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高興之余,她也沒忘阿爾文交代的事,第一時間便沖出了病房。
“阿爾文!阿爾文!他的手指動了!”
為了方便觀察傅今慎的情況,醫(yī)院直接給他分配了最近的辦公室,得知這個消息后,他在第一時間對自己的助理說:
“通知下去,馬上準(zhǔn)備手術(shù)!”
沈薔確實是激動,興奮,可在聽到“手術(shù)”兩個字時,她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擔(dān)心。
“為什么突然要做手術(shù)?”
阿爾文言簡意賅解釋,“不是突然,我之前給他做的治療,等的就是現(xiàn)在這一刻……”
說實話,沈薔并未聽懂。
但這不妨礙,她信任他。
手術(shù)即將開始,沈薔很快聯(lián)系了傅家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后,宋慶花和蘇靜很快也趕了過來,就連蔣鶴野本來在談事的,也暫停手里的工作,跟著過來陪伴等消息。
畢竟是在做手術(shù),雖然這些天,在阿爾文的治療下,傅今慎的情況是有所好轉(zhuǎn)的,但大家該害怕的事還是會害怕。
等待期間,依舊難捱。
手術(shù)燈一直未暗,等了三個多小時后,阿爾文的助理出來了一趟。
他神情焦急,步伐飛快地進了電梯。
他們在外的,并不知道他為何這般,但都沒忍住吸了一口涼氣。
傅今慎,你手術(shù)一定要成功啊。
阿爾文助理離開得快,回來得也快。
回來時,他身旁還多了個女人。
看外表,不難看出是他們本國人。
兩人往手術(shù)室里去的這個途中,女人臉色不是很好的批評,全程,阿爾文助理點頭應(yīng)下。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手術(shù)燈終于暗了下來,戴著口罩的阿爾文出來,這場手術(shù)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以至于他開口的的一句話便是,“蔣,你答應(yīng)我的酒得加量,我快不行了?!?/p>
蔣鶴野連忙應(yīng)下,緊接著緊張的問出了大家內(nèi)心最想問的話,“手術(shù)還成功嗎?”
“他現(xiàn)在情況還怎樣?”
阿爾文自然還是英文回復(fù),“多虧了邦妮及時趕到,幫了我一個大忙,手術(shù)進行得非常成功,他上次傷到的部位,我重新給他做了調(diào)整,他元氣大傷,還需要四五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fù),你們安心等待,來中國的這一趟,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蔣,接下來,你可得陪我好好逛逛?!?/p>
得知能恢復(fù),眾人面上同一時間露出喜悅的神情,蔣鶴野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當(dāng)然,你隨時想逛,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p>
這個回答,讓阿爾文眼底一片愉悅。
之后,他接過助理遞來的手帕擦額上的汗,頗有幾分疑惑地問:“正常來說,傅先生應(yīng)該還有小半月的時間,肢體才會有所知覺,所以,我很好奇,沈小姐,你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他這話問得非常的正常,但沈薔卻不正常的紅了臉,她磕絆的回復(fù),“我……刺激編排了下他,他……他估計是被打擊到了。”
阿爾文打破砂鍋問到底,“怎么刺激的?怎么編排的?沈小姐,方便說嗎?”
話落,他還很誠懇的補充。
“我挺想學(xué)習(xí)一下的?!?/p>
別說阿爾文好奇,在場的各位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就希望聽個因為所以然出來。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沈薔尷尬的撥弄頭發(fā),“啊,這個啊……這個啊……”
太尷尬了,她求助的看了一眼蔣鶴野。
訕笑道:“好像……好像也不是很方便?!?/p>
他的不自在,蔣鶴野看在眼里,當(dāng)即,他沖阿爾文抱歉一笑,“我給你準(zhǔn)備了夜宵,現(xiàn)在要跟我過去嗎?米酒應(yīng)該加熱得差不多了?!?/p>
阿爾文自然知道他在轉(zhuǎn)移話題,但他也并未表露不開心,對方既不愿說,他能尊重的。
“好,我們走吧?!?/p>
終于等到阿爾文離去了,沈薔的提心吊膽才敢松懈,她臉上一陣燥熱。
真的是,那種事情該怎么說嘛。
壓根就不好說嘛。
那可是她跟傅今慎之間的小秘密。
在他生日這天做的手術(shù),非常的成功,接下來的這個月,他的臉也不再是蒼白一片,慢慢地,唇也有點血色了。
一切真的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
在12月份的時候,沈薔還收到了一個意外消息,南嘉閃婚領(lǐng)證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問:“你不會是被那大師說的話給影響了吧?”
結(jié)果那頭的人告訴她,“說出來,你可能覺得離譜,但事實就是,我被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給逼婚了,并且,狗逼男人還下作地往我肚子里弄了個娃,他說要我負責(zé)?!?/p>
這話,信息量可太大了。
沈薔直白指出,“首先,你是個很理智的人,這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爸媽這些年也沒少做,你都能視而不見,所以逼婚這詞,用得不是很妥當(dāng),應(yīng)該是心甘情愿。”
“其次,如果你們不上床,你肚子就不會有孩子,你要不愿意,他還能強迫你不成?”
“最后,你要是不想負責(zé),你直接會不要孩子,誰還能阻止你不成,可是現(xiàn)在,你不僅要了孩子,你還要了孩子他爹?!?/p>
“嘉寶,你這是愛而不自知啊?!?/p>
話說到最后,她羨慕嘆氣。
“你們應(yīng)該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吧,嘖,現(xiàn)在,你婚禮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而我家老頭子還軟趴趴的躺在床上?!?/p>
那頭,南嘉安撫了幾句,但沒一會兒,就被家里的小奶狗給黏上了。
兩人很快便結(jié)束通話了。
結(jié)束通話后,沈薔便開始找傅今慎算賬了,她小眼神怨憤地瞪著他,“現(xiàn)在可好了吧,你閨女和兒子憑空多了個大哥和大姐!”
床上男人沒理她。
就是因為他這樣,沈薔更氣了。
“裝啞巴是吧,煩人。”話落,她抬手,絲毫不留情地往他臉上掐了幾把,“在我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你已經(jīng)超時未醒來,所以,等你醒過來了,求婚還是該你來求,我也還是能欺負你!”
說到“欺負”,她自然是貫徹到底。
如今,他穿的病服褲。
可是直接方便了她的魔爪。
狠-抓時,她嗶嗶吐槽,“我都素了大半年了,傅今慎,你該好好反思一下啊?!?/p>
沈薔只有在有情緒的情況下,才會調(diào)戲欺負他,在這之前,昏睡的男人都表現(xiàn)得很淡定,但今天卻是跟見鬼了似的。
沈薔的手背感受到了一股燙-意。
緊接著,視線里生機盎然。
瞬間,沈薔呆住了。
好半響過去,她幾乎是目瞪口呆,小口咽下唾沫后,這才試探性地問:“傅今慎,你這不會是在跟我抗議吧?”
隨著她這話落下,沒一會,沈薔便看到他的食指在動了,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近一分鐘過去,她這才確定。
他的手指還真是在動啊。
媽耶,這不會是在跟她示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