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這兩個字,溫暖又鄭重。
阮卉聞言,微微愣了下。
緊接著,阮卉臉上重新染上笑意,“五哥那樣的男人值得?!?/p>
蘇沫,“確實。”
兩人說話間,車抵達(dá)警局。
她下車,阮卉緊隨其后。
已經(jīng)有警察早早等著兩人,準(zhǔn)確點(diǎn)來說是等著蘇沫。
看到她下來,上前打招呼,“蘇老板,請跟我來?!?/p>
蘇沫回笑,“有勞了?!?/p>
蘇沫被帶到一個差不多三十平米的小房子,類似于審訊室。
不過沒有電視劇里演的那種鐵板凳。
蘇沫的筆錄好做,如實復(fù)述發(fā)生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做完筆錄,警察送她出門。
“蘇老板,謝謝配合。”
蘇沫笑應(yīng),“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如果說謝謝,倒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們,出警夠快,所以才能讓這場鬧劇消停。”
從警局出來,蘇沫沒立即開車離開,而是把車停到路邊,邊跟阮卉說話,邊等李安。
“說實話,李安那丫頭我看不透,你說她到底為了什么?為了錢?”
蘇沫搖頭。
阮卉,“為了名利?也不像,她又不傻,憑她現(xiàn)在的本事,在這行站穩(wěn)腳是沒問題,可如果真的想成為佼佼者,她還不夠火候,她當(dāng)初幫葉冉做的那些成品之所以能獲得一致好評,除了她有那么點(diǎn)天賦,剩下的還不是樊六在背后幫忙打點(diǎn)……”
蘇沫說,“她沒那么愚蠢?!?/p>
她如果真的蠢,也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藏這么久。
可就像阮卉說的,她也想不通,李安背叛她,到底圖的是什么?
是她對她不夠好?
她認(rèn)真教她技巧,她給她買房買車,甚至積極幫她報名各種能提升知名度的比賽。
她也不適合那種沒腦子的姑娘。
難道看不出就目前這個形勢而言,她跟著她已經(jīng)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想不明白。
蘇沫正想著,阮卉忽然推了她一把。
她轉(zhuǎn)頭,恰好看到李安跟她那幾位奇葩親戚從警局出來。
她那位舅媽和另一個女人不停抹眼淚。
李安似乎是嫌煩,把目光從兩人身上移開,落在她那位舅舅身上說,“你們回老家去吧?!?/p>
她那位舅舅聞言蹙眉。
蘇沫和阮卉坐在車?yán)锫牪坏絻扇说膶υ?,只能看口型?/p>
她們倆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李安那位舅舅,想看看他會說些什么,忽然,李安雙腿一屈跪在了地上。
男人也是沒防住李安會突然下跪,整個人身子一僵。
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人見狀就要彎腰去扶人。
誰曾想,李安不光跪了,還腦門用力磕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再后來,李安抬頭看著男人說,“舅舅,求您看在我媽是您親妹妹的面子上回去吧,別搗亂了?!?/p>
男人,“……”
車?yán)?,阮卉看到這一幕挑眉,“你說李安這是在演戲,還是真情實感?”
蘇沫那張明媚張揚(yáng)的臉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緒,“你以為我是天橋算卦的?隨便張嘴能定別人人生?”
阮卉,“猜猜嘛?!?/p>
蘇沫,“不猜?!?/p>
縱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疑李安的身份,她也不想妄加揣測。
真相面前,要的是客觀證據(jù),不是主觀意識。
蘇沫話落,車窗門被敲響,李安站在車窗外。
蘇沫回過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那幾個親戚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蘇沫下降車窗,待她一如從前,“上車。”
李安,“是,師父。”
不多會兒,三人返程回珍寶閣。
路上,三人默契得一言不發(fā)。
直到車抵達(dá)珍寶閣門外的停車場,蘇沫停下車,李安才小聲說了句,“師父,我有話跟你說。”
李安話落,蘇沫掀眼眸在內(nèi)視鏡里看她,唇角含笑,“去我辦公室說?!?/p>
李安,“嗯?!?/p>
李安有話跟蘇沫說,阮卉自然是沒跟上去礙事。
目送兩人上樓,她在一樓拿雙琪逗悶子。
雙琪這會兒正愁破腦袋想著怎么給褚行挖坑,坐在角落里認(rèn)認(rèn)真真地查手機(jī)。
阮卉走近,唇角輕挑,看著她手機(jī)屏念出聲,“如何讓男人跪舔我?!?/p>
雙琪沒注意到阮卉過來,聽到她的聲音,臉蹭地一紅,倏地轉(zhuǎn)頭。
兩人視線對上,阮卉朝她眨眨眼,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樣俯身,身段妖嬈地給她拋媚眼,“這種事還用查手機(jī)?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老師在你身邊嘛,問姐姐呀,姐姐身經(jīng)百戰(zhàn),從無敗績。”
雙琪攥緊手機(jī)將信將疑地看她。
阮卉,“你當(dāng)我夸????”
說著,阮卉朝著雙琪的耳朵吹纏綿的熱氣,一字一句道,“你難道沒聽說嗎?你師父的四師兄陸滄,之前向來不近女色,被我撩撥之后,現(xiàn)在……騷得很。”
雙琪,“四師伯。”
阮卉輕笑,“對,就是你四師伯?!?/p>
雙琪抿唇。
下一秒,陸滄發(fā)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嗯,沫沫在樓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