢的,柳詩音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直到徹底沒了呼吸,被林寬掐死。
“怎,怎么會這樣?”
林然目睹這一切,眼中全是驚恐,難以接受。
他父親當(dāng)著他的面,直接掐死了他母親,這對他的沖擊太大了。
葉平安等人卻是神色漠然,根本沒人阻止。
因?yàn)椋~平安原本就是要?dú)⒘娨舻摹?/p>
結(jié)果,他還沒動手,林寬卻將她掐死了。
“白二爺,葉先生,我和你們無冤無仇,都是被這賤人蠱惑的。”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了她,求你們放過我!”
這時(shí),林寬跪在地上,向葉平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