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眼淚不住地流,她闔上眼不想看到二人淫蕩的一幕。
可吱呀作響的床榻,淫靡的聲音不斷往她耳朵里鉆。
她受著心理跟生理的雙重折磨。
巨大的屈辱感快要把她吞噬。
他們這是把她當作了調(diào)情玩具了!
兩個下賤玩意!
原本她以為陸凝婉是小丑,沒想到她自己才是最大的小丑!
這么不體面地活著,還不如去死,為什么不能讓她死?
……
阿嚏——
陸凝婉選擇婚禮頭冠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梁州辭連忙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著涼了?”
“或許是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彼嫘Φ馈?/p>
梁州辭道:“阿婉這么好,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夸你。”
她忍不住笑了。
……
顧萱萱散學回來時,她發(fā)現(xiàn)街上到處都是衙役官兵,他們駕馭著水車到處滅火。
路上,正巧遇見了散學的李星池、顧玉玨。
“二鍋、星池鍋鍋。”顧萱萱從小窗里探頭出來,沖二人揮手。
“萱萱!”李星池的眼睛瞬間化為小星星。
皇家侍衛(wèi)將顧萱萱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為什么著火了?”顧萱萱指著房頂。
顧玉玨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畢方鳥?南蠻國的人欺負咱們東岳國沒有神獸,就讓畢方鳥到處作亂?!?/p>
李星池道:“爺爺跟南蠻國太子提過此事,可南蠻國太子說他沒辦法控制畢方鳥。我們不想房屋失火,就自己求畢方鳥?!?/p>
“太過分了!”顧萱萱叉著腰。
“對,太過分了!”李星池也叉著腰,“房屋都燒了,為什么不能把學堂燒了?百姓的衣服都燒了,為什么不能把我的課業(yè)給燒了?”
顧萱萱像是找到了知音,“誒呀呀,星池鍋鍋太聰明了。”
“一般般啦?!崩钚浅睾π叩娜嗳嗪竽X勺。
顧玉玨:……
“走,窩們?nèi)フ耶叿进B,為民除害?!鳖欇孑孢∪^。
李星池從書袋里掏出今晚的課業(yè),“對,為民除害。”
顧玉玨:……
你們確定不是為了讓畢方鳥燒了課業(yè)?
三小只到了天橋。
畢方鳥正一只獨腿站在河畔,低頭喝水。
顧萱萱正欲沖上去,畢方鳥就察覺到了她。
它嚇得一顫,連忙振翅高飛。
媽媽咪啊,怎么又是這個女娃?
每次見到這個女娃,它就會變得奇奇怪怪。
“下來,下來!”顧萱萱指著它。
畢方才不搭理,它現(xiàn)在只想回到主人身邊。
可它的翅膀卻不受控制,居然朝著女娃的方向墜落下來。
顧萱萱跟抓雞似的,一雙小胖手抓住畢方的左右翅膀,把它對準李星池?!皦镍B!快掉燒了課業(yè)!”
畢方緊緊閉上嘴。
主人說了,他們反派是不做好事的。
它有三不燒——作業(yè)不燒、學堂不燒、賬本不燒。
鳥可殺,不可辱!
“快燒??!”顧萱萱粗魯?shù)囟秳又叿健?/p>
顧萱萱的話像是有魔咒,畢方像被操控了,僵硬地張開嘴,對著李星池手里的課業(yè)吐出了火。
“耶!星池鍋鍋發(fā)財咯!”顧萱萱放開畢方,畢方忙不迭飛走了。
“哈哈哈哈我發(fā)財了!”
李星池正高興著,可看到熊熊燃燒的課業(yè)內(nèi)容時,他哇的一聲哭了。
“星池鍋鍋,怎么了?”
“嗚嗚嗚拿錯了,不是這一本,這一本我寫了!嗚嗚嗚……”
顧玉玨:……
顧萱萱愧疚地低下了小腦袋。
“我不活了,不活了!”燒掉寫過的作業(yè),比殺了他還難受。
“萱萱,你的課業(yè)不用燒嗎?”顧玉玨好奇地問。
顧萱萱攤手手,“窩沒有課業(yè),窩是寶寶,不用寫課業(yè)?!?/p>
“嗚嗚嗚我不活了!”李星池哭著跑走了。
……
回到陸宅,陸凝婉跟梁州辭帶著家里的下人都去幫鄰居救火了。
家中只有一個守門的周鶴。
顧萱萱指著肚子,“鍋鍋,肚肚,餓餓。”
周鶴憨憨地笑了,“可是我不會做飯?!?/p>
“那泥是要讓窩做嗎?”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
周鶴受不了她的眼神攻擊,只好硬著頭皮去才廚房生火做飯。
半個時辰后,雞蛋面做好了。
看著桌上黑乎乎的雞蛋,顧萱萱跟顧玉玨陷入了沉思。
周鶴給顧萱萱盛了一大碗面,“萱萱,你飯量大,哥哥給你用大碗?!?/p>
顧萱萱快要哭了。
她感覺天塌了!
顧玉玨:其實,這飯也不是非吃不可。
“萱萱,吃啊,你要讓我喂你嗎?”周鶴覺得今天的萱萱有點奇怪。
她不是早就學會自己吃飯了嗎?
說完,周鶴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面條,吹了吹送到顧萱萱嘴邊。“來,張嘴,啊。”
“嗚嗚嗚窩不想吃這個飯?!彼龂肃榈?。
周鶴不解:“那你想吃什么飯?”
她揉著眼睛,“窩要吃漂亮飯?!?/p>
“這就是漂亮飯?!?/p>
“不,這是要飯。”
顧玉玨笑噴了:“噗哈哈哈哈哈……”
陸凝婉跟梁州辭一回家,就聽到這一組對話,二人咬著下唇瘋狂忍笑。
……
顧府。
顧耀祖的下身疼痛難忍,趙可兒托了好多關(guān)系,使了不少銀子終于請來了太醫(yī)。
太醫(yī)脫掉顧耀祖的衣裳,看了他雙腿間的情況,露出驚駭?shù)谋砬椤?/p>
他連連搖頭。
“太醫(yī),求您救我!求您救我啊……”顧耀祖的眼淚順著眼尾滑落。
趙可兒直接跪下了,“太醫(yī),求您救救我兒!不能讓耀祖斷子絕孫??!”
“大夫,求您了,錢不是問題!只要您治好了我,我可以給您當牛做馬!”顧耀祖哭喊著。
太醫(yī)捋著白花花的胡子,他嘆了嘆,“別說命根子了,這么下去,大公子的命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趙可兒的臉霎時慘白,她像失了主心骨,“求太醫(yī)救我兒一命!我愿獻上所有身家!”
“嗚嗚嗚……太醫(yī)我不想死?!鳖櫼婵薜盟盒牧逊?。
醫(yī)者仁心,太醫(yī)眼中也劃過不舍,“其實有一個人或許可以救大公子一命,只是你們之間恐怕有些過節(jié)?!?/p>
“何人?只要能救我兒,我當牛做馬,下跪道歉都行!”趙可兒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那人就是福寧公主!她上次治好了盛國公小小姐的癡癥?!碧t(yī)道。
趙可兒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在地,“什么?”
顧耀祖想到那張臉,就嚇得牙齒打了個寒戰(zhàn)。
顧萱萱不殺了他都不錯了,怎會救他?
“娘……怎么辦?。績鹤硬幌胨腊 !鳖櫼婵蘖?。
趙可兒抿了抿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她還是強作鎮(zhèn)定:“耀祖,不要怕。娘一定會救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