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瑜的話音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等其他顏家人們反應(yīng),顏弈煥先表情茫然地撓了撓腦袋。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小魚,你這是在說什么傻話呢?你本來就是小魚??!不然,還能是誰呢?而且,什么叫你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顏芷瑜......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顏芷瑜,難道還會有第二個嗎?”
“那什么,重名的除外......”
說著說著,他忽地恍然大悟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的變化太大了,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顏芷瑜了對吧?哎呀,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這樣的變化很好,我們都很喜歡!”
顏芷瑜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她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是啊,世界上怎么會有第二個顏芷瑜呢?”
氣氛再次恢復(fù)了剛才的熱鬧。
顏家人們吃蛋糕的吃蛋糕,聊天的聊天,玩游戲的玩游戲。
其中,顏弈煥玩得最為開心。
在輸了游戲后,他愿賭服輸,直接將顏弈然打橫抱起,從樓下跑到樓上,又從樓上跑到樓下。氣得顏弈然狂錘他的胸口,他才把人給放下來。
顏芷瑜參與其中,跟著一起笑鬧,看上去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旁邊的顏方薇卻是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
屬于姐妹兩人的生日就這樣愉快地度過了。
顏弈然將那塊所謂的“隕石”拿去了權(quán)威的檢測機構(gòu)。
檢測結(jié)果表明,這塊石頭并沒有什么輻射,但也不是什么隕石。就如同顏弈然先前說的那樣,那個老騙子估計就是隨便在路邊找了塊石頭,糊弄顏弈煥。
就算到了這個地步,檢測報告都塞到顏弈煥的鼻子底下了,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是被騙了。
他嚷嚷著,顏弈然是嫉妒自己能遇到高人,直到顏家報了警——
沒過多久,那個老騙子就被抓到了。
很快,他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如同顏弈然推測的那樣,那些石頭的確是他從路邊撿來的,隨便一包裝就搖身變成了隕石。
他已經(jīng)用這種辦法騙了很多人。
但在遇到顏弈煥之前,行騙成功的最高金額也就是八百塊。
然而,顏弈煥卻是以一己之力,大幅度提高了涉案金額,讓這位老騙子本來不算高的刑期,直線上升到了十五年以上。
被宣判后,老騙子在法庭上痛哭流涕,幾乎快要厥過去。
“法官老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yīng)該這么貪心,真的拿了那一千兩百萬......如果沒有遇到這個人傻錢多的,我就不用坐這么多年的牢了!”
“那天,我就不應(yīng)該出門!”
“出門前我還看了黃歷,那天不宜出門。結(jié)果我還是出門了......只要不出門,我就不會遇見那個傻子!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嗚嗚嗚......”
“都怪那個傻子,毀了我的一輩子!”
旁聽了開庭全程的顏弈煥,本來就不白的臉,最后黑得跟鍋底灰一樣。
從此以后,每次看見顏弈煥,顏家人們都會默契地齊齊比個八,氣得顏弈煥轉(zhuǎn)身就走。
尤其當顏弈然和顏弈煥吵架時,先前都是顏弈煥通過武力壓制獲得勝利,但現(xiàn)在,只要顏弈然做出比八的手勢,顏弈煥就會自動敗下陣來。
或許是感覺太丟臉了。
沒幾天,顏弈煥就連夜帶著自己的行李離開顏家,去了訓(xùn)練基地那邊,主動要求加練,企圖用魔鬼般的訓(xùn)練強度讓自己忘記尷尬的事情。
雖然是塊普通的石頭,但顏芷瑜還是好好地把東西收起來了。
沒有輻射就好,畢竟是三哥的一片心意。
只是......
每次看到這塊天價丑石頭,她都有點想笑。
全顏家人的關(guān)注重點依舊在顏芷瑜身上。
從邁瑞肯國回來后,他們沒有提過顏芷瑜主動自首的事情,顏芷瑜自己也沒提,但他們不能當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他們害怕小魚再次自首。
這天,顏芷瑜收拾了收拾,準備出門。
顏家人們依舊緊張地進行詢問,在聽到顏芷瑜是跟許蕙蕙他們出去,才松了口氣。
但在顏芷瑜離開后,顏弈青還是讓保鏢悄悄跟著。
其實,自從上次的事件后,每次顏芷瑜出門時,他們都會派人跟在后面。上次去藺家沒有派人,是因為顏芷瑜是坐顏家的車過去的,行蹤自然在他們的掌握中。
現(xiàn)在,她偶爾會自己開車出行。
不過這些日子過去,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他們已經(jīng)放心了不少。
“我感覺,小魚應(yīng)該不會再去自首了?!奔o東宇猜測道。
“小魚沒有再提過這件事——”顏珂點了點頭,“或許是不舍得我們,已經(jīng)放棄了自首的念頭?!?/p>
顏弈青拿起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出門去公司那邊了?!?/p>
顏方薇也拎起了包:“我今天也有通告要趕,就不回家吃飯了?!?/p>
顏家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最后,還剩下紀東宇和顏弈然沒有出門。
顏弈然剛從邁瑞肯國回來,而且還完成了任務(wù),得到了很長的假期休息。紀東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線下的攝影培訓(xùn)課程,這段時間在瘋狂復(fù)習(xí)學(xué)習(xí)成果,想到時候一雪前恥。
紀東宇專心地看起了筆記。
顏弈然則癱在沙發(fā)上,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濉?/p>
從表面看,他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顏芷瑜,只是表現(xiàn)得傲嬌了一點而已。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接受她。
這段時間,他避免去想顏芷瑜做過的那些事情。
畢竟,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顏家教給他的原則和他自己養(yǎng)成的三觀,都讓他沒辦法原諒一個曾經(jīng)犯過故意殺人罪的人——
即便她的謀殺最后沒有完成。
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法律的懲罰才對。
可其他顏家人們似乎不是這么想的......
就在這時,紀東宇接到了電話。
聽了幾句后,他霍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
“小魚她把跟著的保鏢給甩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