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現(xiàn)在要融合吞并了西域,雖然其中的隱情,是西域主動的。
但不反感沈瑾瑜利用這一點(diǎn),去煽動其他幾個附屬國。
就用,大楚試圖吞滅所有附屬國為由,讓那些國家開始恐慌。
西域,大漠,冰原,南海,苗疆這五大附屬國,西域暫且不提,大漠正在內(nèi)亂,當(dāng)然了,沈瑾瑜也派人前往了大漠。
如果是他支持的人最后得到了王權(quán),那么他也會多一股助力。
冰原王權(quán)倒是沒有更迭,而且那邊偏遠(yuǎn)又寒冷,最重要的是冰原兵將們驍勇善戰(zhàn),他們國家的地方,也是易守難攻。
他們沒那么容易相信,大楚會想要吞并他們。
至于南海國,他們暫時倒是也很堅固,但卻也不是沒有縫隙,那就是被留在大楚做質(zhì)子的程廣源。
程廣源跟秦玥鬧騰的那些事情,也有沈瑾瑜的人在后邊,推波助瀾。
只不過那個秦玥太沒用了,竟然沒有攪亂程廣源的婚事,看來還得在其他事情上,下一些功夫。
最后,是已經(jīng)成功站在了他這一邊的苗疆……
這邊沈瑾瑜胸有成竹。
而已經(jīng)回到京城中的容司璟,召集了心腹重臣們,也開始布局西域城池并入的問題。
商遲道:“陛下,城池并入,恐會有三個方面的阻礙。第一是來自當(dāng)?shù)氐目な?,第二是?dāng)?shù)氐陌傩?,第三是?dāng)?shù)氐姆嘶??!?/p>
就算是西域國師,獻(xiàn)上了西域的王印,那只能夠代表是西域王權(quán)的進(jìn)獻(xiàn)。
而一些地方州郡,可能會想要趁機(jī)獨(dú)立,摸一些好處。
他們也擔(dān)心被代替掉。
實際上,顧忘塵已經(jīng)提前交給了容司璟一個名單,西域的州郡哪些人不安分,可以替換掉,哪些人是安分守己,兢兢業(yè)業(yè)的父母官。
畢竟咱西域躬親了十三年,許多事情,顧忘塵都摸得清清楚楚。
容司璟將名單發(fā)了下去,“這幾個城池,著重注意,派兵過去。還有,之前早就探查到的附近關(guān)于善義教的老巢,以及那些匪寇,也注意。一旦他們有所行動,格殺勿論!”
“是!”
眾人聽命。
只不過,商遲還沒有走。
容司璟:“商遲,你還有事情要稟告?”
商遲:“陛下,這次派去西域剿匪的將領(lǐng),是林嶼嗎?”
本來容司璟的確想要派林嶼去,但林嶼最近……正因為那個外室女人的事情,跟他母親鬧得很僵。
他最后竟然直接住在兵部了,兩個家都不回了。
容司璟其實很鄙夷林嶼這種鴕鳥做法。
他說道:“朕打算讓華靖宇去?!?/p>
商遲:“陛下,可以讓時桉跟著一起去歷練嗎?”
容司璟一愣,“你舍得?”
商遲:“雖然臣一直希望時桉走文臣路子,可既然他已經(jīng)做了武將,那就不能一直紙上談兵,還是得去真刀真槍地見識見識?!?/p>
已經(jīng)十五了,倒也不算年紀(jì)太小,不管是當(dāng)初年輕的林嶼,還是人家華家的將領(lǐng)們,十幾歲就跟隨主將出去打仗,比比皆是。
這兩年沒有仗可打,但誰都知道,世道不安穩(wěn)。
以后指不定會掀起大的戰(zhàn)爭。
還是提前拿那些匪寇練練手,倒也不錯。
容司璟意味深長地說道:“時桉的確可以出去歷練了,倒是你夫人,她會同意嗎?”
商遲愣了一下,隨后拱手道:“臣會說服內(nèi)人?!?/p>
容司璟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容司璟也想讓兒子崢兒出去歷練,畢竟現(xiàn)在局勢緊張,弄不好以后還會有戰(zhàn)爭。
作為下一任帝王,自然不會是永遠(yuǎn)躲在所有人身后的那種白面書生。
容司璟一直希望兒子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這樣,崢兒才能夠勝任這個皇位,也能夠在以后任何危險中,保護(hù)好自己,保護(hù)好他想要保護(hù)的人。
當(dāng)然了,崢兒畢竟是儲君,跟時桉還不一樣。
枝枝可能會擔(dān)心。
而且容司璟也會尊重兒子自己的想法。
等到處理完了政務(wù),容司璟想也沒想就擺駕去坤寧宮。
他想著待會該如何跟枝枝說,讓崢兒出去歷練的事情,突然一行掖庭的宮女走了過來。
她們見到圣駕,趕緊都跪下來行禮。
沈錦柔跪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頭抵著地,她藏住了眼底的憤恨。
明明自己比姜南枝更年輕漂亮鮮嫩,為什么陛下都不多看她一眼?
肯定是姜南枝給了他下了什么迷魂湯吧!
自己被打入掖庭好久了,兄長也沒有派人來聯(lián)系過她,沈錦柔心中升騰起了濃濃的恐懼。
莫非,兄長也不要自己了?
難道,她就要在掖庭中,做一輩子的粗使宮女了嗎!
心中突然橫生許多一股十分濃郁不安的戾氣,她猛然想要起身,去沖到圣駕跟前,告訴對方。
自己是皇后的妹妹,是皇后的親妹妹!
怎么能夠在掖庭吃苦受累?
可當(dāng)沈錦柔抬起頭的時候,圣駕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容司璟迫不及待地跟枝枝一起用膳,雖然用膳的時候,都是他給枝枝剝蝦剔魚刺。
但卻也樂此不疲。
姜南枝笑了笑,“阿璟,你今天好像跟平常不同,莫非做了什么虧心事?”
容司璟:“我能對你做什么虧心事,我平常也是這般給你剝蝦剔魚刺的?!?/p>
姜南枝:“阿璟,我最了解你,肯定是有事情吧?”
容司璟無奈一笑,還是把去西域那邊城池剿匪的事情一說。
“枝枝可還記得那個薛子儀,前幾年并沒有他的下落,后來有人密報,在某山匪中見過一個人,跟他很像,他應(yīng)該是重操舊業(yè)了?!?/p>
姜南枝怎么能忘記這個人呢?
畢竟上一世,在城樓之上,作為叛軍頭領(lǐng)的薛子儀,就把刀架在她跟姜檀欣的身上。
然后讓沈徹二選一。
如今沈徹姜檀欣早就不在多年了,但是那個薛子儀還是在的。
而且容司璟當(dāng)初抓了薛子儀的那個弟弟,也是為了將來有一天,可以掣肘薛子儀。
姜南枝點(diǎn)頭,“他其實是一個武將莽夫,不善工計,背后一定是有人的?!?/p>
容司璟:“對,幕后之人肯定不希望看到西域各大城池,順利歸順到大楚,會在其中動一些手腳?!?/p>
善義教在明。
山匪流寇在暗。
更不要說,可能還會策反一些西域城池的官員。
三管齊下,定然會給這次西域的歸順,造成很大麻煩。
姜南枝:“這是政務(wù),你雖然擔(dān)心,但也有法子,更不會與我來說。是不是還有其他事,跟我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