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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一碗水端平

安知鹿一直住在平山驛里頭。

因為都心知肚明,這鹽鐵轉(zhuǎn)運使就是個暫時性的差使,所以安知鹿也沒有在揚州置房的打算,而揚州這些地面上的富商哪怕有心巴結(jié),也沒有一個動送宅院的心思。

平山驛的陳設(shè)在揚州這些權(quán)貴眼中自然是不入流的,但勝在周圍的風景好,而對于安知鹿而言,他感覺這里就是他的福地,有的修行典籍上面說,修行講究個心境相合,一個修行者若是在某處就覺得身心特別舒暢,那這地方就是難得的修行寶地。

他在這平山驛就是如此。

身心特別舒暢,修行速度也是比在別的地方快得多。

安知鹿現(xiàn)在腦子開了竅一樣特別好使,他自己倒是也總結(jié)出了個原因。

在長安的時候,他自然也聽說了皇宮里頭的太液池,太液池分東西兩池,池中設(shè)蓬萊三島,據(jù)說有海外仙山的氣象,美不勝收。

但在長安的時候,他也只能偶爾在高處遠眺見一角,絲毫沒有近觀的機會。

眼下?lián)P州這瘦西湖是“兩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樓臺直到山”,同樣是美不勝收,這種景色隨便他看,而且他此時在揚州,已算得上是揚州最有權(quán)勢的人物之一,有種這瘦西湖就是自家院子的感覺。

這種心境,自然令他覺得身心舒暢。

揚州大都督府長史趙德言這時候正坐在安知鹿的面前,和安知鹿見得多了之后,他越發(fā)肯定安知鹿并非池中物,尤其這人看上去雖然粗獷不修邊幅,但很多時候都似乎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

這種獨特的氣質(zhì)怎么說呢?

就像是他在不斷提醒著別人,兄弟,跟我干,最終咋樣我不能保證,但保證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你不吃虧。

趙德言現(xiàn)在是真正的墻頭草,寶押兩邊,既不刻意偏向太子一方,也不刻意偏向安知鹿一方。

太子那邊有什么秘密的動向,他也和安知鹿說,而安知鹿這邊的一舉一動,他也和太子講。

所不同的是,安知鹿知道他會這么干,但太子那邊不知道他是這么干的。

面對著安知鹿的時候,趙德言其實在心里不得不承認,自己雖然和太子密謀這么多年,和安知鹿接觸得時間尚短,但似乎反而和安知鹿更為親近。

其實有些密箋過來,他原本可以派人過來告訴安知鹿,或者慢悠悠的過來,但他每次一拿到密箋,總覺得快點告知安知鹿對自己有利,所以總是第一時間就自己趕過來了。

“清河崔氏和太子聯(lián)手?太子讓清河崔氏幫忙對付皮鶴拓和破壞邊貿(mào)?”

安知鹿一聽趙德言說起這事情,他就頓時連連搖頭。

“你不看好?清河崔氏也算是大唐所有門閥里頭,修行者最拿得出手的了,太子之前早有些動心,只是清河崔氏之前一直想靠著皇帝強勢進入長安,太子一直沒有什么機會,現(xiàn)在這送上門來,他心里頭不知道多高興。”現(xiàn)在熟了,趙德言和安知鹿說話的時候,也是朋友的口氣,不是一開始那種互相稱呼官職,文縐縐的口氣了。

“清河崔氏的修行者是多,但眼下這狀況,真的沒卵用?!卑仓箛@了口氣,看著趙德言解釋道,“先說南詔那一塊,南詔那邊雖不是關(guān)外,但其實外面的人過去,簡直就像是到關(guān)外差不多的。陌生人一接近太和城,早就被人注意到了。弄些修行者刺殺?我都想得到防備,顧道首怎么可能想不到。至于要破壞邊貿(mào)……”說到這里,安知鹿忍不住就咧嘴笑了,“太子到底想什么呢?”

“這也不行?”趙德言一愣,“清河崔氏之前為了壟斷關(guān)外商路,在那邊還是有不少勢力的,若是在關(guān)外,沒有軍隊保護,清河崔氏的確沒有和顧十五爭,畢竟顧十五在關(guān)外要調(diào)動馬賊就調(diào)動馬賊,要調(diào)動軍隊就調(diào)動軍隊,但若是在靈州到回鶻實控區(qū)之內(nèi)發(fā)難,這情況可有些反過來。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要搶生意,只是破壞,那相應(yīng)簡單得多了?!?/p>

“趙長史啊,那你這是想簡單了啊。”安知鹿聽著哈哈一笑,“這想事情,不能純粹朝著自己有利的這一方想,你換個思路想想,靈州互市那可不是顧道首一家的生意,那大唐好多家都靠著那邊的生意發(fā)財,你這弄得商路不安穩(wěn),不是只有顧道首一家的生意受影響,是所有人的生意受影響。當然,太子最好他們所有人生意做不成,砸了所有人的飯碗,但清河崔氏和他的人,在那邊不就相當于要和所有人為敵?而且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他恐怕沒想明白。那種邊貿(mào)互市可不只是給大唐帶來驚人的利益,以前突厥也好,后來的吐蕃、回鶻也好,他們真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你做不成買賣的時候,他們是怎么干的?他們可不會講規(guī)矩,他們是要出兵劫掠的?!?/p>

看著已經(jīng)有些明白的趙德言,安知鹿笑呵呵的說道,“眼前這節(jié)骨眼上,如果邊軍那邊再度吃緊,甚至有大的戰(zhàn)事,那裴氏的軍權(quán)可沒那么好下啰。所以無論是皇帝也好,其余各家門閥也好,這時候是絕對不會想讓邊軍和關(guān)外這些人干仗的。太子要讓清河崔氏去那邊搞事情,那不是把清河崔氏往火坑里面丟么?更不用說顧道首肯定有所防備?!?/p>

“這事情弄的…”趙德言聽得發(fā)愣,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以前他覺得太子賢能,低調(diào)隱忍,是做大事情的料,怎么現(xiàn)在越是和安知鹿接觸得久,越是接受他的點撥,就越發(fā)覺得太子幼稚,簡直有些胡搞呢?

安知鹿也嘆了口氣,“按我所知,皮鶴拓原本就已經(jīng)把顧道首當神仙一樣尊敬了,現(xiàn)在太子再弄這么一出,刺殺失敗之后,到時候太子起兵,哪怕真有點成事的跡象,想要說動皮鶴拓聯(lián)軍,甚至想讓皮鶴拓配合施壓,牽扯些皇帝的軍力,都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弄得不好就是被顧道首借兵來打他?!?/p>

趙德言聽得又是一陣嘆息。

他不是將領(lǐng)出身,但光聽著安知鹿這一頓剖析,他就覺得安知鹿之前那一句說的實在太對了。

太子到底想什么呢?

哪怕刺殺成功了,太子得到的直接好處也不多,但刺殺失敗了,那不利的因素就太多了。

這不是失了智么?

豈料安知鹿這時候還認真說了一句,“太子的想法我也能揣測一二,他其實也就是想盡可能削弱各方力量,他就是生怕皮鶴拓將來聽從顧道首調(diào)度才這么做的,他是覺得皮鶴拓一死,南詔必定大亂,到時候他從中可撈得一定好處,但趙長史啊,我和你說,別說刺殺根本不成,就算是刺殺成了,他所想的好處也是屁都沒有,因為顧道首有的是手段讓南詔不亂。他這做事只想自己能用什么什么手段,卻老是忽略了人家的實力?!?/p>

“不是我說?!卑仓箍戳艘谎垩勖贾斜M是憂色的趙德言,笑了笑,道,“太子領(lǐng)兵打過仗沒?”

趙德言苦笑了一下,“安將軍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沒打過仗,就不知道戰(zhàn)場上會有多少變數(shù)。趙長史,我估計你也沒打過仗,所以你大概想象不到,有時候戰(zhàn)場上有人喊對了幾句話,或是正好砍對了個人,就會引起巨大的變故。這打仗起來,不是雙方計算一下軍械,計算一下人數(shù)就有用的。各種情況都得有預先準備好的法子應(yīng)對?!卑仓蛊届o道,“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太子沒真正打過仗,但他卻是最主要的統(tǒng)帥,他的意見占主流,而且因為他的身份就擺在那里,似乎他的幕僚團也改變不了他的一些決定,他的性情更是令人頭疼,似乎有人絕對他做法不對勁,就反而被他厭惡。”

趙德言被說得沉默無言。

他背心甚至全是冷汗,心里不斷慶幸現(xiàn)在自己好歹一腳踏上了安知鹿這條船。

安知鹿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咧嘴笑了笑,道,“趙長史,你在這位置上久了,人脈比我廣得多,而且清河崔氏估計也清楚你和太子的關(guān)系,你乘著這時候,先和他們設(shè)法接觸接觸,等到清河崔氏真在兩邊被揍得狠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你和我一起想想辦法,到時候把他們剩余的家伙事一起給收了?!?/p>

趙德言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他覺得太子和安知鹿一比,那真是個弟弟。

“趙長史,我在這邊,也沒幾個真正信得過的人,今后這邊很多事情就要拜托你了。我和你說說我真正的想法?!卑仓钩脽岽蜩F,看著趙德言認真道,“我可從來不做一錘子買賣,尤其太子這種不是百分百能成的買賣,更不能說腦袋一熱,就把身家性命一下子賭一把。說句玩笑話,咱們兩個人現(xiàn)在官階都差不多,反正都是往上爬,你想想太子哪怕成事了,我們能爬到哪里?但你說乘著這個勢頭,我們在每一波生意里都撈好處,穩(wěn)扎穩(wěn)打的往上爬,這不穩(wěn)妥得多?”

“安將軍說的是?!壁w德言認真行了一禮,“你這么一說,我心里也清楚得很了?!?/p>

走出平山驛的時候,趙德言有點走神,在石階上差點踏空。

他回了回神,又忍不住感慨的笑了笑。

安知鹿這人還真的有意思,哪怕明知道他是刻意拉攏,這回他似乎也沒有心里不舒服的感覺。

至少真的能有所保障,能有好處不是?

他進平山驛的時候還想著一碗水端平,兩邊都一樣,現(xiàn)在出門的時候,這一碗水恐怕就已經(jīng)沒法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