唘姜鯉從季戚的別墅離開后,沒有把車開回水月灣,而是又去醫(yī)院看了小敏。
結果卻被告知,小敏已經(jīng)出院了,而且還把她的爸爸也接回鄉(xiāng)下去照顧了。
姜鯉又詢問了一下人事部那邊,才知道小敏甚至都遞交了辭職申請,連賠償都沒要。
她選擇把程浩和姜思思的事兒鬧大,就想過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如今她不去公司,也不跟公司內(nèi)的任何人聯(lián)系,就不害怕被議論。
逃避可恥,但有用。
姜鯉想了想,還是給對方轉(zhuǎn)了五十萬過去。
小敏的事情她有責任。
但很快,這筆錢就被轉(zhuǎn)了回來。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小敏,你背上的傷......”
小敏這會兒已經(jīng)坐上了回鄉(xiāng)下的火車。
“不礙事,姜鯉,你別擔心,我這次回鄉(xiāng)下,就不會回來了,我家在鄉(xiāng)下那邊有點兒小生意,荒廢好幾年了,我爸媽想回去把這點兒生意撿起來,你保重。”
姜鯉的胸口郁積著什么,終究還是想說那句,“對不起?!?/p>
小敏沉默了幾秒,笑了一下。
“給你擋硫酸,是我心里想做的,你是個好人。姜鯉,祝你好運?!?/p>
最后一句話無比的珍重。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姜鯉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在小敏這件事上,她還真不是個好人。
她在車里思考了很久,但是對方不肯要錢,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回到酒店的時候,她只覺得累。
不過想到姜思思和程浩的下場,她又十分欣慰。
姜思思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別想出現(xiàn)在上流圈子,所有人都會用有色眼鏡看著她。
姜鯉昨晚在季戚的別墅里沒有睡好,這會兒閑下來了,就在酒店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房間里是黑的,她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間的門。
套房客廳內(nèi)也是一片漆黑,她打開旁邊的開光,卻看到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襟危坐。
要不是認出了霍聞璟的那張臉,她真的會尖叫。
“霍聞璟,你干什么?”
在這里坐著,也不開口說話,甚至連燈都不開,是故意要嚇死她么?
她暫時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往廚房走去,想給自己倒杯水。
霍聞璟一直坐在沙發(fā)上沒動。
姜鯉倒了水過來,忍不住問,“怎么了?”
霍聞璟抬頭,視線仿佛利刃一樣,扎在她的身體上。
她下意識的便往后退了一步,臉色都白了,“到底怎么了?”
話還沒說完,霍聞璟就起身,緩緩將自己的外套脫下。
姜鯉被這樣的氣勢嚇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跑,卻被他拽住了手腕。
“去哪兒?”
他將她一把按在墻上,不允許她動彈。
姜鯉只覺得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熱氣,這熱氣甚至熏得她也跟著有點兒暈。
“霍總,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我去找醫(yī)生給你看看?”
“找醫(yī)生?”
他的語氣很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等你他媽的找醫(yī)生,我早就死了!”
姜鯉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發(fā)哪門子的火,想要掙扎,可他的力道把她箍得緊緊的。
“霍聞璟,你到底是發(fā)哪門子的瘋?!”
話音剛落,她就被摔進沙發(fā)里。
霍聞璟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緩緩走近。
姜鯉嚇得往后縮了縮。
他的身體壓了下來,胸膛跟鐵一樣硬,卻熱得滾燙。
姜鯉莫名就想到了自己被陌生人強迫的幾天,臉色慘白如紙,將人一把推開,靠在旁邊嘔吐了起來。
她能接受用其他的手段為他提供服務,可真要發(fā)生關系,她的身體會很抗拒。
抗拒到胃里一陣陣的作嘔。
霍聞璟一把抓過她的頭發(fā),“怎么,跟我做會惡心到你?昨晚你在季戚的床上是怎么叫的?”
姜鯉的頭皮發(fā)疼,眼淚都快流下來。
霍聞璟還沒有進去,看到她這副樣子,直接起身。
“真以為我稀罕碰你?!?/p>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嗓子是啞的。
明明是在說這些話傷害她,他卻覺得自己心口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
越在意,越口不擇言。
不是說過要跟季戚劃清關系么?
騙子,真是廉價。
“姜鯉,你奶奶死了,媽媽又失蹤了,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姜鯉蜷縮著身體,聽到這話,指尖微微顫抖了起來。
霍聞璟站著,一手抓著深色的西裝,顯得他更加冷酷無情。
他還想再說更加惡毒的話,卻聽到了她的一聲抽泣。
很輕,卻猶如巨大的斧子在鑿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