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我放下筷子,拿起手機(jī),“您說。”
二叔拿出手機(jī),找到孟嫣的號,“你自己記下來……”
我存好了號碼。
二叔提醒我,“把微信也加上。”
“我沒有微信”,我說,“有事打電話就行了?!?/p>
“沒微信不能下載一個?”,二叔說我,“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不用微信的么?我都用,你不用?”
“我除了爺爺,爸爸還有您,基本不和別人聯(lián)系,要微信沒用”,我拿起筷子,繼續(xù)吃東西,“我有她電話就行了。”
“電話不能天天打,微信卻可以天天聊”,二叔說。
我還是堅持自己的。
二叔見我不聽,也就不勸了。
接著他跟我說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你給我療傷的事,丫頭都跟我說了”,他吃著說道,“我覺得這事有點(diǎn)意思,你看……前天在公園你誤傷了她,昨天那東岳圣女傷了我,但是我倆的傷勢竟然極其相似,你覺得這是巧合么?”
我停下來,看看他,“您覺得呢?”
“我問你的看法”,他說,“你先說?!?/p>
“我覺得……”,我放下筷子,“是不是和我吸了陳富川身上的咒體有關(guān)……”
“我和丫頭也這么看”,二叔說,“陳富川雖然年輕,但身為泰山巫門唯一的傳人,他幾乎學(xué)會了泰山巫門所有巫術(shù)。這些巫術(shù)會在修煉者體內(nèi)形成咒體,也就是說這些咒體,就是泰山門巫術(shù)的力量來源?!?/p>
“是”,我點(diǎn)頭。
“我們復(fù)盤一下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二叔也放下筷子,把豆?jié){推到一邊,“二月初三,我們回到京城,直接去了江家,之后你用念力將他們體內(nèi)的七刑咒咒體吸出,撕碎了……”
“當(dāng)天晚上,我們?nèi)チ擞嗉覄e墅”,我說,“陳富川想殺我們,我們打倒了那些保鏢,他沖上來想對我用巫術(shù),被我把咒體吸出,加強(qiáng)之后,又送回來了他體內(nèi)?!?/p>
“二月初四,我們?nèi)チ肆旨腋把?,下午林莎莎帶你去了南城,見到了丫頭”,二叔說,“丫頭提醒你,我們忽略了崔紅鸞,到了下午,崔紅鸞就把江波控制了。我們二次前往江家大宅,救江坡的同時,你把崔紅鸞的咒體也給吸收,撕碎了……到了晚上,那些暗算你爸的人試圖暗算你,被我們破解了?!?/p>
“二月初五,孟嫣來家里吃飯”,我接著復(fù)盤,“您去東來順買手切羊肉,我倆就去了公園,試驗煉陣法,結(jié)果我誤傷了她……”
“你誤傷了她,緊接著你又治好了她,這讓丫頭堅定了信心,也讓我堅定了信心”,二叔說,“所以二月初六這天,也就是昨天,我們?nèi)〕隽擞脑轮?,滅掉了藏在珠子?nèi)的東岳圣女和崔紅鸞。”
“您在取幽月珠的時候受了傷,傷勢和那天我誤傷孟嫣時基本一致”,我說,“而我也用同樣的方法治好了您……”
“可是這一次,你受傷了”,二叔說,“而你在公園救孟嫣,你并沒有受傷……”
“那天在公園,孟嫣的傷是我造成的”,我看著二叔,“而昨天您的傷,是東岳圣女造成的……”
“傷勢一樣,但你給孟嫣造成的傷,療傷不會傷你”,二叔說,“東岳圣女給我造成的傷,你給我療傷,卻把你傷了……”
“所以這是為什么?”,我問他。
“昨天丫頭跟我說了一種可能……”,二叔看著我,“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什么?”,我問。
“她說你用不了陣法,但你念力卻異乎尋常的強(qiáng)大”,二叔說,“而且這念力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復(fù)制之力……”
“復(fù)制之力?”,我皺眉。
“她說這兩天她一直在看著你,發(fā)現(xiàn)每次你遇到危險或者在你身上使用過符咒之后,你的力量就會隨之增強(qiáng)一部分,也就是說在你身上使用符咒,或者你吸出咒體后,你本身就會得到這符咒或者咒體的力量……”,二叔解釋,“她管這個,叫復(fù)制之力……”
“在我身上用過的符咒或者我吸出的咒體……”,我詫異的看看自己,“可是……可是我沒感覺自己復(fù)制了什么呀……”
“你自己是感覺不到”,二叔說,“但丫頭卻能看到……”
“她能看到?”,我不明白,“看到什么?”
“她說在公園外,你在車?yán)锝o她療傷的時候,處在元神狀態(tài)下的她在那一剎那打開了全息天眼”,二叔說,“全息天眼是天眼的最高境界,能夠看透一切的本質(zhì),她說在那一刻,她在你身上看到了定身符,火龍符,土遁術(shù),水遁術(shù),金遁術(shù),看到了內(nèi)視天眼,還看到了幾乎全部的泰山巫門巫術(shù)……”
“定身符,火龍符,遁術(shù)……”,我有點(diǎn)不敢相信,“內(nèi)視天眼……還有……還有幾乎全部的泰山巫門巫術(shù)……”
“三種遁術(shù)不用問了,肯定是來自我了”,二叔說,“火龍符也是來自我,定身符是來自林莎莎,內(nèi)視天眼是來自丫頭,至于泰山門巫術(shù),那自然就是來自陳富川了……”
“不不不……”,我趕緊擺手,“這不對!泰山門巫術(shù)會有咒體,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咒體……另外像遁術(shù),火龍符,定身符這些,如果我會,那體內(nèi)肯定也會有咒體,爺爺說過,所有的符其實都是陣法和咒術(shù)的結(jié)合,都會形成咒體,只不過有好有壞而已……”
“我身體里根本就沒有咒體,所以怎么可能有這些符?怎么可能有泰山門巫術(shù)呢?”
“丫頭說這就是你和尋常修行者最大的區(qū)別”,二叔說道,“別的修行者修煉符咒法術(shù),體內(nèi)必有咒體,但你沒有……”
“其實也不是沒有……”,他一指我眉心,“只是你的咒體不是藏在身體內(nèi),而是藏在念力里……”
“藏在念力里……”,我好像理解了,但還是不敢信,“咒體怎么能藏在念力里?咒體有質(zhì)無形,念力無質(zhì)無形,怎么藏進(jìn)去?”
“這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二叔感慨,“要不是你給丫頭療傷的時候,她打開了片刻的全息天眼,我們只怕還會一直蒙在鼓里……”
“你爺爺總說你天賦比他好,可是你卻連一個符咒都學(xué)不會……”
“這就能解釋了……”
“你爺爺沒有看錯你,只是你的本事,不是學(xué)來的,而是復(fù)制來的……”
“這才是你的道啊……”
他見我沉默不語,笑了,“怎么?還是不信?”
“我沒法信……”,我說,“這太顛覆了……”
“好吧!”,他站起來,“丫頭說的對不對,咱們試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