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銀朱而來,趙巖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了起來。
私塾里邊的學(xué)生,仿佛見到了救星。
“李銀朱,你……你怎么回來了?”趙巖詫異。
但很快,他的心又淡定了下來,一臉的笑意。
因為李銀朱的身后,并未帶人回來。
李銀朱正要上前,幾個惡霸,已然拔劍相向,指著李銀朱。
“李銀朱,勸你不要管我等的事情。”
“爾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擊退蠻人吧!為了一個廢物跑回來,這個時候?qū)⑽覀兊米锪耍刹⒎鞘裁疵髦侵e?!壁w惡冷冷說道。
面對李銀朱,他可是一點不虛。
畢竟,他們?nèi)硕唷?/p>
李銀朱頓步,眸中寒光四射,“怎么,趙惡,你還想對本官動手嗎?”
趙惡冷冷一笑,“此自然不敢,不過……李城守若是執(zhí)迷不悟,非要管這一檔子破事,那就休怪我不給面子了?!?/p>
李銀朱嘴角抽搐著,“以前……你可不敢如此與我說話的?!?/p>
今日的趙巖等人,臉上更多增添了幾分囂張。
此…恐怕是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后臺了吧?
呵呵~
趙巖冷淡一笑,從驕子上下來,“李城守,不瞞你說,在下一個教書先生,能得周家周老爺?shù)那嗖A,實在是在下之幸運?!?/p>
“我倒是記得,曾經(jīng)李城守,與周家小姐有私,之后!便是宛如喪家之犬般,被周老爺給趕了出來?!?/p>
周家,南中大族,與南中的那些官家,都是有勾結(jié)的,趙巖的確是榜上大腿了,難怪能如此囂張,便是連李銀朱都敢挖苦。
你……
李銀朱拳頭緊握。
但很快,他就為周家捏了一把冷汗。
傷了法徽,是趙巖的事情,可趙巖是周家之人,今日之事,勢必要牽扯到周家。
“趙巖,你知道傷害之人是誰嗎?”李銀朱質(zhì)問。
“一個落魄的教書先生罷了,還敢與我為敵,這就是下場,今日我要殺了他,你李銀朱若是賣我個面子,這份情,我便是記下了;可你若是要壞我好事,那就是與我鬧不快,別說你是個縣城城守,即便你是郡里之人,我亦是不放在眼里。”趙巖的眼神都變了。
“落魄先生?”李銀朱苦笑,“法先生,乃是蜀中丞相法徽,乃北涼王重請的先生,如今!竟被你傷成這樣?!?/p>
“如今,北涼王已至越城,并擊敗了蠻人,爾……看看你的項上人頭,還能在否?”
什么?
聽得這話的眾人,一時騷動起來。
便是躺在地上的法徽,也是不禁渾身一顫。
“法……法先生就是法徽,咱們蜀國的丞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難怪有這般大的學(xué)問。”
“好啊,北涼王都來了,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趙巖,這個囂張跋扈的狗東西了。”
……
這……
趙惡一時看了眼,已經(jīng)快被自己打死的法徽,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大哥,這可咋辦?”趙惡擔(dān)心道。
趙巖先是慌張,又是立馬淡定起來,“呵呵,好你個李銀朱,老子差點就被你騙了,竟然敢編瞎話來騙老子?!?/p>
“北涼王剛剛拿下蜀國,日理萬機(jī),怎么可能親自來越城這么個破地方?!?/p>
“還有,他姓法就是我蜀中丞相法徽嗎?想要嚇唬老子,你真以為老子嚇大的嗎?”
“趙惡,解決掉此人,這個李銀朱若是想要動手,不要顧及他的身份,也給老子一塊打。”
“敢與老子作對,老子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來。”
聞言,趙惡頓時扭了扭手腕,“大哥,我聽你的?!?/p>
“都聽清楚了嗎?這位李城守,若是敢動手,那就一塊打?!?/p>
“是……”一眾下人,滿口答應(yīng)。
幾人正要對法徽動手時。
李銀朱可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忽而拔刀,立馬是刺穿了一人的身體,那混混立馬死亡。
嘶~
一剎那,趙巖立馬是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銀朱,你是城守,怎可殺人?”趙巖驚訝。
要知道,李銀朱平日,絕對不會輕易殺人的,官員殺人,一旦傳到州里,那是不好辦的,尤其是李銀朱與周家的關(guān)系,就更加不好辦了,而今!為了一個教書先生,竟然公然殺人,這一時,竟讓趙巖手足無措起來。
“殺人怎么了?誰也不能對法先生無禮?!崩钽y朱大怒。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我看你這個城守是不想做了?!?/p>
“殺掉殺掉,通通殺掉?!壁w巖大怒。
可正當(dāng)趙惡等人要動手的時候,一柄巨大的斧頭飛來,當(dāng)場就將一人砸死。
“我看誰敢動手?”
“北涼王欽定的人,爾等也敢傷害?”
“好大的膽子?!?/p>
便是見到貢安國的護(hù)策十三衛(wèi),直接沖了出來。
這十三衛(wèi),穿著是普通,可身后五花八門的武器,可是將眾人給嚇了一跳,此一看就非普通人啊!
“你……你們是什么人?”趙巖這個時候,口水已經(jīng)在喉嚨里邊打轉(zhuǎn)了。
他覺得,自己今日不會真踢到鐵板了吧!
緊接著,貢安國便是將令牌拿了出來。
“北涼王駕到,爾等還不跪下?!必暟矅_下一跺,趙巖等人,立馬跪了下來,渾身都在顫抖著。
趙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那令牌之上,所勾畫的,自然是龍。
一個王的令牌能畫龍,天底下也只有北涼王才有這樣的權(quán)力。
只見李天策,根本沒有理會趙巖等人,直接來到法徽的面前。
“先生,您還好吧!”李天策立馬去扶法徽。
這法徽方才搖搖晃晃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法徽微微抬頭,看著李天策那張面孔,“還真是北涼王。”
“北涼王此來,是來看老夫笑話的?還是來報隴西之仇的?”
李天策便是撤步,朝法徽行了一禮,“先生說笑了,以先生之能力,當(dāng)以上卿之禮待之,孤豈有笑話之意?!?/p>
“先生現(xiàn)在還尚有傷,先去家中治療?!?/p>
“堂兄,還請勞煩去找?guī)讉€郎中來?!?/p>
“好!”李銀朱答應(yīng),便是立即離開了。
周圍的村民,乃至趙巖等人,聽著李天策對李銀朱的稱呼,頓時傻眼了。
誰能想到,李銀朱竟然會是北涼王的堂兄,如此說來,李銀朱還真是李氏之人。
然,這會的趙巖等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將身體壓得更低了,他渾身害怕到顫抖。
“大……大王饒命?!?/p>
李天策冷冷瞪著眾人,“爾等真是囂張跋扈,孤今日若放了你們,如何向百姓交代?”
“來人,將這些人,通通押下去處死,趙巖誅滅三族?!?/p>
“諾!”左右護(hù)衛(wèi),正欲上前。
那趙巖又不是傻子,看著李天策身邊人少,轉(zhuǎn)身就跑。
驀然,一支飛箭襲來,直破趙巖喉嚨。
呃~
趙巖想要捂著噴血的喉嚨,卻是發(fā)現(xiàn),根本提不上力氣來,在稍作掙扎之后,便是倒地,沒了呼吸。
錦衣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將那些正欲跑的惡霸,紛紛逮捕。
這一幕,赫然是讓大槐樹村的百姓,拍手稱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