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們再次來到了杜家祖墳。
經(jīng)過一路上的學(xué)習(xí),林莎莎已經(jīng)完整的掌握了小四靈陣,已經(jīng)可以代替我,給杜家重置格局了。
但具體要不要用小四靈陣,還得看杜文嬌來不來,若是她懂事,趕來祖墳這邊,那就用;若是她不來,那杜家就只能認(rèn)命了。
好在杜文嬌很懂事,我們下車之后,杜勇拄著拐快步走過來對我們說,“秦少爺,林小姐,文嬌正在趕過來,車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了……”
我和林莎莎互相看了看。
“誰讓她來的?”,林莎莎故意問。
“那會我不是通知她,說秦少爺和您要去見她么?后來秦少爺改變主意了,我就給她打電話,說不去了”,杜勇說,“就在剛才她給我打來電話,說杜家請秦少爺和林小姐辦事,沒有讓你們?nèi)ヒ娝牡览恚谮s過來,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了!”
他很是自責(zé),“哎……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
“我都不如一個孩子……”
他轉(zhuǎn)身罵兩個兒子以及杜建龍,“你們也是!怎么就沒有一個想到的?虧你們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都不如文嬌一個孩子!”
杜文禮,杜文誠兄弟倆慚愧不已。
杜建龍尷尬的直撓頭。
杜勇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們一圈,轉(zhuǎn)過來抱拳,“秦少爺,林小姐,我老糊涂了,你們見諒,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心里踏實(shí)了,吩咐林莎莎,“開始吧。”
“好!”
林莎莎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墓園。
杜勇不解,問我,“少爺您……您不跟著一起?”
“林家小姐辦事,我作為秦家家主,不能跟著,也不用跟著”,我說,“她得先把天蟾拜月破開,然后等天黑之后,再布置小四靈陣……”
“哦……”,杜勇點(diǎn)頭,“這樣啊……”
“您不跟著去,能行?”,杜文禮心里沒底,“前兩天林大師就差點(diǎn)那什么,林小姐能比她爸爸還厲害?”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看著林莎莎,“她不僅僅是林大師的女兒,更是我秦家未來的兒媳婦……”
“林家能辦的事,我秦家也能辦?!?/p>
“但我秦家能辦的事,林家卻未必能辦?!?/p>
我看看他們,“你們信不過林家,難道也信不過我?”
“信得過!信的過!”,他們趕緊說,“我們信得過!”
我看了看他們,轉(zhuǎn)身繼續(xù)看林莎莎。
林莎莎卻在走進(jìn)墓園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大門。
杜勇等一齊看我,“這……”
我轉(zhuǎn)身回到車上坐下,拿起水?dāng)Q開,喝了口水,對他們說,“破解天蟾拜月需要很長時間,你們別站著了,回車上等吧?!?/p>
“哦,好”,杜勇點(diǎn)頭,看了看墓園的大門,拄著拐,轉(zhuǎn)身走了。
杜文禮和杜文誠也跟著走了。
杜建龍卻沒走。
“你怎么不走?”,我問他。
“飛熊啊,我能不能在這等?”,他一指我身邊的座位。
我擰上蓋子,放下水,“你叫我什么?”
“飛熊啊……”,他尷尬的笑笑,“你看我跟太白大哥是兄弟,我叫一聲飛熊,不是顯得咱爺倆親近么?”
“你爺爺叫我秦少爺,你叫我飛熊”,我戲謔的看著他,“你比你爺爺譜兒還大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他趕緊解釋。
“另外誰允許你叫我名字?”,我冷笑,“你說你跟我爸爸是兄弟?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爸可從來沒說過你們是兄弟,而且你之前是怎么對我的?是怎么說我爸的?”
“兄弟?你真好意思說……”
“我是糊涂了,迷糊了”,他懊悔不已,“我不該那么說你,我真的后悔!真的……”
“我來是陪莎莎來的,給杜家辦事的是她,不是我”,我強(qiáng)調(diào),“我沒空跟你閑聊……”
“你想在這等,可以,這是你家的車,你在這等,我換個車……”
我說著準(zhǔn)備下車。
他趕緊攔住我,“別別別,秦少爺,我錯了!我不該多此一問!”
“您坐著,我回我自己的車!”
“您坐著……”
他一邊示意我,一邊走向自己的車。
我等他走遠(yuǎn)了,這才重新坐下,繼續(xù)喝水。
孫虎臣開門上車,小聲問我,“少爺,您這次幫了他們,那以后杜家的事,您還管么?”
“秦家不是走江湖的風(fēng)水先生,能讓人招之來,揮之去”,我說,“這是我第一次給杜家辦事,也是最后一次?!?/p>
“可您不管的話,只怕林家也不會再管了”,他說,“你們兩家都不管杜家,那江湖上只怕沒人敢再管杜家的事……那將來杜家有事,該找誰呢?”
“天下風(fēng)水師那么多,并非只有秦家和林家能辦事”,我說,“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那就得看杜家的造化了……”
他看了看墓園,點(diǎn)頭,“明白了……”
我又喝了口水,擰好放到一邊,拿出手機(jī)給二叔打電話。
孫虎臣很知趣的下車,關(guān)上了車門。
我把情況跟二叔說了。
“林莎莎成你未婚妻了?你還把小四靈陣傳給了她?!”,二叔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震驚。
“是”,我點(diǎn)頭。
“不是你……”
“哎……”
“你這孩子你……”
二叔有些無奈,“你和諸葛晴我不反對,可是林莎莎她……她不合適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這個不合適指的是什么,但是為莎莎考慮,我暫時還不能把這個事說透。
于是我這么跟他解釋,“莎莎確實(shí)不太合適,可云初不也不是么?”
“那能一樣么?云初是特殊情況!”
“云初是特殊情況,但我既然能和云初訂婚,那就可以和莎莎訂婚”,我說,“不然您說怎么辦?咱們是滅了林家,還是我和林北北拜把子?不做親家,就得做仇家,您說我該怎么辦?”
“二叔不是不明事理,我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咱們秦家……”,二叔嘆了口氣,“可是林莎莎這個頭一開,后面許家,寧家,陳家,沙家還有蘇家的閨女怎么辦?你都娶了么?!”
“你爺爺為什么要設(shè)置條件,要求各家閨女必須是完璧之身?”
“那是因?yàn)樵奂覂纱鞫汲錾砝?,都是身心清白的仙門之女……不說你奶奶,你媽媽,就是你未來的正妻,也一定是出身昆侖的!”
“咱們秦家在意這個……”
“當(dāng)然了,云初是特殊情況,她是個例外。但如果云初之外還有別人不是完璧之身,那你爺爺這個條件不就成了笑話了嗎?!”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還有就是杜家的事,你說你話都出去了,怎么能出爾反爾?”,二叔憤怒的說道,“你這么做,傳出去讓世人怎么看我們秦家?!這以后還有誰會把我們秦家當(dāng)回事?!”
“虧你還跟諸葛晴在一起,面對過河拆橋的事主,諸葛家是怎么做的,難道她沒跟你說?”
“你這么做,讓我們秦家很沒面子!”
“你小子!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