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有個幾秒鐘,沈薔臉突然紅得不像話,耳后根也燙,頭一次在他面前說話磕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哪里就想了?”
雖然說好色是人之常情,但她也不至于這么好色吧。
不對,應(yīng)該是說不至于每次和他見面就想著那檔子事吧。
那她也太女流-氓了吧。
結(jié)果她剛要就此反駁,男人黑眸就沉沉地盯著她,半點(diǎn)都不顧她的死活,直言道:“你剛才盯我下-面看時,咽口水了?!?/p>
隨著他這話出口,沈薔瞳孔驟縮,下一秒,她直接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緊接著,面紅耳赤地怒罵,“你神經(jīng)病吧!”
“我有事沒事盯你下-面看做什么,而且,我剛才明明就只是在看你腿上的毛!”
聞言,傅今慎喉結(jié)輕滾,聲線低啞,“你不知道沒事不能瞎盯男人腿毛看的嗎?”
沈薔反駁,“為什么不能盯?”
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她,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歪理邪說,“腿毛和那里是一個屬性,你盯了,那便代表在暗示我,你……想要了?!?/p>
沈薔:“……”
草。
神經(jīng)。
就這樣幾通折騰過后,沈薔是徹底忘記在健身房和他生氣那事了,就著腿毛這事,她直接破罐子破摔,“我就看了怎么了,我就想要了又怎么了,但你給得起嗎?”
她怒目圓睜,口不擇言。
“就螺螄粉這個死敵在你面前,你兄弟-軟-趴趴的跟個廢物一樣,給又給不起,又愛在這瞎逼逼,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結(jié)果,口不擇言的下場就是,男人一言不發(fā)起來,隨著,扛起她就往臥室床上丟。
被丟到床上的那瞬,沈薔整個人都是頭暈?zāi)垦5?,她剛恢?fù)眼冒金星的刺激感,男人就站在床頭,雙臂一伸,那件黑色背心就脫掉了,下一秒,黑色背心被丟到地板上……
嬌弱的腳踝被溫?zé)岬恼菩目圩r,沈薔整個人都是瑟瑟發(fā)抖的。
完蛋,惹毛了這男人。
待會兒的這場戰(zhàn)斗,怕是沒幾個小時是消停不了的。
他這架勢,沈薔本以為會強(qiáng)-蠻-干一場。
結(jié)果,男人扣住她的腳踝把她往下拉,居然只是順勢抱起她進(jìn)了浴室。
被妥善地放置在盥洗池上時,她整個人都是暈乎狀的,怕他玩些亂七八糟花樣的,沈薔有些慫,“我警告你啊……不要亂來!”
結(jié)果,她這話剛說完,男人就拿起她的電動牙刷,動作不慌不忙地擠牙膏,聽到她的話,他手還頓了幾秒,“你在想什么?”
沈薔:“……”
她閉麥行了嗎?
不過,這麥暫時還是不能閉的,因為當(dāng)男人把電動牙刷遞給她時,她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他在嫌棄她嘴臭!
腦袋里想什么,嘴巴里也跟著控訴什么。
結(jié)果男人幽幽地盯了她一眼,隨后,趁著她嗲毛期間,彎腰直接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這一口,宛如蜻蜓點(diǎn)水。
其實沒太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但沈薔全身卻莫名被電麻了。
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
隨后,他就聽到男人沙啞地說,“只要是有關(guān)你的,我都不嫌棄,我嫌棄的是螺螄粉這個味,刷牙只是想讓你今晚有個好的體驗?!?/p>
聽到這話,沈薔呆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刷牙和體驗放在一塊兒,是怎么聽都怎么不協(xié)調(diào)吧,除非,他今晚想用-嘴?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問:“家里還有備用的牙刷嗎?”
沈薔直接在第一時間并住了雙腿。
她想說沒有,可嘴巴卻不聽話,直接打瓢了,“下……下面的置物柜里,好……好像有?!?/p>
“謝謝?!?/p>
半個小時后,兩人洗漱完成。
真的是從內(nèi)到外的洗漱,這頓洗漱,沈薔覺得自己的手不干凈了,因為,他那-里是她幫忙抹的沐浴露,抹完之后,還是她清洗的。
因為男人說,“洗到你覺得干凈為止?!?/p>
洗完后,沈薔的睡裙,也是他親自套上去的,睡裙是上周她剛買不久的,純欲款,酥-胸-半露,當(dāng)初她會買這條睡裙,就覺得能露出自己那條漂亮的勾,自己的好身材,不欣賞白不欣賞,可她沒想到,男人到她衣帽間里一挑,一眼便選中了這一條,講真,這條睡裙穿在身上,就跟沒穿似的,因為,他壓根沒給她套-內(nèi)衣。
上下-皆空,呵,方便他上下-其手唄。
男人那點(diǎn)惡劣因子,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她想張唇要諷他時,男人抬起食指阻止了她,“老板娘,先別說話?!?/p>
沈薔瞳孔驟縮,莫?
老板娘?
他想玩哪一套?
他雖是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但這并不影響她說話,漂亮的黛眉一蹙,她紅唇翕動。
“傅今慎,你想整個什么幺蛾子出來?”
男人并未直面回答她的話,直接塞了個枕頭到她身后,態(tài)度非常的好,“老板娘,想要什么服務(wù)?我這邊有溫柔小意,娓娓道來;也有干脆利落,一撞到底;還有持久耐熬,發(fā)汗提神的服務(wù),不知道老板娘中意哪一款?
如果他帶自己漱口和洗澡,她沒能悟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現(xiàn)在,他如此明顯,她還能不知道?
當(dāng)即,沈薔玩心大起,只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的道歉方式居然是這種。
他誠心誠意,她便也就順勢而從。
“知道這么多,你沒少去夜-店吧?”
傅今慎身上圍著一條單薄又粉嫩的浴巾,此刻,明明在做著這個世界最欲的事,偏偏神情是一貫的肅冷,“去過一回?!?/p>
沈薔挑眉,纖細(xì)白皙的食指直接勾住他浴巾的折疊處,沒心沒肺問:“去泡老板娘?”
傅今慎,“不是?!?/p>
沈薔,“那是去做什么?”
傅今慎,“有個朋友在里面和人發(fā)生沖突,需要賠償,我臨時過去救個急。”
沈薔冷笑,“你這朋友混夜-店啊,嘖,物以類聚,你估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吧?!?/p>
隨著她這話出口,男人盯著她的眼神格外的認(rèn)真,除了眼神外,聲音更是真誠。
“我們是物以類聚,他是個挺不錯的人,那天他去夜-店,是因為他女朋友去夜店點(diǎn)-男-模,他被綠了,所以才會沖動進(jìn)去打架?!?/p>
聽完,沈薔蚌殼住了。
頭一回,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結(jié)果就在她愣住的這幾秒鐘里,男人突然說,“剛才是我不好,現(xiàn)在,你就當(dāng)自己點(diǎn)了我,你想怎么差遣就怎么差遣,我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