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天予怪罪,荊畫咣地一下關上門,拔腿就跑。
元瑾之好奇,“她說的有科學依據(jù)嗎?”
沈天予想說她胡謅的。
怕他怪她帶元瑾之偷偷來文萊。
轉念一想,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萬一有奇跡呢。
他俯身抱起她,朝衛(wèi)生間走去。
身體騰空,元瑾之攀住他雙肩,望著他翩翩如玉的俊美面龐,明知故問:“你要干嘛?”
那意思,他兇她,她還沒原諒他呢。
沈天予俊顏無波,喉間輕嗯一聲。
元瑾之臉頰輕輕蹭蹭他的側臉,“嗯什么嗯?嗯是什么意思?”
沈天予薄唇輕啟,“干?!?/p>
元瑾之一秒破功,笑出聲,“口是心非。明明想我想得不行,我千里迢迢飛過來看你,你不感動,還兇我。別覺得我嫁給你了,就板上釘釘,覺得我不會跑?!?/p>
沈天予暗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他明明是擔心她。
瞧她得理不饒人的小模樣。
怪可愛的。
還未到浴室,他就吻住了她的嘴。
他拿了架子上的浴巾扔到地上展平,讓她脫了鞋光腳踩在上面。
元瑾之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上一空……
一股清薄的涼意從上至下。
沈天予把浴室門關上。
花灑打開。
溫熱的水溫柔地澆淋在兩人身上……
沈天予開始吻她。
他先用舌尖挑開她的嘴唇,在她齒間滑動……
他的吻越來越棒,舌根有力,舌尖溫柔,像是舔砥,又像是裹挾。
頭發(fā)散落,她心跳快得像馬達噠噠噠……
忽然他俯下身去吻她……
元瑾之本能地用手去捂,“不行?!?/p>
沈天予抬起頭,眼眸沉沉,“乖。”
一聲乖,讓元瑾之無力招架。
他拿開她的手,吻她,吻得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強烈地想他……
快點,馬上,不然她會死的感覺。
兩人濕漉漉地離開浴室,來到臥室……
他來了。
元瑾之的心緊緊繃著……
她太愛他。
她不要他離開。
她要他一直這樣和她長相依戀,長相廝守……
她的心,脹脹的,滿溢的。
她仰臉看著天花板上的燈。
燈很暖,很閃,像幻覺……
許是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原因,也許是身處敵巢,隨時都會有危險,那種復雜的緊張感潮水般蔓延全身……
最后,她暈了過去。
渾身香汗津津,她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海棠紅。
身上亦是成片香艷的潮紅。
沈天予玉白面容并無一絲汗珠。
暈過去的她隨著他顫抖……
垂眸看著她婀娜曼妙的身材,沈天予想,不是他技藝不行,是以前和她太頻繁,她產(chǎn)生了免疫。
如今是小別勝新婚。
他將她擁在懷中,抱住汗津津的她,低頭在她額角輕輕一吻,扯了被子蓋住她,手順勢劃到她平坦緊致上的小腹上。
借荊畫吉言。
雖然明知是荊畫信口胡謅,沈天予還是希望這里能悄然孕育一個驚喜。
知道二人會做什么,荊畫提前撤離,去外面躲一躲。
沒辦法,耳聰目明,離得近,她會難受。
隔壁的荊鴻可遭老罪了。
雖然酒店房間隔音很好,可架不住他聽力好。
他一個三十歲的純陽男子,生理心理一切都正常,哪能受得了?
渾身像著了火一樣。
想滅,又沒有配套的滅火器。
他索性穿上衣服,離開房間,手中仍握著手機。
他乘電梯去了天臺。
仰頭望月,他給白忱雪發(fā)信息:雖然不能回國見你,但是想想你看到的月亮和我看到的月亮是同一個,也算是陪你一起賞月了。今晚的月色像你一樣溫柔。
此時已是深夜,凌晨兩點鐘。
白忱雪半夜起床去衛(wèi)生間,回來看到信息亮,拿起,點開,把電話撥過去,“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沈天予送‘宗鼎’去交換無涯子前輩,剛回來,元瑾之來了?!?/p>
白忱雪懂了。
新婚燕爾的夫妻,小別自然勝新婚。
她耳翼微紅,有些好奇,“你聽力真那么好嗎?隔著那么厚的墻,都能聽清楚?”
荊鴻道:“當然,隔著這么遠,我都能聽到你的心聲?!?/p>
白忱雪輕嗔:“騙人?!?/p>
“沒騙你,你現(xiàn)在肯定在想我。”
“沒有?!?/p>
“你耳朵肯定紅了,臉也紅了,心跳加速?!?/p>
他的話像有魔力似的,聲音低沉剛硬,寂靜的午夜聽來有種別樣的魅力。
白忱雪突然覺得這男人,連聲音都得打馬賽克。
他是連聲音都能散發(fā)雄性荷爾蒙的人。
她原本只是耳翼紅,眼下被他說得臉真的紅了,心臟冷不丁地跳快了兩下。
那雄性荷爾蒙仿佛穿過電波,導入她的耳中。
聽到荊鴻又說:“來文萊這兩天一直睡不好?!?/p>
不疑有詐,白忱雪低聲問:“是認床嗎?還是水土不服,還是緊張?”
荊鴻道:“都不是。因為想你,去看醫(yī)生,醫(yī)生建議讓我睡你懷里。”
白忱雪只覺得腦門嗡地一下輕聲炸開,仿佛春節(jié)時燃放的煙花。
嘩地一下,把她炸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嗔道:“流氓?!?/p>
荊鴻無聲一笑,“人總是貪心的,剛開始想知道你叫什么,后面想知道你……”
白忱雪這次學精了,堅決不再追問。
等了片刻,荊鴻問:“你不好奇我后面想說什么嗎?”
“不好奇?!?/p>
“不好奇就算了,反正你想聽,我也不好意思說?!?/p>
白忱雪本就好奇,這會兒更加好奇了,雖然沒問,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要么葷,要么色。
聽到荊鴻又說:“別不好意思,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吻我。”
他說的是吻,不是問。
白忱雪想到上次他靠近她,輕輕吻她鬢角。
他呼吸灼熱,身上陽氣逼人。
只是被他那么靠近,她身上涼意便消減三分。
荊鴻道:“等我回國,我們就訂婚,然后盡快結婚領證,我們好快點雙修。到時你的身體會好,我身上也不會那么熱,我們一起顫抖,才知道什么是溫柔?!?/p>
白忱雪聽懂了。
她羞得將手機扔到床上,仿佛那手機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