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復(fù)雜,一個大總裁,至于做這種事情么?
可霍聞璟擺擺手,竟然真的讓劉春把那些東西丟在路邊了。
縣城里的流浪狗多,流浪狗聞著味兒就來了。
劉春對姜鯉也是恨著的,但她知道姜鯉沒死,又不敢跟霍聞璟說。
看到狗快把東西都吃光了,她才開口。
“霍先生,那我就走了?”
霍聞璟點頭,甚至還要夸一句,“做得很好?!?/p>
姜鯉更是無話可說,看到他起身,回到千萬級別的豪車?yán)铩?/p>
她站在外面,看到那幾條狗還在搶奪東西。
霍聞璟把車窗打開,“怎么不進來?”
姜鯉張了張嘴,最后強壓著情緒,什么都沒說。
回到水月灣,又是第二天了,二十幾個小時都在汽車?yán)?,她實在撐不住?/p>
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離開。
昨晚她已經(jīng)清醒了,霍聞璟這么恨她,她是不可能拿到身份證和戶口本的,既然這樣,那何必留在這里受罪呢?每天聽他各種陰陽怪氣,各種貶低,真是受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跪了下去。
“霍先生,我也不想回療養(yǎng)中心了,我想辭職,對不起,我不干了?!?/p>
她嘴上說著硬氣的話,身體卻跪得老老實實的。
霍聞璟這會兒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矜貴的姿態(tài)。
姜鯉還以為他答應(yīng)了,緩緩起身,“霍先生,那我就先......”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霍聞璟的手機響了。
他沒搭理她,直接按了免提。
“boss,陳香菱那邊有線索了,老爺子的人確實去找過,而且目的地是一個很偏遠(yuǎn)的村子,那一片幾乎是深山老林,交通不發(fā)達,通往鎮(zhèn)上的路甚至要經(jīng)過一段懸崖,男女老少都得攀下去,只能用直升機進去。”
霍聞璟單手支著腦袋,“具體是哪里,查到了么?”
“那附近每隔幾百公里就會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村子,我只是找到了老爺子的人留下來的線索,但目前陳香菱具體在哪個村,還不確定。”
老爺子的人當(dāng)初找陳香菱,也找的很艱辛,都是挨個挨個問過去的,這樣勢必就要留下一些痕跡,而這些痕跡現(xiàn)在被霍聞璟的人抓住了。
“嗯,查到了給我打電話。”
他掛斷電話之后,看著面前還跪著的女人,“你剛剛說什么?”
姜鯉心臟都在狂跳,放在地上的手沒忍住握成了拳頭,“我......”
“你說你要辭職?行,莫遲,給她結(jié)算工資,讓她滾出去,另外再去療養(yǎng)中心挑個手腳麻利的人過來,不要這么丑的,看著眼睛不舒服?!?/p>
姜鯉快氣吐血了,可現(xiàn)在她知道了霍聞璟在調(diào)查陳香菱,而且極有可能會找到陳香菱,她還怎么離開!
她馬上抓住了他的腿,態(tài)度甚至算得上諂媚。
“霍先生,我剛剛就是隨便說說,仔細(xì)想想進入水月灣的這段時間,我過得真的很開心,你別趕我走,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按摩,好好服侍你。”
霍聞璟看著落在自己西裝褲上的白皙小手,毫不留情的踢開,“去外面跪著,我什么時候消氣了,你再進來?!?/p>
姜鯉看著他冷漠的側(cè)臉,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好,我這就去跪?!?/p>
她跪在落地窗的位置,這里有地毯,跪著膝蓋不疼。
霍聞璟只瞄了一眼,沒說話,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文件。
姜鯉跪著跪著,就有些想睡覺了,她的姿勢從跪變成了靠著旁邊的桌子,最后變成了側(cè)躺在舒服的地毯上,就這么睡了過去。
霍聞璟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
她睡得很沉,這段時間的連軸轉(zhuǎn),讓她空閑的時間想不了其他的。
再加上剛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車,她的每一寸骨頭都是疲倦的。
霍聞璟伸手,指尖快要觸碰到她的發(fā)絲時,聽到莫遲開口。
“總裁,季戚確實對日不落出手了,但他大概發(fā)現(xiàn)了這是個陷阱,及時收手,現(xiàn)在撤退了。”
霍聞璟起身,回到樓上的書房。
莫遲跟著走了進去,“他中了兩槍,估計這段時間不會出來,都會在家里養(yǎng)傷。”
“裴景呢?”
“裴景還是老樣子,沒有出席任何場合?!?/p>
霍聞璟不說話,看著手中的資料。
裴景是季家的當(dāng)家,也是季驚春的養(yǎng)子,季驚春今年七十一,一直沒有結(jié)婚,當(dāng)他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早早的就把季家拿下了,并且培養(yǎng)了一個優(yōu)秀的養(yǎng)子出來。
爺爺在季驚春出國的這些年,都沒忘記讓人去對付他,可見跟季驚春的仇怨很大。
他抬手揉著眉心,這兩個老人在年輕時候都是風(fēng)云人物,他們做的事情幾乎都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再加上過去了幾十年,現(xiàn)在想要探查實在困難。
可親自開口去問爺爺,對方也不會主動說什么的。
霍聞璟的指尖在桌子上輕輕的叩著,突然聽到莫遲的手機響了。
莫遲接聽之后,眼里劃過一抹驚訝。
“總裁,季驚春回國了?!?/p>
季驚春出國這么多年,怎么會突然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