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殺意聚。
眾人驚。
翠竹瞇眼:“袁大人,您這是何意,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謀反?
袁珩冷笑:“這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下官只是想確定殿下是否安全?!?/p>
袁珩這么說的時候,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避免落人口舌,翠竹皺眉:“放肆,殿下都說了,他到時候自然會回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翠竹姑娘。”
袁珩提高了一點語氣:“我好歹也是華亭太守,若是殿下在我這出了事情,我袁家將有滅頂之災(zāi)?!?/p>
“下官不為別人著想,也要為了袁家百人著想。”
“否則?!?/p>
“我如何面對家族眾人?”
袁珩之語,倒是讓翠竹愣了下,竟是無言以對:“袁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邁出這一步,將再也沒有回旋余地?!?/p>
袁珩皺眉,眼泛森寒:“翠竹姑娘,今日只能說對不起了,畢竟我是為了整個家族。”
袁珩話語才剛落下,現(xiàn)場數(shù)十大漢齊刷刷的上前一步。
咯噔!
翠竹見狀,心中一驚,今日只怕是要隕落在這了,就在翠竹心思落下之時,現(xiàn)場卻是傳來一聲輕語:“袁大人,看來本殿下倒是小看了你?!?/p>
輕聲語。
眾人驚。
不過眨眼功夫現(xiàn)場眾人轉(zhuǎn)身看去,只見這個時候,在院外更見一人,緩步走來。
“殿下!”
翠竹在看見來人一瞬,心中一喜,高懸大石此時落下。
也算是長出了口濁氣。
袁珩這會亦是面色大變化,臉上色彩由錯愕、震撼、到最后的歡喜。
噗通!
袁珩一瞬跪地高呼:“老臣,參見殿下。”
隨著袁珩跪地剎那,身后精銳更是一瞬間跟隨而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登時現(xiàn)場大漢竟然是整齊跪地,所有人面龐之上,更是帶著一抹尊崇。
畢竟現(xiàn)在站在面前的乃是大乾六皇子,那可是天子血脈,若是膽敢不尊,那可是死罪。
凌天看著面前跪地強者,眼中卻是一瞬森寒,輕哼一語:“袁大人,看來之前本殿下倒是小看了你的勇氣?!?/p>
“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帶領(lǐng)親兵來圍困本殿下落腳之地,雖說這是你的安排,可你眼中是否有一絲尊卑?”
嘶!
嘶!
嘶!
袁珩聞言巨顫,連忙磕頭:“殿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見殿下一夜不曾歸來,心中擔(dān)心殿下安全,這才會專程趕來?!?/p>
“還望殿下饒恕老臣的沖撞?!?/p>
袁珩這么說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臉上寫滿了惶恐和不安。
顯然!
袁珩也亂了分寸,凌天見袁珩如此模樣,心中明悟,袁珩內(nèi)心深處終究是忠于武帝,否則也不會有如此作為。
畢竟袁珩作為花亭太守,可是實權(quán)在握,絕不是一般人可比,就更別說朝堂之上那群廢物了。
現(xiàn)在。
袁珩卻是對自己如此忌憚,不過是礙于武帝威嚴而已,也充分能說明,袁珩對武帝的死心塌地,這樣的武將,若想將其收服。
難如登天!
凌天也不愿將事情鬧僵,畢竟楚婉兒現(xiàn)在還昏迷著:“好了,念你一番赤誠之心,本殿下也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p>
“不過。”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為我尋找藥材,并安排一安靜之地?!?/p>
藥材?
安靜院落?
袁珩皺眉:“殿下,您受傷了?”
“沒有?!?/p>
凌天搖頭,也沒隱瞞:“不過婉兒昏迷了?!?/p>
轟。
袁珩聞言腦子猛得一顫,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豆大汗滴:“殿下,您在說什么?”
“六皇妃受傷了?”
“這怎么可能?”
袁珩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心中滿是錯愕:“難道殿下遇到了襲擊?”
“差不多。”
凌天皺眉:“昨晚本殿下外出見了下鬼面,只是沒想到,暗中有人想對婉兒出手。”
“真是該死?!?/p>
“讓其鉆了空子,好在沒釀成大錯?!?/p>
鬼面?
殺手?
袁珩整個人都懵了,華亭這段時間在他掌控之下,可謂是……
銅墻鐵壁。
豈能有殺手放肆?
現(xiàn)在六皇妃遭受如此危險,顯然是有大事發(fā)生:“該死,到底是什么樣的殺手,能潛入華亭?”
凌天似笑非笑的問道:“袁大人,不知之前你調(diào)查殺手的事情,怎么樣了?!?/p>
“畢竟?!?/p>
“先是韓貴人遭受暗殺,接著又是婉兒。”
“接下來是不是就到本殿下了?”
咕嚕!
袁珩更是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殿下,老臣已是安排人在調(diào)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廢物?!?/p>
凌天罵道:“袁大人,你身為華亭太守,在此地耕耘數(shù)十年,竟然有人敢在你眼皮下暗殺皇族?”
“你這太守是怎么做的?”
“倘若有一天,父皇來到華亭,若有亂臣賊子想對父皇出手,你又當(dāng)如何?”
“莫非你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父皇隕落?”
砰!
袁珩才剛抬起的頭,再次磕下,身子瑟瑟發(fā)抖:“殿下放心,一日之內(nèi),我定給殿下一個交代?!?/p>
“哼?!?/p>
凌天輕哼:“袁大人,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我看你這太守也別做了。”
說完這話,凌天對翠竹打了個眼神:“去將六皇妃抬進來,本殿下今日要親自為其醫(yī)治。”
“是。”
翠竹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離開,很快昏迷的楚婉兒,就被攙扶了進來,袁珩連忙吩咐左右退下,來到門外,袁嵐也急步走來:“爹,我聽說六皇妃受傷了?!?/p>
“別說這么多了,馬上讓整個華亭所有醫(yī)館隨時準備。”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六皇妃出事?!?/p>
袁嵐皺眉:“爹,剛剛六皇子說的刺客,你真能一日之內(nèi)給出交代?”
袁嵐調(diào)查過,那殺手一點蹤影都沒有,袁珩神色微變:“這是自然?!?/p>
恩?
袁嵐皺眉:“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沒有?!?/p>
“不?!痹瑣沟溃骸耙欢ㄓ?,爹,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那刺客的線索?”
“我……”
袁珩心中明白,騙不了自己這個女兒,眼眸警惕的看了下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輕語道:“嵐兒?!?/p>
“那殺手,本就是為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