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旁邊的白芷聽后一驚,直接拍了那個小太監(jiān)的頭,“胡說八道什么,東宮的主子都在這里好好的,東宮怎么會出事?”
小太監(jiān)捂著腦袋告罪,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太子夫婦倆稟告道:“是華選侍打了那位柳姑娘,然后柳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將華選侍的房子給點(diǎn)了,火剛撲滅?!?/p>
他們這剛準(zhǔn)備去進(jìn)宮稟告給太子,太子他們這就回來了。
姜南枝聽后嘴角都抽了抽,雖然知道她們會鬧騰事情,但沒想到鬧騰得這么大。
容司璟沉默片刻,開口道:“人呢?”
小太監(jiān):“現(xiàn)在都在華選侍的院子里,說要等殿下跟娘娘回來給她們主持公道?!?/p>
容司璟跟姜南枝對視一眼,倆人一起邁步朝里走。
畢竟這個戲臺子是他們搭起來的,就算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但也要堅(jiān)持唱下去。
二人來到了華選侍的院子,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股燒糊的味道,等到走近了,便見那東廂房已經(jīng)被燒得黢黑。
外頭冷,這些人也沒有在外邊僵持著,只不過聽到宮人稟告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回來了,眾人呼啦啦一下子涌了出來。
柳如煙哭得梨花帶雨,被一個宮女?dāng)v扶著,她捂著手臂……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被華選侍用鞭子給抽了。
至于華選侍,也是委屈,她被岑選扶著,眼眶都紅了。
“殿下,你終于回來了,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柳如煙最先撲了過來,整個人十分纖細(xì)瘦弱,又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哪怕是石菩薩看了后,也會心軟下來。
當(dāng)初柳如煙就是用這一招對的林嶼,百試不爽。
可容司璟卻動作極快地閃到了姜南枝身邊,讓柳如煙整個人撲了一空,一頭栽進(jìn)了雪堆!
這個變故把所有人都給弄愣怔了,就連郁悶的華選侍都目瞪口呆,忘記委屈了。
容司璟用力咳了幾聲,一手還按在了姜南枝的肩膀上,姜南枝將微揚(yáng)的嘴角按了下去,對旁邊人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把柳姑娘扶起來?”
伺候柳如煙的那個宮女都呆了。
還是花朝走過去將柳如煙給拔了出來,柳如煙后知后覺,委屈地看向姜南枝。
姜南枝先開了口:“你也太冒失了,這么大的人了,還站都站不穩(wěn),不知道殿下身子不適,你這一下給他撞出什么問題來,該如何是好?”
容司璟:“咳咳咳咳!”
見太子殿下身子不適,柳如煙也一臉擔(dān)憂關(guān)切,就是華選侍跟岑選侍也圍了上來,對容司璟噓寒問暖。
容司璟一臉倦容病態(tài),他咳的時候,就連旁邊樹枝上的雪,都好像被震落了下來。
“咳咳咳……孤身子不適……咳咳咳,這件事,就交由太子妃處置吧。”
姜南枝趕緊福身,“是,白總管,快送殿下回房。”
“是?!?/p>
太子殿下一離開,在場的人表情都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柳如煙自然也是收起了那種嬌柔的神態(tài),華選侍也不那么委屈了。
外頭冷,一行人去了正堂屋,姜南枝坐在首位太師椅上。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煙:“娘娘,我?guī)еY物來拜訪兩位姐姐,結(jié)果華姐姐劈頭蓋臉就拿鞭子抽了我一頓!你看看我手臂上的傷,都是她給抽的!”
華選侍在旁邊冷哼,“你怎么不說自己,明明是鎮(zhèn)國公府的侍妾,竟然跑來東宮耀武揚(yáng)威,還說什么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你也配?”
岑選侍在旁邊,也福身道:“娘娘,華選侍沒有說謊,這柳氏的確是來我們跟前耀武揚(yáng)威的,還說,說我們是貴女有什么用,反正也得不到殿下的寵愛。”
姜南枝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撇撇嘴,“大家閨秀又怎么樣,不還是被困在這東宮小院子之中,只知道雌競么!再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為什么她就動手打我?”
姜南枝早就知道這個柳如煙口中的怪詞,一個接一個,而且還有自己的歪理。
她只是問:“是你用妖法燒了華選侍的東廂房嗎?”
柳如煙:“那可不是什么妖法,你們當(dāng)我是妖精嗎?這不過是一種秘術(shù),這么說吧,這個秘術(shù)用好了的話,甚至都可以用到行軍打仗上呢!不過我不告訴其他人,太子妃,我只告訴你!”
看著柳如煙十分得意的模樣,華選侍急了,“娘娘,不管她是用的什么法子,但是燒了我的廂房,那是事實(shí)?。 ?/p>
柳如煙:“可你也打我了!”
姜南枝皺眉道:“行了,各自都有錯!華選侍本宮不是說過,不許在東宮,隨意用鞭子抽人嗎?”
華選侍雖然飛揚(yáng)跋扈,但她如今可不再跟太子妃對著來了,所以被問責(zé)后,她嗯了一聲,“娘娘,妾錯了,以后不會了?!?/p>
姜南枝又看向柳如煙,“縱火是大錯,華選侍修葺廂房的銀子,柳如煙你來出。另外,回頭本宮會讓一個教習(xí)嬤嬤,來教你東宮的規(guī)矩。”
柳如煙可舍不得自己的銀子,那可是她跟林嶼撒嬌得來的。
見她滿臉拒絕,姜南枝淡淡道:“如果你不愿認(rèn)罰也行,就證明你不適合待在東宮里,回頭就讓鎮(zhèn)國公府來領(lǐng)人吧?!?/p>
柳如煙哪里愿意走?
她趕緊點(diǎn)頭道:“好好好,我認(rèn)罰,我這就回去拿銀子!”
等到柳如煙走了,一直坐山觀虎斗的岑選侍,也忍不住了,她急切道:“娘娘,這個柳如煙真的要留在東宮嗎?”
華選侍:“就是啊,她不是鎮(zhèn)國公府林將軍的侍妾嗎?”
姜南枝嗯了一聲,表情復(fù)雜,“這是太子殿下的決定,我們不能置喙?!?/p>
將這件事處置完后,姜南枝就起身離開了,而華選侍跟岑選侍兩個人面面相覷。
華選侍郁悶道:“那個女人一看就是一個狐媚子,難道殿下會喜歡那種狐媚子?”
岑選侍也是心頭煩亂,她下意識地認(rèn)為,殿下應(yīng)該不會是這種好色之人,再加上殿下禮佛病弱,就更不可能了。
但看那個柳如煙,可是一個不安分的,倘若給她一個機(jī)會,她可是眨眼間就會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
那么,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拥钕驴v容這樣的女子在東宮之中呢?
而回到了自己寢宮中的姜南枝,才讓暮歲伺候著換了一身,結(jié)果不一會兒白芷就過來求見。
白芷:“娘娘,華選侍廂房的事情,已經(jīng)處置妥當(dāng)了,另外殿下說今晚讓您過去他寢宮休息?!?/p>
姜南枝一愣。
這怎么還主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