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看著幾個手下捂著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嚇得雙腿顫顫。
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看著葉長青過來。
他一邊后退,一邊不停地?fù)u手:“你……你別過來。
你……你怎么敢的。
這是國外?!?/p>
他剛出國的時候,就特別害怕,特別膽小,被人欺負(fù),他都忍著。
畢竟是國外,他不想惹事。
不只是他,幾乎所有剛到國外的同袍,都是這樣,寧愿承受一些欺辱。
也不敢反擊。
唯恐把事情鬧大。
可是這個人竟然敢出手,而且先出手。
國外?
葉長青的聲音冷得像是冰冷的機器:“國外怎么了?
你到國外,就高人一等?
在國外你欺負(fù)我,我就不能還手嗎?”
洪爺嚇得不停地?fù)u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國內(nèi)來的人都不愿意惹麻煩。
警察來了,他們會真的開槍的?!?/p>
葉長青冷聲道:“我不動手,警察沒到,我就成尸體了。
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到底有沒有陳學(xué)文的消息?”
撲通~
洪爺知道已經(jīng)露底了,再不敢繼續(xù)拿陳學(xué)文糊弄葉長青,他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祈求:“求求你了,別殺我。
我和你是同袍。
我是來自沿海地區(qū)的,說不定咱倆還是老鄉(xiāng)呢。
求你看在同袍的面子上,放了我吧。”
葉長青臉色冰冷:“我想問你一句,我是你的同袍。
你為什么對我下手?”
這……
洪爺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該不該說,看著葉長青一步步逼過來,他更急著急:“如果我說實話,你能饒我??”
葉長青幾乎不假思索地道:“能,但必須是實話?!?/p>
洪爺就像是掉入河中的溺水者,突然看到了有人扔了一根繩子,他情緒激動地道:“我一定說實話。
我絕對不會騙你。
其實……其實是因為國內(nèi)來的同袍,到這里人生地不熟,他們非常愿意相信和我這樣的人。
我說什么他們都相信,非常好騙。
我認(rèn)為你和他們一樣,所以選擇你?!?/p>
葉長青聽得憤怒:“相信你,是因為你是同袍。
你卻利用這一點對他們下手。
你是不是人?”
洪爺跪在地上一個道歉:“對不起,我不是人,我知道錯了。
我把實話說了,求你放了我吧。”
葉長青心中怒意蒸騰,握緊匕首咬著牙道:“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去死吧。”、
洪爺一愣,隨后大喊道:“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求你別殺我。
求求你了。”
葉長青冷聲道:“留著你干什么,等到日后后悔嗎?”
說話間把匕首架在了洪爺?shù)牟弊由稀?/p>
冰冷的刀刃接觸到肌膚。
被這滲人的刀刃,嚇得一哆嗦,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唯恐輕微的晃動,碰到鋒利的刀刃。
他小心翼翼地道:“我還有一個消息告訴你,有人要殺你。
你很危險,我告訴你誰要殺你,你饒我一命。
一命換一命。
這樣可以吧?!?/p>
葉長青挑了挑眉:“說~”
說話間手中的匕首微微向前,刀刃破開咽喉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滲出。
啊~
洪爺嚇得全身汗毛倒豎,再也不敢講條件了:“我說,我現(xiàn)在就說。
接待你住宿的鄭姐,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我知道她最少殺過三個人,都是因為錢財。
他知道你有錢,一定會對你下手的?!?/p>
鄭姐?
葉長青眼神微瞇,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他冷聲道:“我遇見了四個同袍,一個出租車司機,一個鄭姐,還有一個留學(xué)生,加上你。
一共是四個同袍。
兩個騙子,想騙我的錢。
兩個想殺了我搶錢。
他們把同胞這個字玷污了。”
洪爺急忙解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說實話,還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份上。
饒了我吧!”
葉長青收回了道:“我可以饒你。”
洪爺大喜,激動地叩了一個頭:“太感謝你了,謝謝你,太感謝你了?!?/p>
葉長青冷聲道:“我有一個條件?!?/p>
???
洪爺準(zhǔn)備爬起來,聽到這個消息,動作停頓了一下:“什么條件?”
葉長青在屋里看了一圈,看到一個打高爾夫球的球桿,走過去,拿起球桿扔給了洪爺:“我給你一個機會……”
洪爺急忙開口打斷:“別……別這樣……我不要這個機會。
我不挑戰(zhàn)你?!?/p>
葉長青冷聲道:“不是挑戰(zhàn),我讓你做一件事?!?/p>
洪爺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有些擔(dān)憂地問:“做什么事情?”
他本能地意識到,一定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葉長青指著地上的幾具尸體道:“用高爾夫球桿打臉,打脖子,給我用力打?!?/p>
洪爺本來想求放過,沒想到竟然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他們幾個都死了,這算是鞭尸吧。
但只要能活命。
他才不管那么多。
結(jié)果高爾夫球桿個,走到小劉的尸體跟前,舉起高爾夫球桿,朝著臉打了下去。
嘭~
高爾夫球桿的金屬頭打在尸體的鼻子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滲出。
看到這一幕,他更加害怕,轉(zhuǎn)頭看向葉長青,當(dāng)他的眼神接觸到葉長青冰冷如刀的眼神,他立刻轉(zhuǎn)頭舉起高爾夫球桿。
再次朝著臉打去。
隨后他像是發(fā)瘋一樣,咬著牙,一下連著一下砸下去,臉上,脖子上,很快整張臉都血肉模糊了。
他才喘息著看向葉長青:“這樣行嗎?”
葉長青冷聲道:“下一個?!?/p>
說話間掏出了手機。
洪爺看著血肉模糊的臉和脖子,他莫名地心生寒意。
變態(tài)!
人都?xì)⒘耍€要毀容。
而且還要毀掉所有的尸體,太變態(tài)了。
他暗暗后悔惹到葉長青,如果知道葉長青是這樣的人,打死都不會招惹的。
他心中后悔,但還是聽話地走到下一具尸體跟前,然后重復(fù)剛才的操作。
最后把所有尸體,全部毀了容。
他累得氣喘吁吁,抬手扔掉高爾夫球桿。
鐺啷啷~
高爾夫球桿在地上滾動,上面的血跡把地上染得到處是血。
他轉(zhuǎn)頭看向葉長青。
?
洪爺愣住了,葉長青已經(jīng)走了,剛才對著尸體,瘋了一樣地掄高爾夫球桿,太過投入,葉長青他們?nèi)齻€人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隨后他暗暗慶幸,總算是逃過一命。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額頭上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過了幾分鐘,他緩過來了少許,看向幾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心中升起疑惑。
為什么?
葉長青為什么讓他毀尸?
毀了臉,還毀了脖子……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他的幾個手下都是被打碎喉骨死的,他用高爾夫球桿打脖子,就掩蓋了死因。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他像是屁股底下有一個發(fā)燙的鐵板一樣。
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
同時他又想起來葉長青掏出了手機,他敢肯定葉長青用手機錄下了他掄起高爾夫球桿毀尸的畫面。
明白了。
他一下子全明白了,葉長青這是讓他當(dāng)替死鬼。
現(xiàn)在他成了殺死幾個人的兇手。
怎么辦?
怎么辦?
他在彌漫血腥味的房間里,來回踱步,轉(zhuǎn)悠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
如果有,唯一的辦法就是毀尸滅跡。
但飯店還在營業(yè),掏出電話,給下面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下面全部停業(yè)。
然后所有員工放假。
他要一個人清掃尸體和血跡。
到了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葉長青不殺他,可能不僅僅是嫁禍,還要他清理尸體。
只有這樣,真相才不會暴露。
葉長青才能繼續(xù)在休斯敦尋找陳學(xué)文。
公寓內(nèi)。
鄭姐正在忙碌,他在一個飯店叫來了左宗棠雞,烤鴨,麻婆豆腐,宮保雞丁,糖醋里脊,還有春卷和餃子。
這些雖然并不是同袍最喜歡的中餐,但在這里也只能點到這些了。
她時不時地看一眼茶壺,里面有混合了藥物的茶葉,只要倒入開水。
就成讓葉長青幾人全部昏倒。
她看一眼手機,按著路程,應(yīng)該回來了,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她莫名的焦躁不安,眼睛一直盯著門口,只等葉長青幾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