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任何時候指導都行,至于學習,以后有的是機會,我今天有重要事情,改天吧。”
最近余年感覺身體虛的不行,深知再年輕也扛不住這種連續(xù)性作業(yè),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帶著相嘉雯離開。
停車場內(nèi),車內(nèi)余年看向身旁的相嘉雯,說道:“我送你回家吧?以后你不用陪著我,你該給你媽治病就給你媽治病去,你有我電話,有困難再來找我?!?/p>
“你……不用我陪了?”
相嘉雯面露意外,沒想到下樓后余年愿意放她回家。
“嗯?!?/p>
余年說道:“咱們就這樣吧,有緣再見,無緣的話,這輩子就不用再見了?!?/p>
不是他決絕,而是這種畸形關系,余年實在是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下來,也不可能繼續(xù)下去,況且他看的出來,相嘉雯陪伴他,只是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
“好,我聽你的?!?/p>
相嘉雯點點頭,盯著余年看了兩眼,說道:“謝謝你給我的錢, 這件事情我會在心里記一輩子?!?/p>
主動推開車門走下車,相嘉雯回頭眼神復雜的看向余年。
不管怎么說,余年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兩人發(fā)生過那么多次數(shù)的關系,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如今對方放他離開,她忽然感覺這好像是一場夢。
深吸了口氣,相嘉雯開口道:“如果你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你?lián)系我堂哥,我……會來?!?/p>
說完這些話,相嘉雯忽然意識到這話有歧義,因為像余年這樣的大老板,能有什么需要她一個普通女人幫忙的?
除了那方面,正常人都想不出還有別的什么事情。
“好?!?/p>
余年聞言重重點頭,說道:“有需要我會找你。”
頓了頓,余年補充道:“謝謝你陪伴我這么久?!?/p>
相嘉雯以為會調(diào)侃她,沒想到卻是十分認真的話語,遞給余年一個溫暖的笑容后,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相嘉雯的身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停車場出口,余年靠在椅背上,心情復雜無比。
經(jīng)過這件事情,余年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搞這種事情太操蛋,簡直就是一件考驗良心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話,還不如去釣蚌,雖然都是花錢,但是這在一定意義上完全不同,畢竟相嘉雯是第一次。
此時此刻,余年越發(fā)能夠理解出來玩玩的男人絕對不找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的原因。
“唉,就當是一場夢吧?!?/p>
余年輕嘆一聲,伸手拍了拍前座椅后背,說道:“回酒店吧?!?/p>
金磚聞言吩咐車隊出發(fā)返回入住的酒店。
路上,剛走沒多遠,余年就接到吳修賢的電話,電話內(nèi)容很簡單,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照顧下柳朋云。
這段時間柳朋云找過他幾次,余年都沒有見面, 想到該解決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如今股份的事情的確該和柳朋云說清楚。
于是在電話里余年告訴吳修賢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給柳朋云一個面子,便掛斷了電話。
不出余年所料,打電話托關系求到吳修賢那里的柳朋云早早就在酒店門口等待。
余年一下車,柳朋云就提著一個黑色行李箱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喊道:“年哥,您總算是回來了,我想著您這個時候該回來了,所以就在酒店門口等著,終于讓我等到您了……”
“等很久了吧?”
余年笑道。
“剛來剛來?!?/p>
柳朋云討好道:“沒多久,能見到您,不管等多久,一切都值得?!?/p>
“為了那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來的?”
余年知道柳朋云不是一個好東西,吳修賢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但他不能和每個人都成為敵人。
如今柳朋云求到吳修賢那里,他要想和吳修賢長期相處,至少要給吳修賢一個面子。
當然,也許他不給吳修賢面子,吳修賢不敢拿他怎么樣,但這樣就太沒有人情味。
“對對對,我就是為了股份的事情來的?!?/p>
柳朋云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股份依舊在您手里,所以我想花錢贖回我的股份,年哥您高抬貴手就放我一馬,我一定記您一輩子。”
說完,立馬將黑色行李箱打開,在露出一沓沓鈔票后,柳朋云接著說道:“這里面是五十萬現(xiàn)金,是我現(xiàn)在能夠盡全力籌到的錢,我知道這跟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相比不值一提,但我真的盡力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不全贖回來了,我只贖回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您拿著,到時候讓我給您的工廠供貨就行?!?/p>
“你想的倒是挺美?!?/p>
余年抽了口煙,點評道:“算盤珠子都打到我臉上來了。”
此話一出,柳朋云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五十萬贖回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很難,但這已經(jīng)是他盡力湊到的錢,至于他剩余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給余年,那是他想做余年工廠的原料供貨商。
當然,他知道余年現(xiàn)在手里有好幾家原料廠,已經(jīng)完全解決原材料的問題,也正因為如此,想給余年供貨是最難的。
“這樣吧,既然你找到吳修賢,我給吳修賢一個面子。”
余年想了想,沖金磚打了個眼色,在金磚上前接過行李箱后,余年說道:“股份你贖回百分之二十九,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我給我兄弟金磚,每年產(chǎn)生的利益你直接給他,至于供貨,我讓你先供貨一年,但我們收貨的審查非常嚴格,能不能通過審核你自己解決。”
“金磚?”
吳修賢猛地一怔,滿臉意外。
金磚同樣感到意外,難以置信道:“年哥,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要給我?”
“嗯,給你吧,都是兄弟,別說客氣話。”
余年心里明白,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不要是一句話的事情,但與其不要,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金磚,反正他對這百分之二十股份沒興趣。
“這不好吧?”
金磚雖然激動,但是感覺不好意思。
他知道這百分之二十股份對余年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他來說卻是從天而降的巨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