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櫻趁著上菜的當(dāng)口兒,直接就用手機開始碼字了,準備晚上再發(fā)一篇猛文出來幫江心顏申冤。
吃飯的時候,丁勤不由笑道:“柳記者有沒有興趣當(dāng)探員?我可以特招你進來?!?/p>
柳倩櫻搖了搖頭,道:“算了,當(dāng)記者自由,進了組織的話,條條框框就多了,不合我的性格。”
丁勤遺憾嘆息道:“柳記者你身手好,洞察力敏銳,如果能當(dāng)探員的話,可以辦更多大案。”
柳倩櫻微微一笑,對著丁勤道:“丁廳總,你們警視廳辦不了的案,我可以辦;你們不敢辦的案,我更敢辦。一句話……”
“你們東廠管得了的事情我要管,你們東廠管不了的事情,我更要管……”張柒夜立刻戲精附體,手舞足蹈。
仨人沒好氣地白了這個戲精一眼,很難想象,這會是龍虎山天師傳人。
他們更想不到,此時,龍虎山天師正對著PS5較勁,一旁的籮筐里,已經(jīng)有五六個被暴力損毀的手柄了。
“給道爺死,哈哈哈哈,道爺可是要當(dāng)艾爾登之王的男人!”老天師對著屏幕怒吼,放出戰(zhàn)技,終于擊敗了女武神。
“哈哈,哈哈哈,道爺我成了!”
“道爺我成了!”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給老天師送的游戲碟,簡直良心壞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成仙了呢!”門口,一堆弟子正在腹誹。
老天師鏖戰(zhàn)了一個通宵,公雞打鳴的時候才去睡覺。
而這個時候,勤奮的張柒夜都已經(jīng)把武功練完休息了。
他跟喻雪琪把閃電貂要了回來,準備多一環(huán)保險,讓閃電貂跟江心顏和柳倩櫻同去,有突發(fā)狀況也能應(yīng)對。
閃電貂還是很厲害的,作為苗勛的頂級獸蠱,一口便能讓人瞬間毒發(fā)身亡。
“小屌毛再見,我會想你的?!庇餮╃鲗χW電貂揮手,一臉不舍。
“……”閃電貂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同樣不舍。
它不想再回到狗道士的手里了,鬼知道這喪盡天良的牛鼻子會對自己這人畜無害的國家保護動物做出什么事情來?
張柒夜桀桀怪笑著將閃電貂抓在手里,說道:“你助紂為虐幫苗勛那小子做了不少壞事,今天,就隨道爺我去做點利國利民的好事吧!”
閃電貂嚇得瑟瑟發(fā)抖。
但張柒夜這個時候,卻是接到了丁勤打來的電話。
“出事兒了,柳倩櫻被抓了!”丁勤凝重道。
“怎么回事?”張柒夜皺眉。
“因為她凌晨發(fā)布的文章,吳曉龍派人以擾亂社會秩序為由將她逮捕,現(xiàn)在羈押了起來?!倍∏谟行阑鸬卣f道。
“艸,這個狗東西?!睆埰庖挂彩菒阑鹆似饋?,“你等我,我立刻過來,不行我就搖人!”
丁勤沉聲道:“不要讓高先生參與這件事,這對他不好,你得另外搖人?,F(xiàn)在,警視廳里我說話不太響,這件事也有點無能為力!”
張柒夜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我去跟他講道理,講不通了再搖人。”
一邊說著,張柒夜一邊上車,路過書店的時候,還去買了一本《憲法》。
足道也是道,法律也是法,張道長道法自然,當(dāng)然精通。
入老天師門下第一堂課,便是學(xué)刑法等各種法律。
拿著這一大本書,張柒夜便直奔警視廳而去,柳倩櫻可是萬萬不能被扣住的,不然的話,晚上的行動就得另外找人,太麻煩了。
“砰!”
張柒夜一腳就給審訊室大門踢開了。
吳曉龍正坐在柳倩櫻的面前,聽到動靜后,慢條斯理轉(zhuǎn)過頭來,冷冷道:“你是誰?”
張柒夜將書往桌案上狠狠一拍,道:“老子是她的律師,來幫她辯護的!”
吳曉龍皺眉道:“誰讓你進來的?走程序了沒!”
丁勤便淡淡道:“是我讓他進來的,我們并未剝奪柳倩櫻請律師的權(quán)利,這也不符合規(guī)定?!?/p>
吳曉龍不由慍怒,這丁勤,三番五次跟他唱對臺戲,等這周過去,自己一定要讓他下臺!
他又將目光看向張柒夜,不屑一顧,區(qū)區(qū)一個律師而已,他壓根不放在眼里。
律師在權(quán)力面前,就是被隨意玩弄的小丑罷了,畢竟,不是每個律師都是法外狂徒張三,有能力把敲槌的送進去。
柳倩櫻見到張柒夜之后,也是不由有點意外,挑了挑英氣十足的眉頭,不清楚他怎么就闖進來了。
“丁勤,你暨越了?!眳菚札埬坏?。
“特派員只是來督導(dǎo)專案的,似乎沒權(quán)力抓人吧?要說暨越,你才是暨越呢?!倍∏诶淠卣f道。
周圍一干人等都是不由噤若寒蟬,一些人更是為丁勤捏了一把汗。
丁勤這么把帝都派下來的特派員往死里得罪,能有好下場嗎?
吳曉龍寒聲道:“柳倩櫻胡亂寫報道,抹黑警視廳,理當(dāng)抓捕審問!”
張柒夜問道:“哪里來的理?”
吳曉龍不屑地輕哼一聲,道:“我就是理!”
張柒夜笑了笑,翻開了桌上的書,淡淡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國公民擁有結(jié)社、出版、游行自由的權(quán)利,不得干涉!柳記者寫文章發(fā)布,正是她的本職工作,你談何有理?!”
柳倩櫻皺了皺眉,這些道理她當(dāng)然都懂,但有些時候,道理只能是道理而已,根本跨不出權(quán)力給它設(shè)定的圈子。
“不用拿這些東西給我看。”吳曉龍直接把書推開了。
“你再大,還能大得過法?”張柒夜冷冷道。
“呵呵,你是什么東西,有資格在我面前狺狺狂吠?”吳曉龍一拍桌子,“你沒這個資格跟我講法,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再說!”
張柒夜獰笑一聲,指了指吳曉龍,說道:“各位都是懂法的,你們都聽到他怎么說了!”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滿座大丈夫靜坐女兒態(tài)。
“每個人都有資格講道理,講法!你既然喜歡拿官威壓人,那也別怪我不給你臉?!睆埰庖估湫Φ溃苯訐芰藗€電話出去。
“老道友,貧道跟人講道理,對方卻不聽,還把我?guī)淼膽椃〞右贿吶チ??!?/p>
“你說,他不聽道理,貧道是不是要跟他略懂拳腳?”
令狐膺立刻便知道張柒夜要搞事了,不由嘆了口氣,道:“道友你不要生氣,讓老夫過來跟他講講道理可好?講不通了,你再和他講你略懂拳腳的事情?!?/p>
張柒夜道:“好,我在警視廳,勞煩道友過來一趟。”
令狐膺愕然道:“又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了?該不會是你還不準備放過小丁吧?!”
張柒夜頓時哭笑不得,道:“我有這么小心眼?”
“有!”令狐膺斬釘截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