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帶著梁紹一群人出了大牢,果然看到遠(yuǎn)處的錦衣衛(wèi)一處已經(jīng)火光沖天。
看到這一幕,唐逸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火勢太大,已經(jīng)沒有撲滅的可能了,用不了多久,整棟一處大樓都將化為灰燼。
“我草,誰這么牛逼,敢在錦衣衛(wèi)放過?”梁紹直接跳了起來,被這一幕給嚇住了。
柳文彥等人也很震驚,北鎮(zhèn)撫司那可是閻王殿,在京都那幾乎是神憎鬼厭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有人直接到錦衣衛(wèi)放火。
錦衣衛(wèi)的牌面,現(xiàn)在居然這么低了嗎?
“火,不一定就是外人放的?!?/p>
唐逸聲音冷冽,目光已經(jīng)盯著前方的一道熟悉的人影。
錦衣衛(wèi)二處的統(tǒng)領(lǐng),蘇狂。
這時,蘇狂手正壓著繡春刀,指揮留守的錦衣衛(wèi)救火。
有他坐鎮(zhèn),哪怕是火焰沖天,整個北鎮(zhèn)撫司的救援工作依舊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沒有發(fā)生什么大騷亂。
甚至二處,三處,乃至四五處的閣樓,都已經(jīng)被水潑過,并且派有高手在屋頂隔絕火源,一旦有火焰向周圍建筑蔓延,會被他們迅速運功打回去。
整個北鎮(zhèn)撫司,做到了將損失降到最低,毀的只有一處而已。
梁紹,柳文彥等人又是一陣錯愕,不是外人放的?難不成還是內(nèi)部的人自己放的?
錦衣衛(wèi)自己燒錦衣衛(wèi)?有病吧?
然而他們卻默契地沒有發(fā)問,因為此時唐逸的臉色非??膳?,目光冰冷如刀劍,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很想將手中的繡春刀,送入蘇狂的后背!
“唐逸,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救火,沒看到你一處都快被火燒光了嗎?”
蘇狂也見到了唐逸,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臉上卻義正詞嚴(yán),冷聲呵斥。
他手一抬,隨手將一個空的水桶丟給了唐逸:“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忙著幫你一處滅火,你帶著人手卻在一旁看熱鬧,你不覺得可恥嗎?”
唐逸知道蘇狂是想借火殺他,當(dāng)即直接抽刀,將迎面砸過來的水桶劈成兩半。
他冷笑一聲,道:“不必救了,已經(jīng)救不了?!?/p>
“倒是蘇統(tǒng)領(lǐng)怎么這時候在北鎮(zhèn)撫司?難道不該在外追殺暗京樓嗎?”
聽著唐逸話中的嘲諷,蘇狂玩味一笑,道:“剛好追殺一個暗京樓的高手過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一把火燒了一處?!?/p>
“看來,侯爺在沈園那一刀讓暗京樓全軍覆沒,徹底惹怒了暗京樓了。”
“他們火燒一處,是為了報仇?!?/p>
唐逸盯著蘇狂,道:“那放火的暗京樓殺手呢?”
蘇狂聳聳肩,道:“此人武功極高,輕功極好,讓他給逃了,只留下這個……”
蘇狂隨手將揉成團的紙張丟給唐逸,唐逸打開后,上面只有一句話:唐逸,洗干凈脖子等死!
饒是他不會武功,也能看出這字字殺機!
“這暗京樓還真是膽大包天??!如今被全城追殺,竟然還敢殺回錦衣衛(wèi)放火報復(fù)?!?/p>
唐逸冷笑,笑容充滿嘲諷。
他之前在資料室看過很多資料,錦衣衛(wèi)很多人的字跡他都認(rèn)識,這就是蘇狂的字跡。
顯然,火是他放的,暗京樓的信件也是他寫的。
目的,就是燒火藏在錦衣衛(wèi)一處的有關(guān)戶部案子的所有資料。
而將信件給他,顯然就是想要讓暗京樓背鍋,覺得這是暗京樓的報復(fù)而已,就算時候拿蘇狂的筆跡說事,他也可以說這是暗京樓的陷害。
“是??!真是太猖狂了?!?/p>
蘇狂深以為然,裝得一臉憤怒道:“這一把火,可是燒光了你們從顧家拉回來的所有證據(jù),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戶部的案子怎么辦?侯爺?shù)木司嗽趺崔k?”
“哎呀,這一把火,可是將侯爺您燒到了絕境了啊!”
蘇狂拱了拱手,道:“侯爺放心,陛下要是怪罪下來,在下會替作證,為你說明情況的?!?/p>
“就是一處可能要全體裸奔了啊,哈哈……”
見到蘇狂那囂張的嘴臉,梁紹和柳文彥等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頓時氣得想要打人。
為了不讓唐逸破案,他們竟然將錦衣衛(wèi)一處給燒了,簡直太瘋狂了!
“那就不勞蘇千戶操心了,這把火燒毀的可不是證據(jù),而是點燃了我們一處的怒火?!?/p>
唐逸看著遠(yuǎn)處的沖天大火,淡淡掃了一眼蘇狂:“我們一處要是生氣了,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
蘇狂攤開雙手,笑道:“哦?是嘛?那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們一處生氣了,后果會有多嚴(yán)重?!?/p>
嗖!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有破風(fēng)聲響起。
唐逸下意識抬頭,看到空中像是有流星掠過,徑直往燃燒的大火中落下。
“那是……”唐逸瞳孔陡縮。
他看清楚了劃破夜空的亮光是什么。
那是一柄刀。
一柄繡春刀!
唐逸頓時心跳加速,這叫什么?御劍?
我草,這不是小說和電影中才有得橋段嗎?
他當(dāng)即看向火場,只聽到轟的一聲,隨即就有一股強橫的氣浪席卷而出,竟然將燃燒的火焰直接從木料上剝離。
原本燃燒的大樓頃刻間便看不到半點火焰,只留下烏黑的光架子以及煙霧。
而被薄禮的火焰,竟然在空中迅速匯聚,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而火球下,一道頎長的身影正拖著火球緩緩下落。
“寧頭?!”唐逸驚呼。
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曾經(jīng),他見過蕭棣一拳將墻給砸穿,就感覺已經(jīng)很牛逼了,但和眼前這一幕比起來,蕭棣砸穿墻簡直就是小兒科。
一刀滅漫天火焰,隨手凝火成球……這是人能做到的?!
不科學(xué),這太不科學(xué)了!
而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寧川隨手一揮。
手中那巨大的火球,直接向著二處的大樓砸了過去,瞬間就將錦衣衛(wèi)二處大樓給吞沒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消息:一處的火滅了。
壞消息:一處的火把二處燒了。
直到火勢徹底失去控制,蘇狂才從錯愕中驚醒,當(dāng)場氣得都破音了。
“寧川,你特媽瘋了!”
此時,寧川身影已經(jīng)落地,抬手一招,插在地面上的繡春刀便飛回他手中。
隨手收刀入鞘,寧川看向蘇狂:“你不是想知道一處生氣,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
“現(xiàn)在,你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