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錦朝朝看到這些禮物,眼神都亮了。
她是真的喜歡。
傅霆淵見老婆開心,他也開心。
兩人在房間里呆了好久,直到言媽在院子外喊吃飯了。
他們才手牽手從屋里出來。
傅霆淵平日里冷酷妖孽臉上,此刻盡是溫柔。
錦朝朝臉頰微紅,嘴唇紅嘟嘟的像是剛剛成熟的櫻桃。
兩人對視的眼神,像是蜜糖一樣,都要拉絲了。
大家心照不宣,,埋頭吃飯。
次日錦朝朝正在房間里彈琴,言媽走來稟報,“醫(yī)院那邊有動靜了?!?/p>
錦朝朝停下?lián)崆?,回頭問:“怎么說?”
“歐子霖昨晚深夜出門了,不知道干了啥,早上的時候又回到病房?!?/p>
“醫(yī)生說給他治手,他也沒拒絕?!?/p>
錦朝朝從凳子上起身,“咱們?nèi)メt(yī)院看看他吧!”
*
醫(yī)院病房。
歐子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醫(yī)生站在他旁邊,復述接下來的手術時間和術前注意事項。
錦朝朝來的時候,醫(yī)生剛好復述完畢,看到她走進病房,連忙微笑打招呼,“傅太太,您來了。最近我們可是有好好照顧病人,他傷勢恢復的很好?!?/p>
“大家辛苦了!”錦朝朝走上前,拉過歐子霖的手腕把脈。
他脈搏穩(wěn)健,身體素質簡直好的過分。
只是這渾身的傷疤,想要治好,得受不少罪。
如果他沒被邪惡力量占據(jù)全身,她倒是能幫他恢復。
錦朝朝低頭望著歐子霖,語氣平淡道:“就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歐子霖眼珠都沒動一下,發(fā)出來的聲音像是野獸般沙啞,“你想讓我說什么?謝謝?”
錦朝朝輕笑,“倒也不用,如果早個幾年發(fā)現(xiàn)你,或者在你遇難的時候把你救出來,要你說聲謝謝也不為過。如今傷害已經(jīng)造成,這聲謝謝也毫無意義?!?/p>
歐子霖沒想到錦朝朝會這么說。
聽她這么說,似乎不說聲謝謝,就顯得不知好歹。
她救他確實晚了些,可也剛剛好。
更何況,救人又不是她的職責,他又憑什么怪罪她來得晚了。
“謝謝!我還活著,很好!”
錦朝朝倒是意外,他竟然很如此平靜地跟她說起這件事。
“養(yǎng)傷治病期間,就不要隨便出門了。宋家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對手!”
歐子霖偏頭,對上錦朝朝的眼睛,滿臉嘲諷道:“你是怕我給你惹麻煩?”
“你是你,我是我。你找人報仇,怎會給我惹麻煩!”錦朝朝對上歐子霖的眼睛,“這不是怕你吃虧嘛!”
歐子霖抬起畸形的手,嘴角勾起陰冷的笑,“你這么關心我,是為了什么?”
“為了不讓你干壞事!”錦朝朝直言,“你身體里有一股力量,到了晚上會特別強大。如果放任不管,將來你會被他徹底控制?!?/p>
歐子霖眼神逐漸泛起黑色,警惕地皺眉,“你怎么知道的?”
錦朝朝:“如果你不想成為他的傀儡,就要聽我的?!?/p>
歐子霖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就憑……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你。”錦朝朝抬起下巴,語氣冰冷,“你一旦被它控制,就完全沒了自我。你想成為某種力量的傀儡嗎?”
她的語氣嚴肅冰冷,聽起來很嚇人。
歐子霖自然知道體內(nèi)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每次在半夜出現(xiàn),能讓他的傷勢加速愈合。
有時候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他對宋家人的恨達到頂峰,甚至會恨上其他無辜的人。
錦朝朝的話,是不是嚇唬人,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被這股力量控制,你就不再是你。甚至會走上犯罪的道路,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人生?”錦朝朝盯著他的眼睛,循循善誘。
在歐子霖沒有被邪惡力量徹底控制以前,得讓他抓住一絲求生的欲望。
若非情非得已,誰又愿意成為傀儡呢?
歐子霖久久沒有接話。
錦朝朝從床頭拿了個蘋果削皮,削完以后,切成小塊放在小碗里,用牙簽遞到他嘴邊:“既然決定治療,就好好養(yǎng)傷。宋家人逍遙不了多久,宋家主到時候給你留著,讓你親自報仇?!?/p>
她從不教別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輩子的仇,這輩子報!
下輩子的事情,下輩子再說。
做人要心中有佛,手中有刀,不干壞事,但壞人也別想欺負我。
*
從病房出來。
錦朝朝站在走廊,對言媽道:“讓他們幫我調查席書,調查的怎樣了?”
“人已經(jīng)找到,席先生很好說話,愿意與你見面?!毖詪屨f。
錦朝朝走進電梯,微微點頭,“那就讓他直接來家里談話?!?/p>
席書是老狐貍幫她找的人。
她想讓他當下屬,就必須展現(xiàn)實力,讓他心服口服,才能得到別人的忠心。
言媽微笑,“那就讓他們現(xiàn)在把人帶過來見面。”
錦朝朝:“好”
從醫(yī)院回去。
錦朝朝直接來到花廳。
席書已經(jīng)在了。
那是一個身高一米七八,身材纖細,國字臉,眉毛稀疏清秀,獅鼻,水耳,一雙黝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戴著一副黑色的邊框眼鏡,穿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精神飽滿。
看到錦朝朝出現(xiàn),席書立即站起身,非常禮貌地打招呼,“傅太太好!”
早在錦朝朝來之前,席書就對傅家有所了解。
傅霆淵的名頭自然沒的說。
錦朝朝是他夫人,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先前找他的人已經(jīng)表明來意,說:傅太太看中他的能力,想讓他來為她效力。
錦朝朝走到主位上坐下,笑瞇瞇地開口,“席先生坐吧,不用拘束。言媽,給席先生泡一壺最好的春茶。”
“是!”言媽轉身親自去辦。
席書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態(tài)度恭敬,禮貌恰到好處。
錦朝朝微笑開口:“想必我的意思,已經(jīng)有人向你傳達過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忠誠于我,沒有二心。你的任務就是為我管理現(xiàn)在手中所有產(chǎn)業(yè),以及未來會發(fā)展的產(chǎn)業(yè)。年薪,你自己提。”
席書站起身,開口問道:“我想知道,傅太太現(xiàn)在手中有那些產(chǎn)業(yè)?”
他不敢獅子大開口,但也要根據(jù)自己的工作量,以及工作范圍為自己爭取該有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