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人小組已經(jīng)來到了農(nóng)場的雞舍前。
依然和之前的情況一樣,這里沒有濃重的黑霧繚繞,只有清朗的明月,溫柔的夜色。
可越是這樣靜謐美好的環(huán)境,就越讓人感覺到不安。
桑非晚和俞北冥一左一右走在白俊的側(cè)面,張雪雪則在白俊身后兩步的位置。
三人就像一個V字形,把白俊護(hù)在中間。
往日嬉皮笑臉的白俊,此刻神色也變得十分嚴(yán)肅,緊張兮兮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幾人在農(nóng)場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既沒有發(fā)現(xiàn)幕后者的蹤跡,白俊也沒有出現(xiàn)異變的情況。
白俊小聲地問:“接下來怎么辦,繼續(xù)在農(nóng)場里轉(zhuǎn)圈兒嗎?再這樣下去天就要亮了?!?/p>
天亮了,一夜的功夫都白費(fèi)了,等到下一個月圓情況也許更加不可控。
桑非晚問張雪雪:“你抽盲盒那么厲害,有沒有辦法通過同樣的辦法找出幕后者?”
張雪雪說:“那首先也要有幾個盲盒給我選?,F(xiàn)在這里什么都沒有,我也沒法去抽啊?!?/p>
桑非晚蹙眉深思了一會兒,道:“那東西應(yīng)該就在這個農(nóng)場的范圍內(nèi),只是我們不知道具體藏在什么地方。也沒有辦法看破對方真身。要不你給我們指個方向?一個能夠找到線索的方向?!?/p>
“指方向?”
張雪雪環(huán)目四顧,心里默默念叨,“我知道線索的方向在哪里,線索就在我手指的方向!”
她閉上眼睛,抬起手,胡亂地一指——指向了農(nóng)場后方,池塘的方向。
白俊說:“池塘那邊兒我們剛才轉(zhuǎn)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p>
俞北冥道:“從我們這里到池塘,有兩個出入口,我們剛才走的是其中一個。另一個是進(jìn)入雞舍之后,從雞舍的后門進(jìn)入。”
白俊立馬躍躍欲試:“那我們走,早點(diǎn)兒找到線索,解決這里的事情!”
雞舍他們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雞舍的后門桑非晚和俞北冥也走過一次。
后門就是一個小小的木門,沒有上鎖,只有一個老式的插銷,連接在門和門框。
白俊拉開插銷,打開了門,正要走出去。忽然覺得掌心一暖,低頭一看,卻是張雪雪伸手握住了他。
“雪雪……”
張雪雪一臉嚴(yán)肅地說:“白俊,晚晚說你這輩子能活到一百多歲,所以你這輩子肯定會長命百歲。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等到你輪回轉(zhuǎn)世!”
“雪雪你放心,我這輩子肯定能長命百歲?!?/p>
白俊有點(diǎn)感動,握緊了張雪雪的手,可忽然間語氣又變得輕佻起來,“哎,雪雪你的手軟軟的,摸著還挺舒服。原來和女孩子牽手的感覺是這樣啊,嘿嘿……”
“白俊,你占我便宜!”張雪雪火氣上頭,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
白俊一個踉蹌摔了出去,而張雪雪還牽著他的手,被他一帶也跟著一步跨了出去。
眼前的空間忽然出現(xiàn)了扭動。
“白俊、雪雪!”
眼看著張雪雪白俊即將從眼前消失,桑非晚急忙伸手搭在張雪雪的肩膀上。
“晚晚!”俞北冥也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桑非晚的手。
那明明只是一門之隔,且外面是一片茫茫夜色。
可當(dāng)白俊摔出去之后,周圍光線大亮,耳邊也充盈著嘈雜的人聲。
他懵逼地抬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旁邊還有酒肆和茶館。
幾個穿著古裝的女人,大馬金刀地坐在酒桌前喝酒。大概是聽到動靜了,這才朝白俊的方向望來。
“呀,那是誰家的小相公,瞧著還頗有幾分姿色!”
“美則美矣,就是略微瘦了些,我還是喜歡豐腴的男子,豐腴的男子會生養(yǎng)?!?/p>
“光會生養(yǎng)有什么用?得生得出千金才算能耐。你家那位連著生了四胎,全是小子,沒一個千金。你還不如趁早多納幾個妾室,才能后繼有人啊!”
白俊聽得更加懵逼:“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轉(zhuǎn)過頭,看張雪雪就站在自己身邊,兩人依然雙手交握著,他才稍稍放心下來。
但很快他又反應(yīng)過來:“雪雪你的衣服、打扮怎么都變了?”
張雪雪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的裝扮也變了?!?/p>
他們兩人此刻都穿著古代的衣衫、梳著古代的發(fā)型。
張雪雪穿的是齊胸襦裙,外面套著半臂,非常典型的唐代風(fēng)格。
白俊穿的是宋代風(fēng)格的交領(lǐng)直裰,頭戴書生巾帽,帽子上還簪著一朵嬌艷的小花,看起來倒是別有風(fēng)情。
大街上往來的人很多,服侍各異,從漢唐到明清,穿什么服裝的人都有。只是街上來來往往,男少女多。
在酒館里喝酒的是女人,沿街叫賣的商販?zhǔn)桥?,抬轎子、騎馬的也都是女人。
偶爾有幾個男人匆匆走過,大多帶著面巾、紗帽,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
白俊眨巴了下眼睛:“這……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祖奶奶和俞山主呢?”
“不知道,我們好像突然就到了這里。晚晚剛剛還在我后面抓著我,可突然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真是好奇怪!”
張雪雪也在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這里沒有一絲妖氣,完全是一副真實(shí)世界的感覺。但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當(dāng)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從跟前走過時,他們終于明白怪異在哪里了。
那大肚子的男人身材清瘦,肚子卻很大,正步履艱難地跟在一個藍(lán)衣女人身后,嬌嗔著:“娘子你慢些走,妾身懷著孕走不快,你要等等妾身呀?!?/p>
女人聞言放慢了步子,滿臉不耐煩:“男人就是麻煩!別家男人快生了還能下地干活,你才走幾步路就磨磨唧唧的,真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
白俊看得傻眼了,驚嘆道:“我擦,這什么情況?男人還會懷孕?我沒看錯吧?”
藍(lán)衣女人聽到白俊的話,回頭看來,色瞇瞇的目光在白俊身上不斷的打量:
“自古以來男人懷孕生女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你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還挺俊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