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天策前來,蜀王蕭牧,立即迎了上去,在這位天下第一神將面前,蕭牧可是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他是害怕,李天策一氣之下將他給殺了。
“停?!北睕龃筌?,在城門前停了下來。
“蕭牧,攜益州大小官員,拜見北涼王。”蕭牧雙手捧著王印還有益州印,跪在了李天策的車攆前,此幾乎是給足了李天策面子。
見到如此一幕,李天策很滿意。
至少,蕭牧的小命,今天算是保下了,而且!蕭牧在益州的地位,還是不弱的,想要盡快的將益州百姓的民心抓住,就要從蕭牧身上下手。
李天策連忙從車攆上走了下來,雙手扶住蕭牧。
“蜀王,快快請起,你將益州治理的如此之好,百姓對你更是感恩戴德,孤自當(dāng)是要代陛下感謝你的,先前,你我雖有些矛盾,但此……也是因?yàn)槭芰硕偷男M惑,故而才會讓蜀王,走上造反的道路?!崩钐觳叩穆曇簦室夥糯?。
而那王印與益州州牧的大印,李天策自然是接了過來,將起放在了貢安國的手里。
蕭牧語氣頗為哽咽,“北涼王,在下有罪,不敢再稱蜀王?!?/p>
可李天策對蕭牧的禮遇,簡直是給夠了,全蜀都百姓的眼睛,都看著李天策呢!
心里邊對李天策的印象,頓時好了幾分,畢竟!一個能對敗軍之將都如此好的王,那能差勁嗎?
“起來,快快起來,等此次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你便與孤回北涼,孤自會向陛下討封,讓你做個逍遙王,陛下在北涼,已無幾個親人了,若是知道你這個王爺?shù)诌_(dá)北涼,陛下會很高興的,日后!王爺就常伴在陛下身邊,與陛下聊聊天、解解悶,如何?”李天策不是詢問后者意見,而是讓后者選擇。
如果蕭牧不選擇成為逍遙王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將蕭牧給殺掉的。
如此,才能以絕后患。
蕭牧在益州為政幾十年,自然能聽出李天策的言外之意,他投降就是不想死,如今李天策建議,乃是最好的結(jié)果。
“在下……謝過北涼王,罪臣謝陛下隆恩!”蕭牧哽咽道。
說著,李天策又是拉著蕭牧準(zhǔn)備上車攆。
“北涼王,您這是做什么?”
李天策直言道,“自然是請蜀王,隨孤一塊入城?!?/p>
他這是做給蜀中子弟看的。
“在下已是戴罪之身,北涼王沒有殺在下,已經(jīng)是對在下最大的恩德了,如今!在下如何還能與北涼王一塊,坐在這車攆之上呢?”蕭牧不肯,可心里邊卻是無比的感動。
就這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李天策還挺好的。
“無妨,孤讓你上來,你便上來,如此!孤也好向蜀中百姓有個交代?!崩钐觳哒f道。
見自個擰不過的蕭牧,這個時候也只好答應(yīng)。
上了這車攆,他這位蜀王的顏面,倒是保全了,當(dāng)然!這也代表著,蜀國自此易主。
可正當(dāng)李天策準(zhǔn)備進(jìn)城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后,從前線回來的士兵,快速奔來。
“報,王爺,前線大捷。”
“唐鎮(zhèn)業(yè)將軍,在前線大破十萬荊州軍,斬殺荊州大都督顧連虎、軍師顧倉。”
這個消息一經(jīng)出來,對于整個蜀國的世家貴族、官員,都是具有很大震懾作用的。
一時間,這些世家貴族還有官員,心里邊就跟翻江倒海一樣,無比震驚,在此之前,他們覺得,李天策在進(jìn)入蜀國之后,勢必要與荊州的兵馬,進(jìn)行一段很長時間的戰(zhàn)爭,可如今看來,他們對于李天策的能力,還是低估了,真是沒想到,這李天策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幾分,就這樣破軍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別說蜀國了,就算是拿下整個天下,其實(shí)都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恭喜北涼王,賀喜北涼王,全殲十萬荊州軍。”這個時候的蕭牧,赫然發(fā)現(xiàn),與北涼王李天策為敵的后果。
先前,他就應(yīng)該聽法徽之言,不能招惹李天策,更是不能給李天策落下進(jìn)攻蜀國的口舌,現(xiàn)在好了,他總算是明白了,李天策到底有多恐怖了。
就這般看來,誰與李天策為敵,就要做好被李天策覆滅的準(zhǔn)備。
那可是十萬荊州軍啊!還是顧連虎所率領(lǐng)的荊州最精銳的兵馬,而顧連虎是誰,那可是名震整條長江流域的名將,便是楚國方面,對顧連虎都無比的忌憚,可沒想到,這樣一號人物,竟然就這樣敗給了李天策,簡直是匪夷所思,這個消息一旦傳到整個天下,勢必會震動整個天下的。
哈哈哈~
“好,好?。〔焕⑹翘奇?zhèn)業(yè)……這一次,孤倒要看看這個蕭國梓,得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當(dāng)場氣死?!崩钐觳叽蛲ㄊ駠?,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對荊州方面用兵。
他與蕭國梓那可是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他都要親手將荊州拿下,然后將蕭國梓大卸八塊,以此!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王爺,還有個好消息,那便是法徽先生有消息了?!蹦莻髁畋?,立馬便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李天策。
一旁的蕭牧,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
他沒想到,黃符這個家伙,還真是夠吃里扒外的。
這一次,他就算不被李天策給滅掉,恐怕也會掉入到蕭國梓的口袋里邊,也就是說,益州這一仗,他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現(xiàn)在,投降給李天策,他倒是還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可若是投降給蕭牧,那他幾乎只有被大卸八塊地份了,他可是知道,蕭氏的這些人,對外一點(diǎn)也不行,可對自己人,那可是極狠。
“蜀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部下?”
“這個黃符除了會巴結(jié)一些,說些好聽的話,自身的能力,如何能比得了法徽,你若是不將法徽先生趕走,孤可不會如此輕易地進(jìn)入蜀地?!崩钐觳叩脑挘犞芟袷浅爸S。
確實(shí)也是嘲諷。
蕭牧只是嘆息一聲,沒在說話。
如今已是成王敗寇,他已經(jīng)是無話可說,也沒什么好說的。
“希望北涼王,能將法徽先生找回來,委以重用,在下覺得,法徽先生的能力,不能就此埋沒,他是治理天下的大才?!笔捘令H為真誠的說道。
這幾天囚禁在內(nèi)宮,耳邊清靜了,也沒奸臣在他耳邊亂叫,打亂他的思緒,故而!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整個益州能安定下來,法徽功不可沒,若非法徽,他后邊的這十幾年,不會過得如此舒坦,就中原發(fā)生的那幾次戰(zhàn)爭,若非法徽的建議,蜀國恐怕就不能獨(dú)善其身了……
“放心,孤對待人才,自是視若珍寶?!崩钐觳呃^續(xù)說道。
“走吧!先進(jìn)去吧!”
蕭牧雖然將法徽趕走了,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李天策來說,蕭牧可是幫了他一件很大的忙,他現(xiàn)在重新重用法徽,對于法徽來說,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而在進(jìn)入蜀都的王宮大殿之后,李天策赫然是被蜀國王宮的金碧堂皇給吸引住了,他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小小的蜀國,住的地方,堪比皇宮大殿。
他留下朱廣孝與楊玄,查閱了益州的田畝、賦稅,還真別說,這益州多山,可賦稅、糧食產(chǎn)量,那都是杠杠的,有益州這座大糧倉在,李天策可算是能脫貧了。
但是,政策方面,還是要沿用北涼的政策,北涼的政策,才是過多偏向于百姓的。
撂下一攤子的事情之后,李天策帶著貢安國、黃符二人往越城方向而去。
這個地方,乃是益州最邊關(guān)的城池,并且!還是最窮的地方,傳聞,以前這個地方,有不少的土匪、流寇,在此作亂,外有山越之人,屢次進(jìn)犯邊疆,可自從越城之中,來了一個名為李銀朱之人,地方的土匪、流寇,已經(jīng)被李銀朱給招攬了,并屢次擊退山越人的進(jìn)攻。
李天策仔細(xì)一想,這個益州的邊疆,竟還聚集了不少的人才,他又對李銀朱這個人有過了解,二十四歲左右,家中有個瘸腿的爹,年邁的老娘,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妹妹,而讓李天策驚喜的是,這個李銀朱,竟然是京師李家的支脈,其父親李定林算得上是他的大伯,曾經(jīng)可是他父親麾下得力干將,后來瘸腿退役了,李家遭難的時候,許多人李氏之人,還是逃出去了的。
想到這兒,李天策就頗為激動,也不知道,分開這么些年了,不知這李定林還認(rèn)不認(rèn)得他,畢竟!王府的世子爺,那些個部下,應(yīng)該是見過的。
可這黃符卻是害怕的很,現(xiàn)在越城,山越鬧得很兇,而他們穿的是麻布布衫,土里土氣的,活脫脫的一個百姓模樣。
“王爺,咱們?yōu)楹尾恢苯訋藖恚俊?/p>
“非要自個冒這樣大的險?”黃符不解。
“你懂什么?這個地方,鬧山越匪徒鬧的很兇,咱們帶軍隊前來,豈不是將這些山越人給嚇跑了,他們一旦遁入大山之中,咱們再想要滅掉這些山越人,可就沒有機(jī)會了?!必暟矅忉尩?,“當(dāng)下,只有咱們將山越的動向摸清楚了,才好為解決山越的麻煩做準(zhǔn)備?!?/p>
“咱們北涼,向來以民為本,這些山越不平定掉,我等必然寢食難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