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男店主的手握住了門把手,正要擰動,外面忽然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男人的動作一頓,松開了門把手。
“怎么回事?怎么又有人敲門?”
萬阿姨將腦袋探到走廊盡頭處的窗口瞧了一眼道:“大門外有一男一女在敲門?!?/p>
“一男一女?難道又有人來住店?”男人很不滿地罵了一句,“靠,平常一個客人都沒有,今天怎么都趕一塊了!”
“那怎么辦,不理他們嗎?他們一直在敲。\"
“讓他們敲!反正這里偏僻,沒人聽到。”
“啊,他們推門進(jìn)來了!”
“你剛才居然忘記鎖門了?”
“我記得好像是鎖了呀?難道……我忘了?他們已經(jīng)到樓下了!”
“媽的,既然你們要來送死,老子就成全你們!走,下樓!”
房間內(nèi),小劉整個人虛脫地靠在門上。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可當(dāng)他一抬眼看到床上那露出來的腦袋時,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當(dāng)?shù)曛鞣驄D來到1樓的時候,來訪的一男一女正好走了進(jìn)來,兩人都是絕美的模樣。
原本因為被打擾了好事,滿面怒容的男店主,瞬間就收斂了兇惡年輕,悄悄地將砍骨刀藏在身后。
“你們是來住店的?”他一邊詢問一邊將目光落在桑非晚身上,上上下下地打人。
她長得可真美,容顏傾國,氣質(zhì)高貴。那一身墨綠色的絲絨連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型。裙擺和領(lǐng)口鑲著一圈兒珍珠,越發(fā)襯托的她氣質(zhì)出塵。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男人依稀覺得桑非晚有些眼熟,但一下子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而旁邊的俞北冥則穿得很低調(diào):白色的襯衫,搭配一條休閑的牛仔褲。
可這樣樸素的衣著,卻依然遮擋不了他渾身上下散發(fā)的高貴的氣質(zhì)。只是他的神情有些淡漠,看向男店主的目光仿佛在看將死的螻蟻。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開口的是男店主,“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本地人,是在附近做生意的嗎?”
“我們住店,要兩間房?!鄙7峭頍o視他的問題,只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房間,有很多空房間,快請進(jìn)來吧!”
男店主一改之前的兇神惡煞,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jìn)來:“餓了吧?我可以給你們泡面吃,免費的?!?/p>
他已經(jīng)想好了,泡面的時候,在里面加一點特殊佐料,將兩人撂倒。然后該劫財劫財,該劫色劫色。
送入虎口的羊,怎么能不要呢?
男店主轉(zhuǎn)身指使萬阿姨:“你還愣著干什么?去給客人泡面!”
俞北冥道:“我們只住店,不吃飯。”
“那就喝杯茶吧?!?/p>
“茶也不喝,還是去房間吧,兩間房?!?/p>
“房間只有一間,在二樓。”
“剛才不是說有很多空房嗎?怎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一間了?”
剛才他們是想直接把桑非晚和俞北冥給迷暈了,根本沒想給他們開房間住,所以隨口胡應(yīng)。
但實際上,3樓和4樓都已經(jīng)滿員了,尤其是里面的客人都被他們撂倒了,根本不可能再讓人住。
“樓上客房太久沒打掃了,灰塵很大。2樓雖然只有一間房,但是個套間,外面有個沙發(fā)床,攤開就是一張床吧。這會兒太晚了,明天再給你們換房間?!?/p>
桑非晚睿智的目光朝店主夫婦望來。
男店主心頭沒由來的慌了一瞬,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她似乎能洞穿他們的一切心思。
這時,卻聽桑非晚輕輕說了句:“好吧?!?/p>
男店主瞬間寬心,還覺得自己想多了:怎么會有人看穿他的心思呢?還是個才剛剛見面的女人。
“那我?guī)銈內(nèi)シ块g吧?!?/p>
店主夫婦帶著他們往樓上走,心里尋思著等一下點個迷香把他們迷暈了就能隨便下手了。
到了2樓,俞北冥看了看環(huán)境,說道:“2樓的裝修風(fēng)格可不像是客房?!?/p>
“是客房,是客房!”萬阿姨趕忙解釋,“二樓是套房,我們店最好的房間!看你們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講究人,當(dāng)然要住好點了。”
小黑站在2樓的樓梯口,伸著鼻子嗅了嗅,朝俞北冥喵嗚了兩聲后,就要往三樓竄去。
男店主搶先一步擋在樓梯上:“3樓都住滿了,寵物不能上去,不然影響到了其他客人就不好了?!?/p>
小黑很生氣沖他哈氣。
俞北冥卻什么也沒多說,把小黑一抱,說:“我們就住2樓了?!?/p>
桑非晚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相框上:“那小女孩真可愛?!?/p>
王阿姨笑著說:“那是我小孫女?!?/p>
桑非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二樓的房間果然是套間。
外間是個小客廳,有沙發(fā)和電視。里面是一張大床,床上鋪著白底粉花的床單被罩,看起來十分溫馨。
萬阿姨殷勤地將毛巾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放到衛(wèi)生間里。
而男店主則趁著他們轉(zhuǎn)身查看房間的時候,悄悄地在門口點了盤迷香。
“你們好好休息,有事喊我們?!?/p>
就在店主夫婦即將退出房間的那一刻,桑非晚突然說了一句:“沒有媽媽的孩子很可憐?!?/p>
萬阿姨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卻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趕忙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