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笙,我頭好暈啊?!?/p>
不到半個小時,廖慧敏扶著腦袋倒在了許安笙懷中。
雙目迷離,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
許安笙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
得,又要照顧人了。
他熟練地將女人扛在肩上。
離開時,正好在門口遇到劉雪莉。
她正抽著香煙,看著街道發(fā)呆。
許安笙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落寞,上前將她嘴里燃到一半的香煙摘下。
抽了一口,又還回去。
“最近還有沒有小混混來騷擾?”
劉雪莉看著遞回來的香煙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了。
她朝對方瞥去,露出久違的笑容,“現(xiàn)在都有你罩著我了,哪里還有不長眼的敢來搗亂?!?/p>
“只不過現(xiàn)在同時經(jīng)營兩家酒吧有點力不從心,我手底下那群兄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賬本記得一塌糊涂?!?/p>
“而且高大走了......我也沒人可以說話。”
許安笙聽完,頓時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看來金錢只能帶來一時的快樂,最重要的還是陪伴。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缺一不可。
“經(jīng)營的事你放心,我會讓梅姐給你找?guī)讉€有經(jīng)驗的助理來輔佐你,你安心開下去就行?!?/p>
他突然上前一步,將臉靠近對方的耳朵。
口吐著熱氣,放緩了聲音,“弟的威信和電話你不都有嗎,無聊的時候就給弟打個電話,弟弟隨叫隨到。”
“弟弟可是很期待再和姐姐大戰(zhàn)三百回合呢?!?/p>
劉雪莉聞言臉上的表情大變,像極了一個黃家大閨女被造黃謠后的羞憤。
往后退了一步,“你瞎說什么呢,我們才沒有發(fā)生過那啥......”
許安笙打鬧似的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
“姐,你想哪去了。”
“我說的是喝酒啊,你上次輸給我不是很不服氣嗎,那咱就在比比?!?/p>
劉雪莉愕然,“哦......喝酒啊,行?!?/p>
她的眼睛不由地閃躲,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絲絲羞愧。
就在這時,肩膀上原本十分安分的女孩突然扯了扯許安笙的衣服,并發(fā)出呢喃:“唔~你們別聊天了,我要睡覺,快送我去酒店?!?/p>
聞言,許安笙臉都黑了下來,“要求真多。”
“姐,我先走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p>
許安笙一邊用手放在耳邊比了個六,一邊向附近的酒店走去。
劉雪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從事酒吧行業(yè)這么多年,她見過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真正喝醉的女孩如爛泥一般,除了會呼吸外,和死人沒什么區(qū)別。
這就讓一些別有用心的男人守在酒吧門口,專門蹲這種女孩。
嘴上說自己是“防奸行者”,專門護(hù)送女孩回家,實則自己就是搖著尾巴的大灰狼。
干完壞事就直接走人。
第二天女孩子醒來,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種行為被稱之為“撿尸”。
不過撿尸的風(fēng)險極高,而且最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出現(xiàn)。
能喝成尸體的女孩一般都具備艾人的能力,一點毒都梅有。
而廖慧敏不僅有意識,還能完整地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禁讓劉雪莉懷疑對方根本沒醉。
那對方這么做的理由就只有一個,無非就是想勾引自己這個“純潔”的弟弟上床。
劉雪莉之所以會認(rèn)為許安笙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是因為自己多次主動獻(xiàn)身,甚至喝到不省人事擺在他面前任由擺布。
許安笙都沒有碰自己的身子,并且還很貼心地幫她處理難事,照顧她。
她剛開始還以為對方是打著合作的旗號來投資自己。
但現(xiàn)在看來,人家就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人。
劉雪莉雖然心中無男人,但不代表身邊沒有男人。
酒吧里那些男人每每看到自己,他們總是會投來炙熱的目光。
甚至還有客人直接當(dāng)面出價說陪他一晚,就給自己多少錢。
對于這種人,劉雪莉自然不會慣著,一次警告,二次就動手。
手底下那群兄弟可不是白養(yǎng)的。
所以她對自己的身子和臉蛋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然也不會讓一個跟著自己十幾年的老朋友,因為自己的美色,而背叛自己主動投敵。
好在這個叛徒已經(jīng)被這個貼心的弟弟親自處理了。
不過生死未卜,后來也沒能再見到。
劉雪莉看著那越來越小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弟,你等一下!”
許安笙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而肩上的廖慧敏也睜開一條縫隙,偷偷觀察。
劉雪莉看了眼廖慧敏,嚇得她立馬將雙眼閉上。
隨后走到許安笙的身邊,主動貼近他的耳邊。
可原本都想好的話,怎么現(xiàn)在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姐,你想說什么就說唄,跟弟弟緊張啥?!?/p>
“是不是酒吧的錢又不夠用了,沒事,待會兒弟再打點錢給你?!?/p>
本來想提醒一下對方,沒想到反被安慰,聽得內(nèi)心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劉雪莉抿了抿嘴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肩頭上的女孩,言簡意賅道:“弟,你要懂得把持,千萬不能掉以輕心?!?/p>
“有些事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強。”
“如果你實在把持不住的話,那你告訴姐......姐這邊不缺小妹?!?/p>
“她們都跟著姐很長一段時間,知根知底,很干凈的?!?/p>
許安笙瞬間懂得對方的意思。
笑了笑道:“姐,弟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放心吧,人生就像開車一樣,雙手緊緊握緊方向盤就行,我把持得住。”
“再說了,你弟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劉雪莉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行,那我先回去了。”
她走了一段路后,又放不下心。
索性想要讓廖慧敏留在酒吧,自己來照顧。
可扭頭發(fā)現(xiàn),許安笙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