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魄不緊不慢地說:“在這里親普通人的嘴方便,但是親我的嘴,可能有些不方便?!?/p>
顧楚楚嘴微鼓,生氣,“你就故意吊我的胃口吧!你的嘴跟普通人的嘴有什么區(qū)別?誰的嘴里不是一根舌頭兩排牙?難道你的嘴里除了牙和舌頭,還有仙丹不成?”
盛魄笑,“你會變得很不體面。”
顧楚楚不信邪,“只要你別用眼睛蠱惑我,我怎么可能變得不體面?”
她鼓著嘴生氣的樣子著實可人。
那嘴像粉色櫻桃般鮮嫩可口。
一時沒忍住,盛魄探身,將頭低下,微微偏頭,把嘴唇碰到她的嘴唇上。
只是輕輕碰了一下。
他直起身,垂眸看她,笑。
顧楚楚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的心劇烈地跳,胸口鼓脹,腦子果然涌出不體面的想法。
她又想扒了他,想一口吞下他!
但她從小被家人寵大,性子里有傲嬌的一面。
緩了兩三鐘后,她抬起頭看向盛魄,“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只不過讓我的心跳得快一點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p>
盛魄伸出右手,攏到她腰后,猛地將她拽進(jìn)自己懷中。
貼到他身上,顧楚楚心中一蕩,心臟突突地跳。
她身形和他相比,太嬌小。
弓著脖頸,盛魄有點不舒服。
他另一只手拖著她的臀,將她雙腳架得騰空。
他把嘴唇摁到她的唇上,溫蹭,輕碾,吮揉,接著舌尖抵進(jìn)去,輕輕勾幾下她的舌頭,舌貼著她的舌,吮絞纏繞,繾綣吮吻……
顧楚楚要瘋了!
這才知道他說的她會變得有些不體面,還是謙虛了。
怎么能有人把接吻搞得比上床還讓人神魂顛倒?
雖然她沒跟人上過床,但看過小說。
她已經(jīng)出汗了。
額頭出汗,口中涌出津液,還有其他部位出……
她整個人軟綿綿的,已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甚至不知自己是誰?只想死在他這個吻里。
她覺得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其實也不過一分鐘而已。
盛魄松開她的嘴。
顧楚楚有種瞬間從天上墜落凡間的感覺。
她極其失落。
她攬住盛魄的腰,嬌聲撒嬌:“我還要……”
盛魄道:“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顧楚楚打量他,這才發(fā)覺,她已把他的衣服抓皺了,把他的手背也掐出手指印,連他的頭發(fā)都給揉亂了。
盛魄從兜中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對準(zhǔn)她。
顧楚楚看到鏡頭中的自己,臉頰泛紅,一臉春色,一副嬌無力的模樣。
她納悶,“你修的到底是什么邪功?為什么功力這么強?”
盛魄扯一下唇角,“魅術(shù)。男人修的叫魅術(shù),女人修的叫媚術(shù)。”
“這是什么邪門武功?”忽然想起什么,她眼神咄咄逼人,“你有沒有對別的女人做過這種事?”
盛魄倒也坦白,“做過?!?/p>
“誰?寶島那個嗎?叫什么來著?”
“傅語秋?!?/p>
顧楚楚生氣了!
她扭頭就走!
盛魄伸手,探身捉住她細(xì)嫩的手腕。
他只是勾引過她,但沒吻過她,更沒跟她上過床,他不喜歡她。
那時的他,于家族生死存亡之際,需要一樁婚事,一樁能讓整個教由黑轉(zhuǎn)白的婚事。
傅語秋是他那時最好的選擇。
顧楚楚一把甩掉他的手!
她頭也不回地沖他吼:“別碰我!”
她可以接受他不是個好東西,也可以接受他是邪教少主,只要他沒殺過人,沒像他養(yǎng)父他叔叔那樣做過喪盡天良的事,她都可以接受??墒撬邮懿涣耍猛瑯拥姆绞?,去勾引別的女人,去親她,讓她也產(chǎn)生想跟他上床的想法……
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記得那么清楚。
她都記不清了。
盛魄閃身攔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顧楚楚氣得扭頭不看他,口中嬌喝:“滾!”
盛魄并不解釋,只盯著她別致的小下巴,道:“你也覺得我下三濫,上不得臺面,對嗎?”
顧楚楚沒覺得他下三濫,也沒覺得他上不得臺面。
她只是受不了,他用同樣的方式去勾引別的女人。
但她不想說。
她生氣了。
她在吃醋。
她覺得膈應(yīng)。
他在國外留學(xué)那么多年,肯定也不干凈。
他長得這么俊美,風(fēng)流倜儻,又那么有錢,還那么會勾引人,在國外肯定玩得很花。
他是邪教少主,邪教中那些女弟子恐怕巴不得去爬他的床。
盛魄望著她垂下的一排扇羽般的睫毛,道:“我早就知道,喜歡是一回事,結(jié)婚是另外一回事。你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你覺得我上不得臺面,配不上你,以后會讓你丟人,我可以走?!?/p>
他轉(zhuǎn)身,抬腳就走。
走出去四五步,身后傳來顧楚楚的嬌喝聲:“停下!誰讓你走了?”
盛魄停住腳步,沒回頭。
他背對她,慢慢地說:“垂新相逢,你還肯喜歡我,我很感動。我假死,你傷心,我也很感動??墒窍矚g和結(jié)婚不一樣,你需要一個無可挑剔的丈夫,而我哪哪兒都經(jīng)不起推敲,我會變成你的污點。偌大京都不乏江湖中人,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有些人也是洗不白的。我很想娶你,可是如果讓你丟人,我只能說抱歉?!?/p>
顧楚楚嬌吼:“你回過頭來!誰讓你跟我說話,連臉都不扭的?不看你那張臉,我更生氣!”
盛魄慢慢轉(zhuǎn)身。
顧楚楚逼視他的眼睛,“我嫌你讓我丟人了嗎?”
盛魄漂亮的風(fēng)情長眸垂下來,沉默不語。
顧楚楚小巧的胸脯氣得劇烈起伏,“我從來沒嫌你是邪教中人,也沒嫌你出身不好,我就是嫌你不干凈。”
盛魄抿一下唇。
顧楚楚在心中罵了句話。
怎么有男人連抿唇都能抿得那么勾引人?
顧楚楚嬌聲喝問:“你轉(zhuǎn)給我的那些錢,是不是你在國外從富婆手里騙來的?”
盛魄道:“不是?!?/p>
“那是哪來的?”
盛魄沒法回。
那些錢是他父親從支持他禍亂的那幫大佬手里弄來的,有些是邪教里的人幫人做事、殺人越貨得來的,還有些是變賣寶物賺來的,大部分都是不義之財,其余部分是他在國外炒股、炒幣和投資賺來的。
他若說出來的話,顧楚楚肯定不要這些錢了。
沒錢墊底,他更沒底氣。
邪就罷了,還窮。
見他不答,顧楚楚以為他默認(rèn)。
她氣得想揍他!
可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她從兜中掏出手機,朝他身上扔去!
盛魄能躲開,也能接住,可他沒有。
手機砸在他胸口。
他近來瘦了很多,胸口薄薄的一層肌肉下是骨頭。
堅硬的手機和骨頭相撞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顧楚楚馬上開始心疼了。
可她還是很生氣。
怕倆人單獨待久會出事,顧驍緊趕慢趕追過來。
看到兩人這副架勢,顧驍決定改變戰(zhàn)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