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劉老二立刻心虛的擺擺手,“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
姜念薇則是意味深長的對著眾人說道:“若是你們能教訓一下當日胡說八道的那人,我可以教會你們過濾水源的方法?!?/p>
眾人聽了,心中皆是一動,畢竟在這荒蕪之地,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劉老二本就是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眼見著周圍之人審視著他,立馬便向姜念薇求饒:“當日,都是我胡言亂語,您大人有大量,便饒了我吧!”
姜念薇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那你是承認,這是你造的謠了?!?/p>
劉老二被她這冷冽的目光看得一陣心驚,隨即,他惱羞成怒,臉上的橫肉抖動起來,“是又怎樣?姜三娘,你可別不識好歹!你那點破事,又不是我第一個說出來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難道還想堵住這風言風語不成?”
話音剛落,一位婦人便走出人群,直接朝他扇了他一耳光。
劉老二平日里總是偷偷窺探她沐浴,竟然還反咬一口,說是她引誘自己,如此無恥行徑,她早已忍無可忍。
此刻,她更是毫不留情地連扇了他幾個耳光,每一下都力道十足,打得劉老二眼冒金星,幾乎站不穩(wěn)腳。
之后又有一名男子走了過來,朝著劉老二踹了幾腳,“以后注意言辭,少說兩句,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原是劉老二經常拿男人的媳婦開些輕浮的玩笑,他早就看不慣他的行為舉止。
劉老二被踹了兩腳,腰都直不起來了。
眼見著有人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毫不猶豫的教訓起了他。
沒過多久,劉老二的雙頰就腫脹得老高,即便如此,他嘴里仍然不停地罵罵咧咧,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狼狽,“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還想堵住別人的嘴嗎?”
姜念薇也不惱,這劉老二怕是苦頭還沒有吃夠,以后有他受得。
如今她這一番行為舉止,倒是讓其余人再也不敢看輕了她。
“今日,你遭受的打擊,并非源于我之手,而是你平日行為不端,行徑卑劣,觸怒了眾人之心。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你口中的所謂“實話”,又有何人能為你作證?你親眼所見,還是僅憑臆測?不過是你為了泄憤而編織的謊言罷了,我堂堂正正,行得正,坐得直,何懼你那些空穴來風的指責?與其費盡心思去抹黑他人,不如多反省一下自己,看看你今日的模樣,是否已經淪為眾人眼中的笑柄?!?/p>
姜念薇不再理會他,輕輕招手,喚來那幾位教訓劉老二的人,將過濾水的方法娓娓道來,每一個步驟都清晰明了,“如此,過濾三遍之后,沸后方可飲用。”
“多謝三娘指點迷津!”
得知了方法的幾人都歡歡喜喜地回去了,今日不止出了一口惡氣,還得了這過濾之法。
只有那劉老二,滿是不甘與憋屈。
他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門外,一上前就被人趕了出去,最后自知理虧,逃回了家中。
此刻有個身影立在陰影之下,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不由輕笑起來,“這姑娘,倒是生得牙尖嘴利的。”
傍晚勞作之后,姜念薇又跟著霍奶奶去看了看她孫女的狀態(tài),幾帖子藥一吃,她已然好了很多。
并且她這次還帶來了工具,準備告知她如何過濾海鹽。
“霍奶奶,您看這是我沉淀過的海水,您瞧,底下有如此之多的雜質!咱們只需要用上邊兒干凈的海水即可,至于下邊兒這些,必須全部倒掉,切不可食用?!?/p>
言罷,她便將那些干凈的海水倒入椰子碗中開始煮制,“待煮開之后,用棉布過濾一下,多重復幾次這個步驟,便能得到粗鹽了?!?/p>
霍奶奶凝眸觀察,面上流露出不解:“老身取鹽之法,與你所說,似乎并無太大差異?!?/p>
“非也,尚有最后關鍵的一步!需將這些鹽再融入干凈的水中,加入些草木灰過濾一遍,然后重復剛才的步驟,如此方能得到干凈的細鹽?!?/p>
“原來如此,是差了這最后一步!多謝你了?!?/p>
盡管官府對販賣私鹽有著嚴格的禁令,但對于靠海為生的漁民而言,自制一些食鹽以滿足日常食用,官府也并未過于苛責,對于他們也是如此,只要不被人發(fā)現,官兵并不會管這種小事。
霍奶奶又塞給她幾個火龍果這才作罷,“這是我近日發(fā)現的一種新果子,雖模樣奇特,但嘗過的人都覺得味道尚可,望你不要嫌棄?!?/p>
“怎么會呢,那我便收下了?!?/p>
若是她不收,霍奶奶必然不會罷休。
霍奶奶滿臉歉意:“今日那些不速之客無端打擾了你,我心中深感抱歉,我并未對外透露那件事,卻不料還是有人還是泄露了出去?!?/p>
姜念薇淡淡一笑,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無礙,原本我也打算將這個法子公之于眾的。”
她心中自然明了,定是劉老二在背后搞鬼,四處散播消息。
……
今日柳嬤嬤包了薺菜餛飩,姜念薇吃了幾口,想到了山洞里的男人。
她準備了一些吃食,又帶了一些干糧,提著籃子便去了山洞里面,四處張望,卻還是不見那人的影子。
“喂!你在嗎?”回聲在山洞里回蕩。
姜念薇在心頭輕嘆,莫非他已悄然離去?
正當她思緒飄遠之際,那人卻從另一個幽深的洞穴中悠然步出,似剛從一場酣睡中醒來,慵懶地伸展了一下腰肢。
阿昭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略帶調侃地笑道:“三娘,我還以為你早已將我拋諸腦后,忘了個干凈?!?/p>
姜念薇輕挑眉眼,嘴角微翹,反駁道:“若真如此,我何不讓你直接成為這湖底魚兒的口糧,豈不是更為省事?”
她從籃中取出了柳嬤嬤精心包裹的薺菜餛飩,淡淡道:“先填飽肚子,我再為你換藥?!?/p>
阿昭安靜地坐下,沒有任何防備地吃下了餛飩。
那鮮美的味道瞬間在口中綻放,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由衷地贊嘆道:“這餛飩,真是美味至極?!?/p>
姜念薇點燃了篝火,阿昭則在一旁用那深邃的眼眸,偷偷窺視著她被火光溫柔映照的側臉。
她專注地擺弄著火堆里的柴火,淡淡地開口:“今日你出去過了吧?”
阿昭無奈一笑,“被你發(fā)現了,原來你們都是被流放到這里的犯人。”
就算失憶了,可他骨子里還是不能放松警惕,忍不住四處探查一番。
“這里的環(huán)境惡劣,外面比山洞里也好不了多少,你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吧,等傷勢痊愈了,再想辦法離開。以后,不要輕易出去了,若是被官兵發(fā)現了,我也不能保證能護你周全?!?/p>
“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是在關心我?”
姜念薇扯過他的手臂查看傷口,指尖觸碰之處一陣刺痛傳來,他緊蹙眉頭忍不住低呼,“哎喲,哎喲,輕些,會疼的?!?/p>
她的嘴角微微上翹,卻帶著幾分戲謔,“若是你真的怕疼,便交由你自己處理?!?/p>
話語雖如此,但她手中的動作卻更加輕柔,仔細地在他那略顯猙獰的傷口上敷上一層新鮮的草藥,然后換上了一塊干凈整潔的紗布,細心地包扎好。
接著,她從籃子中取出一套衣物放在他的身旁,“你的衣物已破損不堪,總不能就這樣赤身裸體。這套衣物,你且換上吧。”
姜念薇當時將他全身都纏上了繃帶,阿昭瞥見自己此刻的模樣,不禁苦笑一聲,輕聲嘆息:“你看我這般模樣,還需這般折騰嗎?
繃帶之下,阿昭的腹部線條依舊若隱若現,姜念薇忍不住暗嘆,身材確實是不錯,且他的外貌與阿北的精致不同,他帶著英氣和俊朗,行為舉止間隱約帶著貴氣,或許還是個世家的將領。
如此幾日后,阿昭的傷勢逐漸好了起來,但記憶仍然模糊,從他嘴里獲取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段日子以來,劉老二時常觀察著姜念薇的一舉一動。
秦子謙自以為原先是他毀了姜念薇的親事,心中還止不住的得意,和其他人合不來,倒是和劉老二這品行低劣的家伙聊得來,時不時的還向劉老二打探姜念薇的消息。
起初,秦子謙身上的貴公子光環(huán)尚能為他遮掩一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種種劣跡逐漸顯現。
姜綿發(fā)現他不僅好逸惡勞,更是鋪張浪費,毫無節(jié)制,但想到將來可能擁有的富貴生活,姜綿只好暫且忍受這一切,將心中的不滿和憤怒深藏心底。
這日,她便見劉老二和秦子謙又在神秘兮兮地商量什么事,時不時還湊在一起哈哈大笑。
本想湊近聽清楚他們談論的言論,卻又被惡婆婆一把拽住,“姜綿,你看看,那么多臟衣服還沒有洗呢,趕緊洗掉!”
姜綿已在田間勞作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回來還要被婆婆指揮來指揮去,“婆母,我能否先稍作歇息?”
莊秋荷冷哼了一聲,“歇息?你還有臉提歇息?難不成,你想讓我這做婆母得去洗那些衣服嗎?不要廢話,趕緊去,對了洗完衣服,趕緊做飯,夢蕊都餓了!”姜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始干活。
當她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卻看見姜念薇帶著妹妹、嫂子趕?;貋恚€帶回來了幾盆子的魚,一路上幾人歡聲笑語,“今晚上又可以一飽口福了!”
心中有嫉妒,有惱怒,但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很快便釋然,秦子謙現在不行,將來一定會行。
況且她是有男人的,哪像姜念薇連個依靠的男人都沒有,想到這里她的心里頓時平衡了許多,現在吃苦是為了未來的富貴,手中新衣服的力度變得更大了起來,好似手中的臟衣服就是姜念薇。
此時,秦子謙家中。
劉老二深深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神秘而陰鷙,他靠近了秦子謙幾分,聲音壓得極低,:“秦兄,經過我數日的細心觀察,我發(fā)現了一個秘密,姜三娘果然如你說的那般不堪,我發(fā)現她……”
秦子謙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你再說一遍!”
劉老二見秦子謙反應如此激烈,心中更是得意,他毫不避諱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是的,秦兄,姜三娘她每日都會與野男人在山洞私會,她表面的高潔,實則只是用來欺騙世人的幌子罷了?!?/p>
秦子謙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起,“告訴我,那個山洞在哪里?我現在就要過去看看!
他得意洋洋的喝了一口水,“秦兄你不要著急啊,時間還沒到呢,等會兒我就帶你去抓奸去?!?/p>
隨后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狠厲:“這賤人,將過濾水的方法告訴了其他人,卻對我守口如瓶!更過分的是,她竟還阻止他人向我透露。你看看我這臉上的傷痕,便是她手下人留下的。她竟然還誣陷我顛倒黑白,真是無恥至極!今日,我定要讓她那偷人的事實大白于天下,讓她再無顏面自詡清白!”
眼見著秦子謙的面色逐漸暗沉,劉老二不由問道:“難不成,你還心疼你的前妻?!?/p>
他冷冷地反駁,“我恨她還來不及,若不是她,我如今怎么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太陽落山之后,劉老二便帶著秦子謙守在了石頭房的門口,等著姜念薇出來,發(fā)現她果然提著一個籃子朝著山洞的位置走去。
劉老二篤定地說道:“里面肯定藏著野男人,我曾經聽到里面?zhèn)鱽砟腥说穆曇簦∥椰F在就去找人過來,人越多這出戲就越熱鬧,你且在此等候,我這就去召集眾人?!?/p>
秦子謙默然佇立在山洞口,心中的情緒如同狂風驟雨般洶涌澎湃。
不一會兒,從那昏暗的山洞深處,果然傳來了令人不堪入耳的聲音,那聲音中充滿了放蕩與無恥。
他心中清楚,姜念薇本就是個毫無底線的女人,但此刻,他卻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不知羞恥。
內心一時間憤怒和恨意交加,如此也好,就讓所有人看看她姜念薇到底是個什么樣惡心的女人!
不一會兒,劉老二就叫了一大幫人過來。
有人不耐煩的問道:“劉老二,這天都黑了,你叫我們到這里來干嘛?”
他小人得志般冷笑了一聲,“當然是想請諸位做個見證!你們聽聽,這洞中是不是有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