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銀心驚歸心驚。
可他并非泛泛之輩,能成為西域第一勇士董磐的兒子,在西域這個地方混跡下來,身上的武藝豈非弱?
“可笑,想要拿住我董銀,爾等也太小看本將軍了吧!”
“我父親當(dāng)年成為西域第一勇士的時候,爾等還在哇哇喝奶呢!”
“吹本將一錘。”
只見董銀兩桿銀色的錘子,朝著典安君殺來。
不過,光是從董銀的氣勢上來看,還真是不弱的。
“倒是有些力量的。”
典安君的眼前一亮,隨即!渾身氣勢浩蕩,便又是攻向董銀,但是!這個董銀確實是有些力量的,典安君的重戟,砸下去的時候,竟然沒有直接將其砸死,而是被董銀給攔下來了,要知道!他雙戟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一般的武者,根本就攔不住。
當(dāng)然,董銀也是十分的不好受,肚子里邊,就跟翻江倒海一樣,喉嚨處也是涌起一股血腥味。
在董銀拼命死戰(zhàn)的時候,許多西域軍,已經(jīng)借著黑夜逃走了,還有不少西域軍,直接將手里的武器,投降于北涼軍。
那虎擒天也是,剛從大營里邊沖出來,便是被北涼軍給糾纏住。
這虎擒天,自然是個大將,一般的武者,還真近不了他的身。
韓遲遲一個人,去戰(zhàn)虎擒天,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個不是虎擒天的對手,還多虧了唐鎮(zhèn)業(yè)到達,才將秦擒天給壓制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殺喊之聲,逐漸弱了下來,三萬西域軍,跑了上千人,為北涼軍斬首過半,這幸好不是西域軍的主力部隊,要不然!北涼軍付出的代價,可非常大了。
砰~
典安君那般恐怖的一戟,又是迅速的砸來。
董磐便是再如何強悍,可也不是典安君的對手,在典安君一次次激烈的攻勢之下,董銀整個人都被砸得口吐鮮血,雙手在發(fā)抖,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將手里的雙錘給提起來了。
“董銀,看來你是寧死不降了?!钡浒簿难劬?,瞬間陰沉了下來,“不過,你若是繳械投降了,本將還真是有些看不起你,但現(xiàn)在看來,你還真是個爺們?!?/p>
咳咳~
董銀劇烈咳嗽著,整個胸口都在疼痛,“廢話少說,來個痛快吧!”
呀啊!
說罷,董銀嘴里頓時咆哮一聲,整個人的力量,仿佛是在進行最后的爆發(fā),他身上的每個部位,都在用力。
手里邊的兩桿銀色大錘,便是朝著典安君拋了出去。
典安君不慌不忙。
如今,董銀在他面前,就跟那小雞崽子一樣。
典安君輕松將董銀那拋出來的銀錘躲過,而其手里的重戟,這個時候瞅準(zhǔn)了董銀,便是拋了出去。
撕拉!
重戟的戟鋒,瞬間從董銀的腹部,穿了過去,那劇烈的疼痛,瞬間侵襲董銀全身。
“咳咳,我父親……會為我報仇的?!倍y咬牙,用盡最后一口氣喊道。
三萬西域軍,幾乎全軍覆沒。
戰(zhàn)斗在短短一個時辰左右便是結(jié)束。
北涼軍開始清掃戰(zhàn)場。
此戰(zhàn)全勝,可著實是將傅仲德看傻眼了。
說實話,傅仲德在山上的時候,他自覺能力頗強,可如今!在江夜陰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像他這樣年輕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
“江將軍,恭喜?。〈藨?zhàn)過后,你便是能一飛沖天了?!备抵俚骂H為羨慕。
當(dāng)時的傅仲德,沒有想到這一層面。
當(dāng)然,不得不說,江夜陰這個家伙的軍事、戰(zhàn)場隨機應(yīng)變等各項能力,都是頗為突出的。
江夜陰臉上依舊平靜,首戰(zhàn)的勝利,自是讓他內(nèi)心頗為激動。
此戰(zhàn)之后,他江夜陰的名字,也該名揚天下了。
“傅將軍,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盡快打掃戰(zhàn)場,全軍突襲長安?!?/p>
“爭取在后日,將長安拿下?!苯龟幦^緊握。
“是!”傅仲德從這一刻開始,已經(jīng)徹底將江夜陰當(dāng)成了知己朋友。
在將戰(zhàn)場打掃完之后,北涼軍并未休息,而是率領(lǐng)大軍直奔長安。
如果速度快,明天晚上就能抵達長安。
江夜陰估計,此時的長安城內(nèi),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兵馬了,地方的治安軍隊與衙役,戰(zhàn)斗力并不強悍,
次日傍晚。
江夜陰的兵馬,抵達長安城下。
長安城內(nèi)的治安軍,在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北涼軍后,頓時嚇得開城投降。
他們又不傻,北涼軍至城下,此便是說,董銀所部兵馬,已經(jīng)被擊敗。
一時間,長安的勛貴世家,無比驚嘆,他們頓時覺得,天都塌了,要知道,董磐入關(guān)中,他們覺得,董磐是最有希望成為天下皇帝的人選,所以,他們擁護董磐,支持董磐,可在董磐麾下,沒有得到實質(zhì)性的利益,長安又易主了。
當(dāng)然,他們也從這幾場,李天策與董磐的戰(zhàn)役之中,總結(jié)出了些許新的問題,那便是這個天下,未必就是董磐的,現(xiàn)在李天策,是極可能奪取天下之人。
長安的探子,這會看著街上的北涼軍,也是被嚇糊涂了。
“完了,這長安怎么還丟了?”
“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不會讓一個無名之輩,率領(lǐng)一萬兵馬給擊敗了吧!如此,可是將西域軍,乃至太師的臉,都給丟盡了。”暗中的密探,可是不敢停留了,火急火燎地往洛陽奔去。
此時,從隴西往長安而來的李天策,這會便是見到前方,凌白親自快馬加鞭而來。
李天策害怕江夜陰出事,等八萬大軍抵達隴西之后,便是馬不停蹄地往長安奔來。
“王爺,是凌白將軍?!必暟矅f道。
“一定是江夜陰傳令來了。”李天策眉頭微挑,“全軍停下?!?/p>
李天策擺手示意,身后諸將士,紛紛停下。
凌白的戰(zhàn)馬,便是停在了李天策的面前。
“王爺,大好的消息,江夜陰誘敵出城,以亡兩百余人的代價,幾乎全殲董銀三萬大軍,此刻!江夜陰的大軍,已經(jīng)將長安城拿下來了……”凌白隨即將戰(zhàn)爭的經(jīng)過,都與李天策粗略的解釋了一番。
李天策倒是沒想到,江夜陰這一戰(zhàn),打得竟然如此細致,這要是沒將長安的兵力部署,以及駐守長安的主將弄清楚是誰,這一戰(zhàn)恐怕是難勝下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唯此而已。
而一眾北涼軍的將軍,此刻卻是面面相覷,一個個直點頭,也算是對江夜陰的認可了。
“好啊,這江夜陰,果然是軍事奇才,看來…荒州一行,孤是賺大了?!崩钐觳叨伎鞓烦龌▉砹?。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得此良將?!北娢奈潺R聲高呼。
“好,長安已經(jīng)拿下,那咱們接下來,就是對蜀地發(fā)起進攻,不過!現(xiàn)在只能等三月中旬,再對蜀國進攻?!?/p>
“入長安,趁著現(xiàn)在還在年中,讓兄弟們,都過個好年?!崩钐觳咝χf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江夜陰的能力,恐怕比蘇定國等人的能力,還要強上許多。
一萬人,冒險攻擁有三萬兵馬駐守的長安城,這換做許多人,恐怕都沒有這樣的魄力。
數(shù)日之后。
李天策的大軍,進入長安。
這是舊都,說不定以后,還能將國都遷徙于此處來。
李天策的大軍,駐守各處要塞,可將所有來犯之?dāng)?,都拒之門外。
長安宮殿。
“放開我,快放開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需辱我?!边@時,江夜陰等人,親自押著虎擒天來見李天策。
李天策等諸臣的目光,都朝虎擒天看了過去。
“王爺,董磐麾下大將虎擒天,已被我等捉拿?!苯龟幷f道。
如今的江夜陰,多了一些意氣風(fēng)發(fā)。
李天策眼前一亮,赫然起身,“虎擒天,許久不見?。 ?/p>
他與虎擒天,那也是老朋友了。
當(dāng)年他在京師的時候,這個家伙,可是沒少欺負恐嚇于他。
虎擒天看了上座之人,不由低下腦袋。
他可記得自個與李天策之間的仇恨。
按照以往那些君主的做法,為了前仇,勢必是要將他,折磨至死的。
便見李天策,大步來到虎擒天的面前。
虎擒天頗為倔犟的說道,“李天策,是個爺們,就將老子殺了,如果你要因為前仇,而羞辱于我,那我寧可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中。”
可下一秒,便是見到李天策,將虎擒天身上的繩子解開,并拍了拍虎擒天的肩膀。
“你可是為何?”虎擒天詫異,“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對你動手嗎?”
呵呵…
李天策淡淡一笑,“你覺得孤…會被你傷到嗎?”
虎擒天老臉一紅,頓時反應(yīng)過來,天下第一神將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要知道,在洛陽城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與李天策交過手了,后者蓋世無雙,幾乎無人能敵。
“你到底想要怎樣?”虎擒天繼續(xù)問。
李天策繼續(xù)說道,“虎將軍,可愿效力于孤??!”
“之前,你我固然有些不愉快,但孤并非小肚雞腸之人,并且!我與你也沒有深仇大怨,蕭治也不是孤殺的,且咱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孤可是真心實意的?!?/p>
嘶…
虎擒天傻眼了,他怔怔的看著李天策,一時無比錯愕,他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