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匪,已經(jīng)騷擾城郊的百姓多日,如今竟敢趁亂進城,殺害了這么多無辜的生命。此次,我定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為那些逝去的百姓討回公道!”
拋開她那火爆的性格不談,謝望舒的人品無疑是令人欽佩的。
姜立軒跟隨在她身邊多日,早已看出這位大小姐雖然脾氣暴躁,但心地善良,正直無私,絕無半點奸邪之心。
姜立軒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小姐,都尉大人派出的探子已然眾多,卻仍舊未能尋得那寨匪的藏身之處,不若讓我先行一步,去探個究竟?”
謝望舒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思,她淡淡地瞥了姜立軒一眼,輕聲道:“我此事確是我等守衛(wèi)疏忽,我深感愧疚,你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將他們安全帶回。此次,你便隨我一同上山,如何?”
姜立軒連忙點頭應承,緊隨其后,與謝望舒一同率領著人馬,策馬揚鞭,深入了那片遍布白雪的山林之中。
夜幕漸漸低垂,星辰初現(xiàn),他們在這茫茫的山林中已經(jīng)繞了好幾個圈子,卻始終未能尋覓到匪寨的蹤跡。
姜立軒心急如焚,然而,就在此時,他的眼中忽然捕捉到了一抹奇異的景象——在雪地上,有著一串串泛著綠光的腳印,仿佛是指引著他們前行的路標。
“小姐,快看這個!”
謝望舒聞聲下馬,順著姜立軒的目光望去,只見雪地上那些腳印在昏暗的夜色中閃爍著幽幽的綠光。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腳印怎么會發(fā)光呢?”
姜立軒則是立馬想到姜念薇之前在山林中采摘的一種菌菇,夜晚會發(fā)出綠光,當時她采摘了很多,大哥還說這種菌菇有毒。
姜念薇則回應道:“本來也不是用來吃的,關鍵時刻,可以保命?!?/p>
那綠色的光芒與眼前所見之物如出一轍,姜立軒心中不禁一陣悸動。
“應該是我妹妹留下的記號?!?/p>
姜念薇收集了星菊菌的孢子,再上馬車之后,便將孢子粉全部灑在了路邊,白日里這些孢子粉與灰塵一般,可到了夜晚,沾染了這些孢子粉的腳印便能發(fā)出亮光。
謝望舒一陣驚喜,“如此我們便可以尋著腳印找到匪寨的位置了!”
兩人迅速派人前去通知謝都尉,并帶著剩余的兵馬,沿著腳印的蹤跡,一路朝著匪寨的方向疾馳而去。
待隊伍離去之后,林中突然現(xiàn)出一道挺拔的身影,他低頭凝視著地上的孢子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側(cè)過身,對著隱藏在樹林深處的人低聲吩咐道:“你們悄悄地跟上他們,一旦他們遇到危險,務必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確保他們的安全?!?/p>
他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些隱藏在樹林中的人立刻領命而去,悄然無聲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
此刻,匪寨之內(nèi),三人的才藝展示已逐一落幕。她們或是輕舞曼妙,或是歌聲悠揚,可惜皆未能觸動大當家那挑剔的心弦,令他面露失望之色。
如今只剩下阿北和姜念薇,阿北穿著女子的衣服,面不改色,大當家便問:“你會什么?”
阿北回答:“我會拳法,大當家不如我練一套拳法給你看看!”
眾人皆覺得阿北此言太過狂妄,女子練拳法本就少見,更何況在這等場合下展露拳腳,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頓時一陣哄堂大笑的聲音,“她說她會拳法,簡直笑死人。”
大當家抬起他的下巴,便看到了他倔強靈動的雙眸,心里不禁一動,“不用練了,你留下吧!”
緊接著,眾人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姜念薇,大當家微微瞇起眼睛,帶著幾分戲謔地問道:“那你又會些什么呢?”
姜念薇心知肚明,阿北之所以被選中,不過是因為那張驚艷的面容。
大當家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但骨子里,他也只不過是個貪圖新鮮刺激的俗人罷了。
她如今的目標便是拖延時間,拖到救兵上山的那一刻。
就算殺了這個大當家,還有二當家,三當家,以及下面坐著一批烏泱泱的小嘍啰。
她指著大當家身后的古琴,假意恐懼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奴家……奴家會彈琴?!?/p>
果然,大當家臉龐上泛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很好,你若是彈奏不好,你這雙玷污了我這把古琴的手,我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其斬斷!”
坐到了古琴面前,隨著手指在琴弦上的撥動,琴音愈發(fā)悠揚動聽,竟然引得一眾土匪也拍手叫好。
山豬沒有吃過細糠,可一旦嘗過了那個味道,便欲罷不能。
大當家拍起手來,“你的琴音,確實動人,你也留下!今夜,二女共同侍奉我!”
姜念薇垂下眼眸,無人看到之處,嘴角微微揚起弧度。
二女共侍?
只怕他承受不住。
手下的人立刻獻媚地奉承道:“大當家真是勇猛非凡,一夜能御二女,真是令人佩服!”
大當家笑得花枝招展。
姜念薇和阿北兩人被帶到了一間臨時布置的洞房中。
不一會兒,大當家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門外還站著幾名兇神惡煞的嘍啰,
大當家并沒有急于行事,反而是一臉惋惜地嘆息道:“真是可惜啊,如此美嬌娘竟然落入我的手中,今夜,你二人便好好侍奉我吧……
在此之前,侍女們已經(jīng)仔細搜查過她們的身體,確保沒有攜帶任何利器,所以大當家很放心。
且說眼前這兩位,不過是兩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縱是身懷武藝,在他看來也不值一提。
姜念薇和阿北便對視了一眼,“阿北,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來吧!”
“小姐,這種事情我也做不來的。”阿北臉上泛起了一道紅暈。
大當家聽到兩人的對話只覺得云里霧里,“你們可以一起侍候我?!?/p>
話音未落,只見阿北身形一動,一腳便狠狠地踹在了大當家的臉上,將他踢得一個趔趄。
而姜念薇則是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大當家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他腰間的利器。
緊接著,她巧妙地利用床邊的紗帳,將其緊緊勒住了大當家的脖子。
大當家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他奮力反抗,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桌子,整個身體都在拼命掙扎,想要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阿北聽到這動靜,只能清了清嗓子,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卻發(fā)出了誘人的呼喊聲,“不要啊,大當家不要啊,大當家實在勇猛!”
外面的嘍啰們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聽到阿北的叫聲,一個個都迷迷糊糊地互相詢問:“你有沒有聽到大當家在喊我們?”
“大當家正在溫柔鄉(xiāng)里,你大概是聽錯了,你聽聽這呼喊聲,像是叫我們的樣子嗎?”
“也是,大概是我出現(xiàn)幻聽了?!?/p>
房內(nèi),兩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卻在出招之際毫不示弱。
阿北揮拳猛擊大當家的腹部,拳拳到肉,令他疼痛的面容扭曲,五官幾乎擠作一團。
大當家喉間被緊緊扼制,無法發(fā)出半點聲音,只能瞪大雙眼,怒視著前方的阿北,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忽而,他衣袖間彈出兩把鋒利的尖刺,疾速刺向姜念薇。
阿北眼疾手快,徒手抓住了這兩把尖刺,順勢一轉(zhuǎn),便將其狠狠刺向了大當家的雙眼。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在房間內(nèi)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外面的嘍啰們聽到這一聲慘叫,紛紛一愣,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揣測:“大當家這次興致真是……不同尋常啊?!?/p>
他們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只能繼續(xù)守在門外,等待著大當家的召喚。
終于,在緊張而激烈的交鋒后,兩人齊心協(xié)力將敵人制服,阿北的手掌被尖銳的利器劃開,鮮血淋漓。姜念薇見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衣物撕下,輕柔而熟練地為他包扎傷口,眼中透露出淡淡的擔憂。
“阿北,你要記住,遇到危險時,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p>
阿北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鄭重其事地告訴他要顧好自己的性命。
他羞澀地低頭,“小姐才是最重要的?!?/p>
轉(zhuǎn)而看到地上的尸體,阿北又冷冷地說道,“死不足惜。”
姜念薇蹲下身在大當家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串鑰匙,還有幾枚丹藥。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喧鬧聲,“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上山了,大家快跑啊,保命要緊!”
門口原本守著的嘍啰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奔逃,場面一片混亂。
姜念薇和阿北也趁機逃了出來,她將牢房鑰匙遞給了阿北,“你先去將這里大哥他們放出來,切記不要再受傷了?!?/p>
“我馬上去?!?/p>
姜念薇則是趁機到處開始搜查了起來,這匪寨里應該藏了不少好東西吧。
正好趁著混亂可以搜尋一下有沒有值得帶走的東西,發(fā)現(xiàn)了一座煉丹爐,看來這大師當年癡迷于煉丹。
她轉(zhuǎn)身,又看到藥爐旁邊的柜子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瓶藥罐。
雖然暫時沒有時間分辨它們的品質(zhì)好壞,但姜念薇不愿錯過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她迅速將這些藥瓶藥罐一一收入囊中,打算日后慢慢研究。
且這煉丹爐看起來并不是凡品,姜念薇便將其收入了空間之中,也許將來能用得上。
匪寨之內(nèi),竟藏著一座兵器庫,推門而入,只見整個房間都被各式各樣的兵器占據(jù),這些兵器雖非什么稀世珍寶,但數(shù)量之多,卻足以令人驚嘆。
有的是搶來的,有些看起來應該是自己打造的,姜念薇也不嫌棄,也直接將其收走。
還有一間專門存放寶物的庫房,有不少名貴字畫,古董陶罐,甚至還有奇奇怪怪的秘籍,姜念薇并沒有細看,先拿走再說。
不遠處,傳來一陣啜泣的聲音,姜念薇這才發(fā)現(xiàn)后院里還關著不少女子,她們面容憔悴,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這些女子原本都是良家女子,卻不幸被土匪擄上山來,飽受折磨,她們見到姜念薇之時,眼中閃爍著恐懼與不安,“你是何人?”
姜念薇安撫道:“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p>
“救我們?”
她們從一開始麻木的表情,又轉(zhuǎn)為驚喜,逐漸又變得絕望。
姜念薇便將她們?nèi)糠帕顺鰜?,“你們跟著我走,我?guī)銈兂鋈ァ!?/p>
這群女子腳步蹣跚地跟在姜念薇的身后。
等到與阿北會合之時,他已經(jīng)放出了之前被關在牢房里的人。
不遠處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聲,原是二哥姜立軒帶領著數(shù)名官兵,正策馬疾馳而來。
此刻,二當家眼尖地捕捉到了姜念薇的蹤跡,:“我當是誰有這般膽識,敢殺了我們的老大,原來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既然老大已逝,這山寨的頭把交椅,日后便由我這二當家來坐了?!?/p>
姜念薇正覺得棘手之時,姜瀾煦身形一動攔在了她的面前,“你先走,這個人交給我?!?/p>
姜念薇知道,大哥絕對可以打敗這個囂張的二當家,因此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將這些受害的女子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與阿北一起打退了周圍的山匪。
就在這時,躲在石頭后面三當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準了時機,舉起手中的大刀,猛地朝著姜念薇劈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人群中突然閃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名身著盔甲的官兵。
他挺身而出,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官兵側(cè)過身,目光深邃地看向姜念薇,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沒事吧?”
姜念薇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后輕輕搖頭:“我沒事。”
他猛地轉(zhuǎn)身,手中大刀一揮,瞬間將三當家擊倒在地,見血封喉。
“跟著我走,帶你們?nèi)グ踩牡胤?!?/p>
姜綿混在人群之中,看到兇惡的山匪朝著他們撲了過來,“哇哇”直叫,又看到尸體倒在了她腳邊,嚇得她魂飛魄散,幾欲暈倒,還是一旁的其他人將她攙扶起來,拖著她離開了此地。
那名沒有看到臉的官兵將他們引至一處安全地帶。
為了表達心中的感激,姜念薇輕聲地道了謝。
那名官兵竟然突然伸出手,一把摘下了她發(fā)間那唯一的一朵紫色絨花,“光說有什么用,不如這個給我做留念吧!”
姜念薇愣住了,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發(fā)間空蕩蕩的位置,當她再次抬頭望去,那名官兵已經(jīng)融入了混亂的人群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激戰(zhàn)正酣時,不知是誰在匪寨中引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片山林。
那火焰肆虐,如同憤怒的巨獸,吞噬著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將匪徒們的巢穴化為一片火海。
直至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他們終于將所有的匪徒全部制服。
此刻,謝卓領著一隊官兵趕到,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他的女兒帶領百來名官兵,竟然成功鏟平了一座匪寨,那威猛之勢,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
謝卓在吃驚之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驕傲。
“爹,這次能找到匪寨,多虧了姜立軒。”
女兒的聲音打斷了謝卓的思緒,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青年,那青年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zhì)。
“哦?他有何過人之處?”謝卓好奇地問道。
“他很聰明,懂得兵法?!敝x望舒不由贊嘆道,“在尋找匪寨的過程中,他多次利用地形和兵力部署,讓我們避開了陷阱,最終成功找到了匪寨的藏身之處。”
謝卓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我手下正缺一個軍師,你可愿意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姜立軒立馬跪倒在地,“謝過都尉!”
謝望舒還有擔憂,“可是,爹,他只是個馬奴……身份低微。”
“你爹何時曾以身份論人?還有你這丫頭,真是膽大的可以,竟敢私自上山探險!若是有個萬一,我該如何向你娘交代?”
謝望舒悻悻地撓了撓頭,辯解道:“這不是沒事嗎?而且你看我還立了大功!”
謝卓只能無奈搖頭,“好了,剩下就有我來解決吧,你們帶著人先回去,將這些被擄上來的人安置好,能送回家的便送回家吧。”
秋娘和鐵牛趁亂逃跑了,臨走之時她原本想要結(jié)果掉沈香娣和姜慎的性命,卻被鐵牛拖著離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趕緊跑,想要報復她一定還有機會的?!?/p>
官兵追著這一對野鴛鴦到山崖旁,兩人走投無路,相擁在一起,眼神決然的跳入了山崖之中。
……
姜念薇此行不僅毫發(fā)無損,更收獲頗豐,而阿北卻在探險中不慎受傷,手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傷痕。
姜念薇特地取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為阿北細心地敷上,再用干凈的布條小心翼翼地包扎起來。
待回到隆州城,姜衍和景秋蝶立馬迎了上來,“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姜思雨更是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她拉著姜念薇的袖子,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大哥,阿姐,你們終于平安回來了!我好擔心你們啊!”
春雨和桃枝則是上下檢查著姜念薇身上有沒有傷口,“小姐,那群土匪好可怕,你沒有傷到哪里吧?”
“放心好了,我沒有事,阿北為了保護我受了一些輕傷,大哥也沒有事?!?/p>
看著姜念薇一切安然無恙,全家人都放下心來。
而從寨匪救下來的那群女子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雖有幾戶人家尚且能接受,絕大多數(shù)卻不肯再相認,甚至有過分者,竟然讓受過侮辱的女子自裁而死。
“你已不是清白之身,茍且在世上也會遭人非議,不如重新投胎?!?/p>
女子跪在地上苦苦相求,她的父親罔若置聞,直接將她拖走,準備一尺白綾將她吊死。
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窩,卻為家人所不齒,這個世道的女子想活下來實在太艱難。
姜念薇挺身而出,擋在了那名女子的身前,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她被強行擄至匪寨,那絕非她的本意,更非她的過錯。這位老伯,您或許可以不再認她,但請您至少放她一條生路?!?/p>
那男子面露怒色,眉頭緊鎖,聲音中滿是憤怒與無奈:“你一個小丫頭,又能懂得什么?一個女子若是失了清白,那她活著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別人的閑言碎語,唾沫星子都會像刀子一樣,將她割得體無完膚,我這張老臉也將因此丟盡,我寧可她死了,也好過這樣活著受辱?!?/p>
姜念薇有了深切體會,想要真正幫助這群人,必須另辟蹊徑,采用別樣的策略,畢竟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一時難以動搖。
姜念薇找來了姜立軒,“二哥,我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能幫得上的,我義不容辭!”
“如今我們都是戴罪之身,只有你,算是脫離了罪籍?!?/p>
謝望舒幫他偽造了一個新的身份,如今他已算是良民,況且還可以在都尉府中做軍師。
姜立軒聞言點了點頭,“念薇,你想要我怎么做,我聽你的?!?/p>
姜念薇低聲說道:“驛站不遠處,有間布坊正要盤出去,我想以你的名義買下,讓這些女子在此務工,以后你留在隆州城中,多幫我照應一下?!?/p>
姜立軒毫不猶豫地回道:“這是個好法子,我立刻就去辦!”
處理好這些之后,姜念薇便托人去說服那些女子,讓她們留在布坊工作,即使無家可歸,最起碼有份穩(wěn)定的收入。
而姜家本就是戴罪之身,依舊還是被關押在驛站之中,只等擇日重新上路。
即使立下了功勞,但他們是皇上親自下旨流放的犯人,能讓姜立軒留下,謝望舒已經(jīng)冒了很大的風險,而且現(xiàn)在能成為軍師,已在姜念薇的意料之外。
春雨找了一套干凈的衣物讓姜念薇換上,桃枝則是一邊幫姜念薇梳著頭發(fā),一邊惋惜地說道:“小姐,你最喜歡的那朵紫色絨花不見了。”
“無礙,應該是在匪寨弄丟了!”
姜念薇緩緩收回思緒,那白日里男子的身影,卻在她的腦海中不經(jīng)意間浮現(xiàn)。
在大周朝,有這樣的習俗:若是男子拿了女子的絨花,便意味著有了娶她之意。
不過姜念薇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只是覺得此人唐突,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此刻,外面卻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