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把眼鏡重新戴上,“我這些年對小鯉的關(guān)注不夠,她也很少來姜家,更不會主動跟誰聊天。”
“姜叔知道凌禹這個人么?”
“哦,當(dāng)初追小鯉追得很緊的那位,挺優(yōu)秀的,只知道是她的師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p>
霍聞璟抬眸,看向樓上,“陳女士呢?”
“香菱不會回答你這些問題,她性格雖然窩囊,但是涉及到她和姜鯉的過去,就是把她的十根手指頭敲斷了,她也一句話都不會說。”
聞言,霍聞璟也沒繼續(xù)計較,反正他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起身,直接告辭。
回到車上的時候,他拿出一根煙來抽。
坐在前排的莫遲總覺得他這會兒的情緒很壓抑,“總裁,姜小姐她......”
他很想知道,總裁是不是放不下姜小姐,不然怎么會在人死了之后,還來追查這些問題呢。
霍聞璟將手腕伸出窗外,“她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以后再也沒有姜鯉。”
莫遲不懂他,也不敢多問。
霍聞璟安安靜靜的抽了好幾根煙,抽到心里的煩躁消失,才將背往后靠。
“回水月灣,季驚春找到了么?”
“我們的人和上頭的人都出動了,但季驚春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p>
而且裴景這人穩(wěn)坐釣魚臺,仿佛一點(diǎn)兒都不著急,就算在國外給他惹了麻煩,他處理起來也是游刃有余的。
霍聞璟閉著眼睛,許久才說:“端掉裴景在國外的一條線,我就看看,他到底急不急。”
“好。”
汽車往水月灣開,快到的時候,姜舟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聞璟,香菱此前說感謝我這些年資助小鯉上學(xué),不過我印象里,我沒有資助過她任何的錢,那時候喻家把我看得緊,再加上喻家所有人都不喜歡她們母女,我不可能資助她什么。”
喻家強(qiáng)盛時,他沒有還手之力,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惹怒喻老爺子。
所以這些年,到底是誰在背后資助姜鯉呢?
姜鯉和陳香菱都以為是姜舟,可姜舟并沒有。
霍聞璟又想抽煙了,覺得嗓子眼里癢。
“姜叔以前就沒想過調(diào)查背后支持姜鯉的人么?”
姜舟翻閱著面前的早間報紙,語氣很淡,“我對她的事情并不感興趣,頂多覺得這孩子命好,嗯......命也不好,思思那時候看不慣她們母女倆,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p>
姜舟就是徹頭徹尾的精致利己主義者,絕對不樂意去干多余的事情。
霍聞璟把電話掛斷,讓人去調(diào)查。
結(jié)果在他的意料之中,這筆錢是通過海外的賬戶,幾次洗錢之后,轉(zhuǎn)入國內(nèi)的,根本追蹤不到主人。
這人躲在背后資助姜鯉,又不讓所有人發(fā)現(xiàn),到底什么目的。
霍聞璟的眉心擰緊,進(jìn)入大廳,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的人。
姜鯉正吃著水果,難得的悠閑,看到他來,連忙把水果放下。
“霍先生,你回來了,怎么早餐都不吃就出門了,是不是那串?dāng)?shù)字有線索了?”
霍聞璟的所有疲倦瞬間消失了,接住她撞來的力道。
“暫時沒線索,別著急,已經(jīng)在努力查了?!?/p>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