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寧塵才不緊不慢的,朝著張豪走了過來。
眼睜睜看著柳清雪死在自己面前,加上胳膊傷口處傳來的劇痛。
張豪心理防線完全崩潰,臉上彌漫著深深的恐懼,完全不見了方才那囂張狂妄的模樣。
他雙腿打著哆嗦,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一股又濃又腥的尿騷味,從身下傳來,瞬間彌漫了整個廢棄工廠內(nèi)。
直接嚇尿了!
“我錯了!”
張豪磕頭認(rèn)錯,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定會銘記你的大恩大德,以后為你馬首是瞻!”
“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
“砰砰”的磕頭聲,不絕于耳。
張豪整個腦袋磕的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地,還是不敢停下。
只求寧塵能夠留一條性命。
寧塵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豪,眸色幽深。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p>
說話間,寧塵對著張豪,微抬手腕。
一下一下,繼續(xù)慢慢滑動著手指。
張豪身上不斷出現(xiàn)新的血痕,鮮血不停地流出。
“??!”
“求求你,饒了我吧!”
張豪整張臉都因疼痛而變得扭曲,嘴里發(fā)出陣陣慘嚎。
良久,他的嗓子已經(jīng)嘶啞,身上也沒了力氣。
“你就是個魔鬼!”
張豪有氣無力的說道。
“還有力氣說話,不如給家里打個電話?!?/p>
寧塵靜靜地看著張豪,手指動作未停,淡淡開口:“你最好提醒張家的人,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
“否則——”
寧塵眼神陡然一凜,出聲無比冰寒。
“張家的命運(yùn),只有滅族!”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逼人的壓迫感,向四周鋪陳開來!
感受到濃濃的死亡氣息。
張豪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滿臉的灰敗絕望之色。
沉默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父親張世天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傳來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中年男聲。
“小豪,怎么了?”
張豪喉結(jié)上下聳動了幾下,顫抖著開口:“爸,我……我快死了,你千萬記得,別……別給我報仇……”
聽到這話。
張世天渾身一震,急切詢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聽著聽筒里父親焦急的話語。
張豪心頭悔恨不已,一狠心,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我也打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張豪絕望道:“殺了我吧!”
寧塵語氣無比的平靜:“好,那我就成全你?!?/p>
話語落下的瞬間。
寧塵一個揮手,一枚銀針從袖口破空而出。
“嗖!”
銀針猶如子彈般,爆射向張豪的額頭。
下一秒。
“噗嗤!”一聲。
一道鮮血從張豪的眉心處,飆射而入。
又從他后腦勺疾速穿出,釘在了墻上。
張豪圓瞪著雙眼,轟然倒地,當(dāng)場斃命!
這時。
外面響起車聲。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徐德明帶著徐俊,身后還跟著一大幫徐家武者,匆匆趕了進(jìn)來。
諾大的廠房內(nèi),血腥味刺鼻,宛若人間煉獄。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shù)十具死狀凄慘的尸體,血流成河。
張豪渾身血肉模糊,也成了一具死尸。
看到這血腥的場面。
徐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徐德明見多識廣,雖然心中萬分震驚,但還是攥了攥拳頭,很快回過神來。
他穩(wěn)住心神,趕忙上前,對著寧塵微彎著腰,恭敬開口。
“寧先生,我接到蕭小姐的電話,說您被張豪帶走了,情況十分危急,就馬上帶人趕來了?!?/p>
寧塵看向徐德明,淡淡一笑:“辛苦了?!?/p>
“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幫個忙?!?/p>
徐德明連連擺手:“不敢不敢?!?/p>
“寧先生,您有事盡管吩咐,能為您做事,是徐家的榮幸!”
寧塵微微頷首,“讓你的人,幫忙把這里收拾干凈。”
聞言,徐德明立即恭敬點(diǎn)頭:“寧先生,您就放心吧!”
緊接著,他向后招了招手,
徐俊立即上前,他先是對著寧塵打了聲招呼,然后才看向徐德明。
“爺爺?!?/p>
徐德明繃著臉,嚴(yán)肅道:“聽見寧先生說的了嗎?”
“趕緊讓咱們的人,把這里收拾了!”
“是!”
徐俊立即答應(yīng)。
隨即,寧塵對著徐家祖孫兩人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徐德明恭敬詢問道:“寧先生,您要去哪兒?讓俊兒送您去吧。”
寧塵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p>
說完,他便抬起腳,走出了這間廢棄廠房。
走到大路上。
寧塵抬手?jǐn)r了輛出租車,直奔御龍灣而去。
到了陸陽輝別墅門口,按響門鈴。
“誰呀?”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薛嬌打開了門。
她的眼睛有點(diǎn)泛紅,面色看起來也十分憔悴。
在看到寧塵的瞬間,她先是一愣,呆呆地張著嘴巴,面露驚喜之色。
“寧先生,您可算是來了!”
她趕忙側(cè)身,做出請的姿勢。
“快請進(jìn)!”
寧塵進(jìn)入院內(nèi),朝屋內(nèi)走去,淡聲詢問道:“陸城首這幾日情況怎么樣?”
薛嬌嘆了口氣,緊皺著眉頭回答道:“這一兩天,他始終還是沒睜開過眼,病情依然沒什么起色?!?/p>
“全身冷冰冰的,沒有一點(diǎn)溫度,要不是他的心臟一直在跳動,真的很難相信他是個活人?!?/p>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陸陽輝的臥室之中。
病床上的陸陽輝雙眸緊閉,整個人就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穿著一襲白衣的陸漣漪,正坐在床邊,緊握著陸陽輝的手,神情憂傷而落寞。
聽到腳步聲。
她回過頭,看到寧塵高大身體的瞬間,美眸一閃,俏臉浮現(xiàn)紅暈。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上次寧塵為她取心尖血時的曖昧場景。
“你……你來了?!?/p>
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若仔細(xì)一聽,能聽出其中隱藏的一絲驚喜。
寧塵上前,從兜里拿出做好的玉佩,遞給陸漣漪,淡淡道:“把這個掛在你父親的脖子上?!?/p>
陸漣漪雖然不解,但還是趕忙照做。
寧塵又讓她找點(diǎn)爐灰來。
很快,陸漣漪就捧著一罐爐灰回來。
寧塵接過爐灰,對薛嬌母女沉聲道:“你們倆稍退后一些?!?/p>
薛嬌和陸漣漪倒退幾步。
寧塵斂了斂神,神色變得嚴(yán)肅,在陸陽輝的附近,用爐灰刻畫起了陣法。
沒一會兒的功夫。
陣成之后,寧塵目光威嚴(yán),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嘴里緩緩念出咒語。
隨著咒語聲,一絲絲黑氣,從陸陽輝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越來越濃重!
四周的溫度仿佛下降了不少,母女倆被一種陰冷的感覺籠罩。
這種冷,仿佛能浸入骨髓一般。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今祝咒,掃盡不祥!”
寧塵猛然睜眼,冷喝道:“給我收!”
最后一個字消散在空中。
滾滾黑氣,宛如長鯨吸水,通通進(jìn)入了玉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