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思考一下!”呂先河道。
“你現(xiàn)在沒有思考的時間!”唐中瑛道:“這是目前最可靠的辦法了?!?/p>
呂先河也明白,雖然破產(chǎn)會讓他名譽受損,但是,起碼比讓呂家死掉要好得多。
這樣還能保住本體,不傷元氣,以后若有機會再崛起也不無可能。
“好吧,就這么辦吧!”呂先河道:“不過,我們之間得簽署秘密協(xié)議!”
眼下誰都不可靠,萬一自己宣布破產(chǎn)后,幫助唐家扭轉(zhuǎn)局勢,唐家反手把他扔到一邊怎么辦?
不得不說,能作為一家之主,呂先河還是很有長遠目光的。
“行,沒問題!”唐中瑛道:“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擬定合同,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操作,以免夜長夢多。”
“好!”
......
云夢金店事件持續(xù)發(fā)酵,受到欺騙的民眾天天堵在各大金店門口要說法。
各路媒體也像過年了一樣,打了雞血般的到處拍攝。
一天后,金店終于有人發(fā)聲了。
發(fā)聲的人自然是呂先河。
呂先河先是面對公眾一陣道歉。
“這云夢金樓,是我公司旗下的產(chǎn)業(yè),金店由于我的管理疏忽,造成了一系列的貨品問題情況,給廣大群眾和消費者,造成了經(jīng)濟和精神上的損失,我深感抱歉?!?/p>
“本著企業(yè)家的態(tài)度,對此事我不會逃避,我會承擔一切后果,包括所有的賠償?!?/p>
“請有關(guān)部門按照市場規(guī)則進行索賠,也請廣大消費者和市民監(jiān)督我?!?/p>
“謝謝!”
一番話,說得夠爺們。
也是讓消費者們無話可說。
錯雖然是錯了,但認錯態(tài)度和改正的態(tài)度都沒得挑。
況且,他們能拿到賠償金后,基本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
所以,呂先河的表態(tài),受到了廣大消費者的認可。
但是,就在大家為此事拍手叫好時,兩天后,呂家宣布破產(chǎn)。
原因是上頭要求呂家繳納巨額罰款,呂家無法給出,只能宣布破產(chǎn)。
這一下也讓眾人看清了呂家的真面目。
由此,罵街聲不絕于耳,盡管云夢金樓所有的門店已經(jīng)關(guān)閉,但夜深人靜的夜晚,總是有一些憤慨的消費者偷偷地去砸店,潑糞,倒油漆。
一時間,海城云夢金樓的事鬧得貴金屬業(yè)人心惶惶。
就連其他公司的金店也受到了影響,一旦消費者覺得金子不對勁了,就要上門去討要說法,鬧大了就去花錢找檢測部門檢測。
海城一代金飾品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影響到了楚州乃至江南省的其他縣市。
這也讓海城貴金屬部門的領(lǐng)導很是頭疼。
當初呂先河答應(yīng)交夠罰款,給所有消費者進行賠償,但遲遲不動。
貴金屬部門為了給其壓力,查封了他的云夢金樓做抵押,只要呂先河交夠了罰款,他們就可以讓云夢金樓重新開業(yè)。
但哪成想,呂先河回手就宣布了破產(chǎn)。
把貴金屬部門都玩了一手。
現(xiàn)在,每天都有人到貴金屬部門來要說法。
而這時,江寧及時聯(lián)系到貴金屬部門的領(lǐng)導,要求買下這些金店,重整旗鼓,振興海城貴金屬行業(yè)。
這本來是個爛攤子,無人肯理會,沒想到江寧竟然要插足進來,這讓貴金屬的領(lǐng)導十分高興。
畢竟,江寧如今在海城的地位如日中天,他如果伸手幫忙,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不過,江寧也有條件。
他要金店購買的價格打?qū)φ郏⑶?,需要找銀行貸款來買,因為他的生意鋪開得太大,眼下資金流緊張,不可以隨便動用。
貴金屬部門的領(lǐng)導是聰明人,江寧肯下水做這件事,自然是要給人家便利的。
而這云夢金樓的主人已經(jīng)破產(chǎn),如今是個沒人敢接的爛攤子,按照市場價的對折處理不過分。
并且,江寧要求貸款來付這筆錢,也合情合理。
企業(yè)家嘛,做生意哪有全部用現(xiàn)金流的。
況且,眼下消費者們天天鬧事,每天都有人來貴金屬部門討要說法,稱他們花錢買的假貨得不到賠償,這件事就不會罷休。
人家呂先河都宣布破產(chǎn)了,當然沒錢還給消費者,官府和有關(guān)部門總不能自掏腰包去墊付。
江寧肯出手,這點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
于是,有關(guān)部門聯(lián)系到呂先河,說了云夢金樓轉(zhuǎn)讓一事。
“這件事我是不同意的!”呂先河說道:“金店要賣掉也要按照市場價格,而且真金白銀才可以??!怎么可能讓他江寧白撿便宜?!?/p>
呂先河眼下有家不敢回,帶著家眷偷偷藏在唐中瑛家江北區(qū)的別墅里。
此刻他正與唐中瑛討論這件事。
唐中瑛眉頭緊鎖,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金店被有關(guān)部門查封,就算你不賣,有關(guān)部門也會想盡辦法讓你賣掉!”
“他們有什么辦法?難不成殺了我?”呂先河咬牙道:“反正我不可能便宜江寧那小子?!?/p>
“對,絕不能便宜江寧!”唐宇珊說道:“我這幾天找人查過了,那些攛掇客戶上門舉報的人,是江海財團旗下的嘍啰,就是江寧搞的這事,回頭又想低價來抄底,門都沒有!”
唐中瑛深吸一口氣,給唐宇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添油加醋。
因為,眼下被坑了的那些民眾,情緒很激動,其中不乏一些貴婦和有錢人,他們?nèi)羰窃亵[下去,或許就會找到唐家的頭上。
畢竟,唐家也是合伙人之一,雖然占比最小,合作的時間也最短。
但總歸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
眼下如果江寧買了金店,有關(guān)部門用這筆錢賠償給消費者,平息民怒,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唐家也會得以安寧。
所以,唐中瑛倒是很希望江寧買下金店。
盡管,對折的價格幾乎是虧到了姥姥家。
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老呂,這金店,咱們必須得賣!”唐中瑛道。
“為什么?”呂先河皺眉道。
“如果別人買,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但江寧買,一定要賣給他!”唐中瑛道:“眼下云夢金樓的口碑,已經(jīng)跌入谷底,江南省的貴金屬行業(yè)也進入低糜狀態(tài),江寧這時候來收拾爛攤子,不僅廢力,而且他毫無貴金屬行業(yè)經(jīng)驗,鐵定賠本,我們賣給他,就是在給他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