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討厭的名字,沈薔不自覺地擰了下眉,“可能瞎眼了,本以為是真命天子,結(jié)果就是一直裝成真龍的蛆,惡心透頂!”
醉酒了都還知道埋汰人,傅今慎哭笑不得。
得到這樣一個回答,傅今慎心里那點不暢快瞬間消弭殆盡,后續(xù),微醺的兩人則是陷入情海,什么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
這天晚上,沈薔叫了很久。
等到隔天醒來時,她嗓子都啞了。
待到她瞧見滿地狼藉時,更是覺得沒臉見人,是吧是吧,她就是又菜又愛玩。
昨晚怕是輸?shù)竭B底褲都不剩了。
去盥洗室刷牙時,她嘗試著回想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這不回想不知道,一回想簡直嚇一跳。
果不其然,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傅今慎真的借著她醉酒問她案底了。
不過,回想到昨晚自己的回復(fù),她突然又有點小驕傲,還好她對顧見潯的厭惡已經(jīng)扎根心底了,不然她昨晚真要是回憶了顧見潯有什么好,那么,今天的她極有可能起不來床。
畢竟,男人的醋勁可不容小覷。
就在她這樣想著時,鏡子里突然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男人自然而然地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而后,低頭,在她脖子鎖骨處流連。
這要是以往,錦虞極有可能會鬧脾氣。
大早上的,膩歪什么呀膩歪。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因為她不確定昨晚自己有沒有說什么其他的,所以,從她刷牙到刷完牙,都乖得不像話。
甚至,在她刷完牙后,她還主動踮起腳尖,抱住他脖子,往他殷紅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早安呀,帥哥~”
她這和往常極不一樣,傅今慎一眼洞悉。
但男人在面對前任的時候,某種綠茶感都不需要誰教,便會自然而然的使壞,他單手?jǐn)堊∷难?,把人抱坐到干凈的那塊大理石上,帶了那么些小郁悶的問:“我的嘴好親嗎?”
沈薔還不知道他要給自己下套,傻乎乎的點頭,一邊回復(fù)一邊又親了他一口。
“好親呀。”
傅今慎茶得很,演戲也真是高段位,沒一會兒,眼眶就紅了,他盯著她瑩潤的杏眸,委屈道:“但你昨天晚上不是這樣說的?!?/p>
聞言,沈薔心咯噔一跳,啊不是吧,她昨晚真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當(dāng)然,她表面是很鎮(zhèn)定的,但是內(nèi)心卻在蹦迪,他媽的,果然是男色誤人。
她昨晚怎么能屈服在他的誘惑下,然后酒后吐真言呢,之后,她有點小忐忑的問:
“那我昨晚是怎么說的?”
“你說……”傅今慎故意欲言又止。
見他這般,好似一副被自己傷透了的模樣,沈薔一眼便能知曉昨晚的自己沒說什么好話。
她也不愿再聽到他大早上說顧見潯那個晦氣的名字,當(dāng)即,一不做二不休,抬腳就開始勾引模式,“酒后的話嘛,不要當(dāng)真了,那都是口誤,你的嘴怎么可能不好親?!?/p>
然后,她往他嘴上親了一口。
撒嬌哄人,“雖然,我跟其他人接過吻,但是,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你看吧,我就知道我會遇到你,所以,都留給你來開發(fā)了,大清早的,你想不想嘛?”
她這嘴是挺會哄人的,傅今慎本來只是想逗她玩玩,誰知她會一下子說出這樣口不擇言的話來,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拒絕,可就顯得他不會來事,但趁人之??偸遣缓谩?/p>
見他老半天不說話,沈薔主動跟他咬耳朵,“去沙發(fā)上,今早我主動,好不好?”
兩人戀愛這幾個月來,她主動的次數(shù)極少,每次她都會突然興起說自己來,但沒幾分鐘就會喊累,整個菜得很。
但今天她誤以為自己昨晚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傅今慎沉思了幾秒,覺得今早的她,應(yīng)該不會讓他失望,所以,最后,他還故意問:
“你確定能堅持半小時?”
沈薔手在他胸口打轉(zhuǎn),笑得一臉?gòu)擅摹?/p>
“半小時能哄好你嗎?”
演戲演全套,傅今慎淡聲,“看你表現(xiàn)?!?/p>
他這話一說,叫兩人的身份一下子互換了,講真,有那么一瞬,沈薔覺得怪不自在的。
因為這樣的傅今慎,很欠扁。
然后,她又想到自己平時就是這種語調(diào),當(dāng)即,心里那點小不爽,又被她給強行壓下去了,行吧,誰叫她自己就是這樣的嘞。
大早上的,直白感受到,沈薔有點吃不消。
特別是空腹運動,出了一身的汗,很難受,她的半小時之約,倒是也履行了。
但也就是因為兩人多了一項運動,注定兩人今早上班會遲到。
被抱到浴室里去泡澡時,沈薔還在心心念念他生不生氣,到了浴缸里,也不舍得放開抱著他脖頸的手,她沖他拋媚眼賣乖問:“傅老板,我表現(xiàn)得還好嗎?你消氣了嗎?”
向來,她對他的時長要求是三小時起步,單是少了一秒,她都會找事,如今她半小時都累死累活,完全把雙標(biāo)這個詞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所以,到最后,他只淺勾了下唇。
“還算湊合吧?!?/p>
還算湊合?
沈薔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她剛才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啊,而且他明明都很享受的發(fā)出了舒服的聲音,怎么這會兒就用“還算湊和吧”把她被打發(fā)了呢!
沈薔表示不服!
然就在她暴脾氣想要發(fā)泄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傅今慎單圍了一條浴巾,沒給她暴躁的機會,極快的便出了浴室去開門,但門開,門外卻是空無一人,四周空蕩蕩,就好似剛才他和沈薔聽到的敲門聲只是幻覺。
然而,并非如此。
樓梯間里,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瞧見手機里傅今慎身下僅松垮的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口還有幾道曖昧的抓痕時,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嫉妒讓他恨不得將手里的手機給摔出去。
該死!真該死!
怎么走了一個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