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手里還有十個億,晚些拿過來當(dāng)資金?!?/p>
葉天微微蹙眉,心中卻盤算起來。
確實,這三千悍匪,往日都是靠殺人越貨,才能活得無比滋潤,突然不讓他們干壞事了,也總得找個合適營生,才能讓他們老實。
“十個億!”
先前還眉頭緊皺,擔(dān)心手下人因為缺錢而不服從的王自在,頓時眼睛放出亮光來。
這么大一筆錢,光是用來當(dāng)兄弟們的月錢,每人每月一萬,都足夠發(fā)上三年了。
有這么多錢,就不用擔(dān)心軍心不穩(wěn)。
“老大,我本以為你是個愣頭青,沒曾想,你是個土豪?。 ?/p>
說到這,王自在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這葉天跑過來,一副打一百場都不嫌累的窮模樣。
您老不是有錢嗎,跑來打什么死斗,真會裝……
“我哪兒是什么土豪啊,這些錢是別人給我的?!比~天擺擺手,頓時苦惱起來。
“對了,徐滿金的財產(chǎn),有多少?”
“您進去看就知道了?!?/p>
王自在說著,帶領(lǐng)葉天走過冗長的鋼鐵管道,來到徐滿金的私人住處。
一進門,大批的純金器具、各式寶物被隨意丟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仿佛廢品一般。
就連他睡覺的床,都是用純金打造。
“這得多重,值多少錢吶!”王自在眼睛放出精光,像只貪婪的老鼠一般湊上前去,在那大床的邊緣啃了一口。
“九九成,純金!”
“我也試試!”
顧傾城見狀也不淡定了,她在中都混了這么多年,卻還是一窮二白,從來沒見過如此夸張的財富。
說罷,她也張開嘴,在那純金的大床上留下一個牙印。
看著這兩個家伙一副財奴的樣子,葉天不禁啞然失笑。
“叫兄弟們拿去換成錢,當(dāng)做經(jīng)費?!闭f著,他來到一旁的巨大密碼鐵門前,手呈刀狀,直接劈了上去。
那精鋼打造成的密碼鎖,被他徒手劈開!
我靠,人形怪物。
王自在咽了咽口水,傻眼了。
很快,他的眼睛再度放出精光。
伴隨著密碼鎖被劈壞,那一人高的鐵門緩緩打開,堆積如山的現(xiàn)金霎時間傾瀉而出!
“我靠!”
“這得有多少錢??!”王自在發(fā)覺自己快瘋了。
這些鈔票,粗略的用體積換算的話,應(yīng)該有著足足二十多億!
往里看去,密室里還擺放著各種說不上名字的寶物,功法,名貴藥材等等。
恐怕,這徐滿金一人的家當(dāng),就接近百億!
不愧是地下皇帝,這恐怖的斂財能力,比很多一流世家都要恐怖。
要知道,這些可是實打?qū)嵉墓潭ㄘ敻?,而不是那些財團們口中所謂的流動財產(chǎn)。
“拿出去,給兄弟們……”葉天正想說,卻被顧傾城一把捂住嘴,只見她嬌聲喝道:
“不行!”
“留下一半,給我保管!”
她說著,一把撲進了錢堆里,滿臉幸福地呢喃起來:“這么多錢,怎么可以說給就給,姐姐得給你存起來,到時候好娶我過門。”
“行吧,那就留一半?!比~天無奈地看向王自在。
王自在反應(yīng)過來,連忙擺手:“不用那么多,就拿出二十億做經(jīng)費吧,二十億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p>
“就按你說的辦,屆時如何運營,你做好數(shù)據(jù)給我看即可?!?/p>
“是?!?/p>
就這樣,徐滿金的財產(chǎn)被葉天徹底接收。
叫人過來搬錢的空擋,葉天也在徐滿金的金庫里翻找了起來。
可惜,里面都是一些他根本用不上的功法,拿出去換錢,倒是能賣出天價。
只有擺放在正中間的桌上,一個質(zhì)地古樸的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葉天走過去打開,里邊是一顆純白的珠子。
質(zhì)地溫潤,還散發(fā)著淡淡熒光。
一根紅繩穿過珠子上的小孔,將其做成了項鏈。
“師姐,你認(rèn)得這玩意嗎?”
“不認(rèn)識,應(yīng)該是類似夜明珠一樣的東西,只是昂貴,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作用吧?”
顧傾城也搞不清楚,索性兩人便不再琢磨,葉天更是直接將這珠子掛墜取來,戴在師姐的脖子上。
“挺漂亮的,就當(dāng)定情信物吧?!?/p>
“這么敷衍,渣男?!鳖檭A城說是這么說,嘴角卻險些咧到天上去,立馬像寶貝一樣把玩起來。
就在這時,葉天的電話響了。
來電的是陌生的號碼,地址是中都。
“你好,葉少?!?/p>
一道粗獷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你是?”葉天眉頭一皺,這人沒有備注,卻知道自己的手機號和名諱,很奇怪。
“吳家,吳霸!”
此言一出,正在一旁樂呵呵搬錢的王自在,頓時瞪大了眼睛。
“吳霸,就是那個三大豪門之一,吳家的家主?”
“是的我本人?!蹦谴肢E的男聲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扳正話題道:
“葉公子,我想了很久,當(dāng)年我吳家確實對不住您葉家上下,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呀!”
吳霸語氣哀切,緩緩道來:
“其實,我們?nèi)笫兰遥仓皇请S波逐流,迫不得已啊,想要滅你葉家滿門的,另有其人!”
“所以,你想說什么?”
聽到對方仿佛提及葉家滅門之事,葉天的臉色,也終于沉了下來。
“葉少,您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吳霸解釋道:“我覺得,做錯了事就要承認(rèn),我吳家當(dāng)時跟錯了人,做錯了事,所以想向您賠罪!”
“呵呵,你當(dāng)然得賠罪!”
葉天一聲冷笑。
“提你吳老狗的人頭來見,我就原諒你吳家!”
“葉少,您消消氣,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彪娫捘穷^,吳霸依舊是一副老好人的語氣,討好著說道。
“正巧,我的大孫兒吳敵大婚,喜邀中都各大豪門。”
“您若是不嫌棄,便賞個臉,屆時關(guān)于往事秘辛,我都一一與您道來?!?/p>
“您想要什么賠償,只管坐下,和我們好好聊聊,一切都好說嘛!”
“時間就在今日中午,我在吳家大院,恭候您。”
說罷,那邊也不管葉天是否答應(yīng),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葉天看向顧傾城,只見后者美眸一冷,吐出三個字:
“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