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此時痛得幾乎要瘋了。
瘋子!
莽夫!
沒有腦子的瘋子。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不問清楚他的身份,不考慮后果。
他只要說話,就開槍。
他知道自己只要打一個電話,有一百種方法弄死眼前這個家伙。
但他也只能忍著。
程大梁看得一愣一愣的。
第一次見這種一句話不說,只是不停地開槍的人,而且這人竟然是神秘的鋤奸者。
他幾次想開口說話,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他沒有資格問。
甚至連陳銘都沒有資格抓捕。
只需要看著就行。
葉長青見陳銘不說話了,才開口:“不要說話,沒有我的允許,說一個字,一顆子彈。
你不怕疼,可以放開了說!”
陳銘痛的身體顫抖,額頭大汗淋漓,聽到葉長青的話,咬著牙,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葉長青見陳銘老實了,他才再次開口:“我問你答,不要說廢話。
你真實名字叫什么?”
陳銘緊繃著嘴,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陳銘!”
葉長青再次開口:“你是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還是老板,或者是股東?”
陳銘試圖用手摁住傷口,任憑他怎么努力,都捂不住槍傷往外流血。
聽到葉長青再次開口詢問,他脫口而出的回答:“老板!”
老板?
葉長青有些驚訝,他以為老板是后面的老頭,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家伙。
他冷聲道:“騙我進來,然后用白粉陷害,想致我于死地,為什么?”
陳銘大口地喘氣,臉色的肌肉已經(jīng)扭曲變形,聽到詢問,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我……我聽說你來找麻煩……把垃圾車停門口……你不想讓我做生意。
我……才報復!”
葉長青皺眉不語,總覺得不對勁,他跟大堂經(jīng)理說了,是來吃飯的,而且尸體吳簽已經(jīng)拉走了。
對方為什么就認定他是來找麻煩的?
思索片刻,沒有想通邏輯關(guān)系,他也懶得想了,再次開口:“阿香在藍月亮是做什么的?”
啊~~~
陳銘似乎受不了槍傷的痛苦,發(fā)出一聲長長的痛吟,然后才再次開口:“阿香是……飯店里的副經(jīng)理……也是業(yè)務(wù)經(jīng)理……我們飯店的生意。
一大部分都是靠她?!?/p>
葉長青的眼神變得犀利:“不要給我說表面的,給我說出她真正的身份?!?/p>
陳銘突然身體緊繃,咬著牙,不說話了,忍過了一波疼痛,他才發(fā)出虛弱的聲音:“我……我……我就說實話吧……她……她是我的……情人?!?/p>
情人?
葉長青更加疑惑了,那女人跟那個明明是東方人,卻取了一個西方名字大衛(wèi)的家伙有染。
而且跟那個老頭也有染。
現(xiàn)在又變成了陳銘的情人。
關(guān)系好亂啊。
但他對這個不感興趣,他想知道阿香的真正身份:“我沒有耐心,再問你一次,阿香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陳銘嚇得臉色大變,捂著傷口,恐懼地看著葉長青:“我……”
說出一個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緊閉嘴。
想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她是青州東鄉(xiāng)市的人,她小時候爸媽死了,干爹把她養(yǎng)大。
結(jié)婚后,她老公不讓她贍養(yǎng)干爹,還經(jīng)常家暴她,后來她就出來了,我看她可憐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她就算是跟著我了。
后來我開了藍月亮飯店,她過來當副總經(jīng)理。
這是我知道的所有信息。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槍指著我,不敢說謊,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
葉長青挑了挑眉梢,他不知道這家伙是不知道,還是在編故事。
但有一點,陳銘這個家伙,很會編故事。
最少把他從外面車里騙出來,進入了藍月亮。
葉長青想到這里,走到陳銘跟前,槍口抵在了陳銘的肩膀上:“鑒于你騙我進入飯店這件事,你說的話,我不信。
給你兩分鐘時間,讓我說服我,讓我相信你。
否則……你明白!”
說完槍口用力的懟在了陳銘的肩膀上。
啊~
陳銘坐不穩(wěn),驚呼一聲向后倒在地上,他用手一撐地面,重新坐起來。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牽動了腿上槍傷。
痛得他一陣的倒吸涼氣。
嘶~
啊~啊……呼呼……
陳銘痛呼幾聲,大口的喘息著,眼睛不停地亂轉(zhuǎn),他心中不停地思索怎么證明是真的。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開口:“介紹一下我的具體情況,你聽完我的身世,一定會相信我的。”
身世?
葉長青皺起眉頭:“你想清楚后果,失敗了我就扣動扳機!
如果你還固執(zhí)地覺得介紹了身世,就能獲得我的信任。
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