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在外邊拼死拼活的,皇帝陛下真是怪小氣的,竟然封大王一個唐王。”
“這唐王的名號,俺聽都沒聽過。”李天霸頓時對其打抱不平起來。
戰(zhàn)國時期的那些個諸侯小國,他李天霸哪里記得。
李天策頓時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夠了,不許亂說話?!?/p>
“雖是唐王,但此也是陛下對孤的賞賜,何況是加封,其他兩王的頭銜還尚在。”
“這個唐…有什么不好的?!?/p>
在前世的時候,那大唐是什么概念,他是十分清楚的,在這個世界上,他要當(dāng)一個比李世民還要厲害的皇帝。
他要將這個世界的大唐版圖,打到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他要當(dāng)真正的世界霸主,大天可汗。
李天霸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被李光弼給攔住。
李光弼自然是能聽得出來,他們的大王,對于這個稱號,那是十分的喜愛。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崩罟忮龊杖皇菬o比有眼力見的,立馬便是率先對李天策進(jìn)行恭賀。
其余人見狀,此時也是立馬拜下。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北娙她R聲喊道。
即便李天霸這個時候頗為不服,也只能這般說了。
李天策加封唐王,自然是有封地的,不過!這個封地,暫時被李天策回絕了。
這要個屁的封地啊!整個北涼的規(guī)模,都是他打出來的,自己要不要封地,其實都是一個樣。
當(dāng)然,皇帝其實是想將長安封賞給李天策當(dāng)王城的,但是!現(xiàn)在政治中心可是在洛城,李天策暫時也不可能接受,而且!現(xiàn)在的長安,可以說是邊疆,直接面對董磐大軍。
但李天策也算是早早的瞄準(zhǔn)了長安這個地方,對于他來說,長安之地,乃是難得的龍脈匯聚之地,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想著,朱廣孝在自己身邊,為自己補(bǔ)上一卦。
后者在卦數(shù)之上,乃是難得罕見的高手。
呼~
就過三巡之后,在月流雪、皇甫瑤迦的房間,翻江倒海一陣后的李天策,坐在窗臺之前,看著外邊的飄雪,一時陷入了沉思。
兩女看著李天策,面面相覷,赫然從枕頭下邊,拿出一個錦囊。
“大王是在擔(dān)心王都皇城之地的選擇?”皇甫瑤迦緩緩走了過來。
“是??!”李天策不置可否。
“如果…朱先生在孤身邊就好了,這樣…許多事情上,孤就能多詢問朱先生了?!崩钐觳叩淖炖?,吐著熱氣。
皇甫瑤迦便是將錦囊,遞了過去,“大王,這是朱先生,在一年前的時候給臣妾的,他說,等大王再封王的時候交給大王,當(dāng)時!臣妾還覺得朱先生怪異,畢竟!大王已經(jīng)是王了,為何還會封王,可沒想到…大王還是自己打開看看吧?!?/p>
對于朱廣孝的能力,皇甫瑤迦十分的詫異。
一個人的能力,竟然能強(qiáng)大到這等地步,還真是有人能算到以后的事情,這才是最為恐怖的地方。
“一年前?”李天策一時深呼吸,將錦囊打開,只是打開看了一眼,他的內(nèi)心,就更加的驚訝了,在錦囊的紙條之上,赫然是寫著“長安”二字。
“這朱廣孝,莫非真不是人?”
“還真是算無遺策!”
這會的李天策,真是想讓朱廣孝好好的給他算一下,自己未來能不能成為皇帝。
畢竟,他現(xiàn)在的地盤是越來越大了,可是!他心里邊也是頗為擔(dān)心的,接下來,他將要面對的,乃是各方諸侯勢力的聯(lián)手討伐。
益州、荒州、西域半部、北涼、三分之二的并州、草原數(shù)百里的疆域,這樣的恐怖疆域勢力,那絕對算得上是天下第一諸侯了。
李天策知道,與其他諸侯鬧翻,也就在這一兩日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李天策還擔(dān)心一個人的安慰,那就是北平王秦道離的兒子秦嘯天,他對于秦嘯天這個小子,那也是頗為關(guān)注的。
被呂道全數(shù)萬大軍圍攻的時候,后者可是能憑借著手里一桿長槍,強(qiáng)行殺破出去,至于后來,聽說是跑進(jìn)了北涼的疆域,這才導(dǎo)致呂道全的軍隊,沒有再搜索下去。
只是,錦衣衛(wèi)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此人的蹤影,若是能將秦嘯天找到,并收攏到麾下,其必然是一大戰(zhàn)力。
一夜無話,轉(zhuǎn)瞬黎明。
第二天,雪下得更大了,整個大地,都被染成了白色。
但現(xiàn)在,李天策也不用擔(dān)心北涼的百姓,能不能吃飽床暖,有沒有御寒的衣物了,說起來,北涼作為他麾下的第一批百姓,可以說是天底下最富有的百姓了。
各家的百姓,自然都有余糧,還是一年吃不完的那種,至于房子,也是翻新過得,甚至!李天策提倡的大年三十、除夕大夜,對于平常的百姓來說,這樣的節(jié)日,他們或許還在啃窩窩頭。
可現(xiàn)在,他們也能吃得上肉。
李天策在北方,建立了一整套的畜牧業(yè),什么牛羊??!就是為了提供給市場,能保證有足夠的肉量,并且!在一些人家里,李天策還提倡養(yǎng)豬,也就是彘,好在!這個時期的彘,早就為人馴化,也能家養(yǎng)。
主要彘這玩意產(chǎn)量大,一胎九個,那是不得了的,當(dāng)然!吃彘在古代還是有一些微詞的,但能吃得上肉,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了,對于百姓來說,那是十分的幸福。
這會,凌白早早的,便是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便是見到,赤膊上身,正在練武的李天策。
李天策雖然很少上戰(zhàn)場了,但每日的武練,一刻也不會落下,他的武藝,每日都在精進(jìn),可以說,他現(xiàn)在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下第一了。
“大王,秦嘯天有消息了?!绷璋字泵诺卣f道。
李天策眼前一亮,著急說道,“在哪?”
“這都大半年了,孤還以為這小子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如此!孤也能對秦伯伯有個交代了。”
凌白撓了撓后腦勺,“他…他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去了?!?/p>
“而且,還挺慘的,就在定安?!?/p>
啥?
李天策耷拉著腦袋,“人家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了,爾等錦衣衛(wèi)的偵查工作,如今是越來越不行了?!?/p>
凌白頗為委屈,“大王,那錦衣衛(wèi)精銳…不都派去邊疆偵查情報了么?留在洛城的錦衣衛(wèi),還要偵查皇宮內(nèi)的消息,自然就人手不足了?!?/p>
李天策聳了聳肩,“罷了罷了,孤也不是想要怪你們?!?/p>
“來,除夕之前,將秦嘯天接回來吧!”
“不過,這秦嘯天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會給人家當(dāng)贅婿,其那般非凡的武藝,難道還搞不定幾個普通人?”
凌白繼續(xù)解釋道,“大王,前因后果是這樣的……”
說著,凌白便是開始解釋。
原來,是那梁家的小姐梁輕竹,一眼便是相中了秦嘯天,而這位梁小姐,原本是打算許配給定安首富白家白安的兒子白沖的,但是!這白沖長得著實歪瓜裂棗的,梁輕竹自然不喜歡,就私自與秦嘯天私會,一夜定了情。
三個月之后,梁輕竹懷孕,梁家家主梁夢龍,頓時大怒,可又疼愛自家女兒,想想也就算了,才將秦嘯天招為贅婿,但是!秦嘯天在梁家的生活,那過得和下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好在,自家媳婦兒,還對其不錯,秦嘯天也暫時不敢暴露身份,也知道李天策沒有在京師,故而只能等待。
可梁家也因為悔婚,與白家徹底的撕破臉皮,當(dāng)然!這也怪不得白家,原本既定下來的婚約,結(jié)果!秦家悔婚了,這就是在打白家的臉面,這讓白家如何能忍受得了。
“呵呵,這梁家老爺,也挺不厚道的?!?/p>
“有意思,看來…孤要親自下去尋秦嘯天了?!崩钐觳邅砹伺d趣。
“大王,咱們要微服私訪嗎?”凌白問道。
“微服私訪?”李天策搖了搖頭,“咱們要高調(diào)尋人?!?/p>
“另外,孤要請陛下擬旨,封秦嘯天為侯?!崩钐觳哒f道。
這想要收服人心,必然是要在秦嘯天最危難的時候,救其于危難之中,只有這樣,才能將秦嘯天收拾得服服帖帖。
李天策說罷,便是穿好衣服,吃好早飯,叫上王攆,往定安而去,定安與洛城并不遠(yuǎn),兩日可達(dá)。
當(dāng)然,李天策也沒有下旨告訴定安的官員,如果讓定安的城守,過早知道他要來,豈不是讓其有太多準(zhǔn)備?
至于加冕授王冠之事,那就只能等到年后了,而今!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朱廣孝的指示,那他自然是撥款下去,讓長安的傅仲德,對長安進(jìn)行擴(kuò)建,未來的長安,李天策要將這個地方,當(dāng)成整個世界的經(jīng)濟(jì)文化政治中心。
此刻!
尚在定安的秦嘯天,自然是在打理家族的公賬。
這些天,面對白家的制裁,梁家許多商鋪,都已經(jīng)面臨虧損了。
可沒辦法,梁家在定安,只能算得上是一個二流家族,得虧家族之中,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梁輕竹,為定安的那些個大家族年輕公子所青睞,差點就要聯(lián)姻,這樣一來,梁家在商業(yè)之上,必然輝煌騰達(dá)。
但可惜,梁家家主梁夢龍其實也沒想到,眼看著就要成婚了,這半路之中,竟然蹦出一個秦嘯天,但不得不說,這個秦嘯天確實長得好看,簡直就是難得的美男子,這女人見了,誰不喜歡。
啪啪啪~
梁夢龍的手里,捧著一沓厚厚的賬本,頗為頭疼,氣得巴掌直拍桌面。
“看到了吧!你們都看到了吧!”
“這個白安,壓根就沒想讓咱們梁家在定安活著。”
“他是想要將咱們得產(chǎn)業(yè),直接吞并?!?/p>
哼~
梁夢龍的話剛剛說完,其子梁輕何又是立馬說道,“小妹,這都是你的錯,你非要帶這樣一個廢物來做什么?”
“此害的,我梁家與白家,徹底給鬧翻了,如果不是你,現(xiàn)在的梁家,早就更上一層樓了?!?/p>
我……
梁輕竹急忙說道,“這怎能怪我們呢!我追求幸福,難道還有錯了?”
“倒是你們,被白家如此壓制,現(xiàn)在…要我一個女人,去救整個家族,如此…也太窩囊了?!?/p>
“你……”梁輕何被氣得七竅生煙,“你真想氣死我嗎?”
“爹,那白家公子說了,只要將這秦嘯天給趕出去,他們不會嫌棄小妹的?!?/p>
“為了家族,咱們應(yīng)該這樣做?!?/p>
梁輕何可不想,自己還沒當(dāng)上家主,就瀕臨破產(chǎn)了。
至于自己的妹妹,犧牲就犧牲了,關(guān)他什么事情?而且,如今梁輕竹已經(jīng)招了贅婿,未來家族的產(chǎn)業(yè),恐怕還要分一筆給梁輕竹,這頓時讓梁輕何,想要盡快的將自己妹妹嫁出去。
當(dāng)然,至于白家什么情況,其實他們也明白,無非是白家少爺白沖,覺得自己面子上抹不過去,便是想要強(qiáng)行將梁輕竹霸為己有,然后!等得到了,在一腳踢開而已。
“你還是我親哥嗎?”梁輕竹眼眶通紅,“秦嘯天是我選的男人,誰也不能欺負(fù)他。”
“你不休了他,那家族怎么辦?”梁夢龍也咄咄逼人。
“女兒??!平日爹爹是很疼愛你的,但是!如今涉及到家族的生死存亡,可別怪爹爹狠心。”
“你兩人…必須和離?!?/p>
我……
面對所有人的逼迫,梁輕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至于秦嘯天,她也不指望,這幾個月里,秦嘯天幾乎是一言不發(fā),即便家族欺辱,他也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還老喜歡酗酒,每日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甚至,梁輕竹一度以為,秦嘯天過于懦弱。
可下一秒,秦嘯天緩緩起身,一把攬在梁輕竹的腰上。
“媳婦,別動氣,這樣對咱們得孩子不好?!鼻貒[天柔聲細(xì)語的。
“我能不生氣嘛!”梁輕竹有些恍惚。
“爹,是不是只要能將白家擊敗就行了?”秦嘯天問道,“我能做到?!?/p>
呵呵~
“秦嘯天,你什么貨色,我等就不多說了吧!”
“就憑你也能將白家擊垮?”
“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p>
“你要能將那白家斗白,老子……立馬給你磕三個響頭?!绷狠p何對于這個上門女婿,實在太清楚了。
在他看來,秦嘯天那就是個懦弱無能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