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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嫉妒成狂,是福是禍?



    蕭霖?zé)顚⒁ツ显絿雅畠壕然貋淼拇蛩愀嬖V了宸王,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原本不應(yīng)該再麻煩皇叔了的,不過盼兒她現(xiàn)在的處境的確是危險,我們沒有辦法將她置之不理,所以還請皇叔再幫我監(jiān)國一段時間,等到盼兒回來,我再接手梁國的任何事宜?!?br />
    蕭宸能體會到年輕帝王的心情,他也很愛自己的妻子,為了美人的確能夠放棄江山,像他們這種癡情的男人是舍不得看到妻子和孩子痛苦難過的。

    于是他痛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給你兩個月的時間,一定要將盼兒救回來,皇叔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太多的折騰,只能再幫你兩個月了,祝你們快點(diǎn)回來。”

    “對了,南越的祭司好像有個致命的弱點(diǎn),就是不能碰龍血之毒。曾經(jīng)我年少的時候曾經(jīng)游覽過很多的名山大川,也去過南越國靈鷲山,不經(jīng)意之間聽到有高級的術(shù)士說過這樣的話,至于真假我就不能保證了?!?br />
    蕭宸提供的重要的線索,讓蕭霖?zé)钌闲牟灰?,他認(rèn)真地問道,“龍血之毒,那是什么?”

    “得問你媳婦去,我又不是大夫,對醫(yī)術(shù)更是沒有半點(diǎn)興趣,怎么會知道那些呢。皇上,既然決定要出發(fā)了,就做好準(zhǔn)備吧,做叔叔的只有兩句話送給你,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小心謹(jǐn)慎,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命都沒了,其他的也不會有了?!?br />
    蕭霖?zé)钚睦镆慌?,聲音變得溫和了下來,“多謝皇叔的提醒,我和皇后都會很注意的?!?br />
    “過幾天我就會借口身上染了瘴氣,要去避暑山莊里修養(yǎng),皇叔繼續(xù)監(jiān)國?!?br />
    蕭宸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你去把,想辦法把女兒帶回來才是正經(jīng)事?!?br />
    提前交代和處理完了很多的事情以后,蕭霖?zé)詈驮S沐晴帶著最信任的心腹死士五百人,分成好幾批,運(yùn)送了最重要的兵器。防身的毒藥,各種解藥和預(yù)防瘴氣的藥就出發(fā)了。

    另一邊,霍書敬和上官般若已經(jīng)帶著盼兒回到了南越國。

    南越太子對盼兒這個粉妝玉琢又乖巧漂亮的女娃娃很是疼愛,除了喂奶和換洗,其他的時間他幾乎都抱著盼兒,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讓盼兒放在他床前的小床上,絲毫不嫌棄盼兒半夜餓了尿了的時候會哭鬧。

    上官般若對他這么在乎許沐晴的女兒這件事情,心里真的覺得很不痛快,“太子殿下,難道你真的想要把她當(dāng)成女兒來養(yǎng)嗎?她可是蕭霖?zé)詈驮S沐晴的女兒,說起來也算是你的仇人呢,養(yǎng)著仇人的女兒真的那么快樂嗎?”

    而她心里只感覺到怨恨,要不是這女娃娃對無涯祭司和長老們來說有重要的利用價值,她都想直接掐死這還只算了。

    霍書敬對于她充滿著深仇大恨的樣子很是不解,“不然讓她哭鬧,豈不是更煩人。更何況盼兒她真的很乖又漂亮,誰不喜歡這樣的孩子呢?”

    上官般若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來,“我不喜歡,我想要弄死這個孩子,再送到蕭霖?zé)詈驮S沐晴的面前,讓他們痛不欲生,再想辦法弄死那對狗男女。”

    她就是心眼那么小,記仇得很!

    霍書敬直接朝著她的心口上戳刀子,“所以許沐晴是皇后,而你卻只能背井離鄉(xiāng)地逃亡,這就是你們的區(qū)別。般若,在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是沒有辦法怨恨,更沒有辦法記仇的?!?br />
    “好了,等到明天我們一起上靈鷲山,讓無涯祭司親眼看看,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究竟適不適合取心頭血,早點(diǎn)將我們的藥給煉出來。”

    上官般若只能忍著滿腔的恨意退了下去,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再忍過這段時間,等到長生不老藥煉成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絕對會讓這個孩子死得很慘,以發(fā)泄她的心頭之恨。

    霍書敬在太子府里逗弄著盼兒,他很是信任的屬下云森敲了敲門進(jìn)來了,“殿下,皇上請你進(jìn)宮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殿下去處理?!?br />
    俊美到近乎妖孽的男人將盼兒放在了小床上,聲音溫柔得讓云森都覺得起了雞皮疙瘩,“小公主,你乖乖地跟著奶娘,等孤回來了再帶你,好不好?”

    云森都有一種見鬼了的感覺,他們的太子殿下竟然對情敵的女兒這么好,究竟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愛那位梁國的女人太深,竟然移情別戀到她的女兒身上去了。

    霍書敬可不管他的心腹侍衛(wèi)究竟在想什么,先把孩子送到了隔壁的房間,讓奶娘和侍女細(xì)心照顧,在進(jìn)宮之前還不忘提醒她們,“注意了,別讓上官般若進(jìn)來傷害到盼兒,小公主她可是很重要的,明白了嗎?”

    南越國呼風(fēng)喚雨,深得皇上信任和寵愛的太子,去了皇宮。

    雕廊畫棟,富麗堂皇的宮殿里,威嚴(yán)的南越皇上霍霆坐在黃花梨打造而成的龍椅上,眼睛里有著睿智的,幽暗不定的光芒。

    霍書敬從容不迫地走了進(jìn)來,跪在了地上,禮數(shù)周全,恭敬得讓人挑不出任何的錯來,“兒臣見過父皇,祝父皇萬壽無疆?!?br />
    霍霆對著自己精明能干的兒子很是滿意,“太子平身,坐下吧?!?br />
    整個宮殿里,所有的宮女和內(nèi)侍都退下去了,門也被人從外面關(guān)上了,只剩下父子兩人。

    “敬兒,朕聽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最合適的藥引了,是不是很快就能夠煉制長生不老藥了啊?朕已經(jīng)想要那種藥很久了。”

    身為南越的皇上,霍霆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哪怕保養(yǎng)得挺好,但他還是感覺到身體并沒有像之前那么有活力,比之前虛弱了很多,對于死亡的恐懼,和對于權(quán)勢的掌控欲,讓他恨不得立刻服下能夠長生不老,延年益壽的丹藥,好繼續(xù)坐擁這片江山。

    “兒臣的確是找到了合適的藥引,十九年前從拜月教叛逃出去的那個圣女湘宜,當(dāng)時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誰知道她竟然沒死,逃到了梁國去了,還生下了女兒。

    我們找到的那個藥引,就是湘宜的外孫女。那位叛逃的圣女,她的女兒已經(jīng)是梁國母儀天下的皇后了,深得皇上的寵愛,是個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神醫(yī),脾氣剛烈,渾身帶刺,頗有些心機(jī)手腕,恐怕他們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會帶著大軍攻打南越國呢。”

    霍霆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來又如何,南越四面環(huán)山,崇山峻嶺那么多,毒蛇瘴氣遍布,瀑布河流眾多,他們想要打進(jìn)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到時候我們再讓術(shù)士布置陣法,讓他們被困死在深山密林再也出不去,誰害怕他們?”

    南越國雖然沒有梁國大,但天然屏障多,所以這么個小國才能存在了那么長的時間而沒有被人滅國。

    霍書敬自然是順著父皇的話的,不動聲色地拍起了馬屁,“那是,父皇圣明,梁國這二十年在父皇的勵精圖治下,百姓的生活已經(jīng)比之前富裕了很多,安居樂業(yè),每天都有飯吃有肉吃了?!?br />
    “別害怕那些梁國人,就算他們攻打進(jìn)來,朕務(wù)必會讓他們有來無回。朕今天來是想要跟你說正事的,等到長生不老的藥煉制好了以后,你最先送到朕的手上來,明白了嗎?”

    霍書敬臉上有著遲疑和擔(dān)心,“父皇,但是最先煉制出來的藥,藥性到底穩(wěn)不穩(wěn)定還很難說,真的要立刻讓父皇先嘗嗎,兒臣是想讓拜月教的祭司先嘗,確認(rèn)安全了再給父皇服下的。您對兒臣來說真的很重要,兒臣想一直有父皇舉起一片天,讓兒臣不用操心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用擔(dān)心害怕。”

    霍霆對嫡子真情流露的信任和依賴很是滿意,“檢驗(yàn)藥的安全是很有必要的,敬兒,朕要你過來,就是想說,等到無涯祭司把藥煉出來以后,你能不能想辦法偷偷把那些藥給換成相似的,所有的長生不老藥都落到我們手里?!?br />
    南越國的皇上雖然是梁國權(quán)力上真正的統(tǒng)治者,然而大部分時候,拜月教的祭司和教主才是南越國百姓心里真正的神,甚至很多時候,祭司不滿意皇上的統(tǒng)治了,覺得控制不住皇上了,會直接想辦法把皇上給拽下皇位。

    霍霆是梁國近百年來很有能力的帝王,政績顯赫,深得百姓的擁護(hù)和愛戴,然而哪怕是這樣,他還是要被拜月教的祭司和教主給監(jiān)督著,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給那些人做決定。

    在皇位上待的時間越久,他越不想隱忍無涯祭司和清榮教主在他的面前指手畫腳。

    那些人高高在上地接受著百姓和皇室的朝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祈福誦經(jīng),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甚至凌駕在皇室之上,憑什么呢,他又不虧欠那些人什么。

    霍霆是個雄才大略的帝王,有著很大的野心,他想要萬全地掌控著梁國,而不是要讓祭司和教主繼續(xù)監(jiān)視他,掌控著他所有的舉動,所以有些事情,他是時候要做好謀劃了。

    霍書敬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在心里涌過強(qiáng)烈的擔(dān)憂,“這個倒也是可以的,但是兒臣擔(dān)心要是被清榮教主和無涯祭司發(fā)現(xiàn),或許會給父皇帶來災(zāi)難,父皇,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霍霆眸子里有著對長壽的渴望和狂熱,“朕想清楚了,皇族是霍家,江山社稷都應(yīng)該掌握在霍家手里才是,朕不想再仰人鼻息了。敬兒,難道你愿意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不管是梁國還是北狄,他們的皇上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是嗎?”

    霍書敬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兒臣把煉制好的長生不老藥拿出一部分給父皇,剩下的還是留給無涯祭司和清榮教主,不過我讓在里面加一味慢性毒藥,不會讓人察覺的那種,父皇覺得可以嗎?這樣做,不會引起祭司和教主的懷疑?!?br />
    皇上略微思索,終于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千萬要小心些,別讓拜月教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不然誰知道無涯祭司和清榮教主發(fā)瘋了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的,請父皇耐心等待好消息吧。但愿無涯祭司能夠快點(diǎn)將長生不老藥給煉出來,讓父皇得償所愿,讓皇族能夠成為真正的掌權(quán)者?!被魰礉M臉真誠地說道。

    皇上看著兒子真誠沒有半點(diǎn)敷衍的樣子,心里總算痛快了一些,“敬兒,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只要你讓父皇如愿以償,父皇不會虧待你的?!?br />
    俊美又帶著點(diǎn)陰邪氣質(zhì)的太子忽然露出了孩子氣般的笑容來,“父皇自然是最疼愛兒臣的,兒臣心里都明白,也絕不會讓父皇失望,請父皇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霍霆揮了揮手,讓嫡子退了下去。

    霍書敬修長挺拔,玉樹臨風(fēng),走路的姿勢都帶著君臨天下的自信,讓已經(jīng)開始蒼老的皇上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絲不安的威脅來。

    皇上在身后叫住了太子,“敬兒,你母后的死,你恨父皇嗎?那么多年過去了,你心里還記著你母后的死,會不會對朕怨恨上了?!?br />
    霍書敬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下,有刺痛感蔓延來開,他深邃如同古潭的眸子里飛快地掠過一抹仇恨的光芒,轉(zhuǎn)瞬就消散得干干凈凈了,隨后他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

    “實(shí)話說,在母后逝世的頭兩年,兒臣怨恨過父皇。那時候兒臣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母后那么漂亮那么溫柔,還善解人意,父皇你就是不愛母后,對她冷冷淡淡的,兒臣實(shí)在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么。直到后來年紀(jì)漸長,慢慢地大了,懂事一些了,兒臣也終于明白了父皇的難處?!?br />
    清逸俊美的男人不卑不亢,眼神坦蕩得讓人一眼就能夠看穿,“父皇不是不愛母后,而是母后的身份牽扯了太多的東西,她是圣女的表妹,注定了一生都是拜月教的棋子,父皇哪怕再愛她,都不能和她交心,不能給她女人最想要的一切。

    母后沒錯,父皇也沒錯,要說錯,也就錯在造化弄人。父皇是君,身上有著背負(fù)的責(zé)任,和母后身后的勢力,既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對立。兒臣早就不怨怪父皇了,父皇對兒臣那么疼愛,悉心地教導(dǎo)兒臣成材,給了兒臣很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兒臣對父皇只有感激和心疼?!?br />
    霍霆聽了兒子的這一番剖析,感動得熱淚盈眶,“敬兒,你不恨父皇就好,你不愧是父皇的好兒子,能夠看得清事情的真相?!?br />
    霍書敬忽然流露出了一副顛倒眾生的笑容來,“父皇請放心,不管什么時候,兒臣都會站在父皇這一邊的,父皇才是兒臣最親近的人?!?br />
    從皇宮里離開,已經(jīng)是晚上了,霍書敬心情不好,帶著侍衛(wèi)去酒肆里喝了很多的酒,靜坐了兩個時辰整理狂亂的心情。

    直到酒肆要打烊了,他才收拾好情緒回到太子府去。

    還沒走到他的院子,就聽到一陣?yán)仟N又憤怒的痛罵聲,那是屬于上官般若尖利的聲音,“好了你能不能別再哭了,吵得煩死了,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啊。奶也喝了,飯也吃了,水也喝了,尿布也換了,你怎么還是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嬰兒的哭聲更加響亮了,“哇哇哇,哇哇哇——”

    上官般若面容猙獰,氣得沖上前去用鋒利的指甲掐著女娃軟乎乎的小腿,恨聲說道,“叫你不哭了你沒聽到嗎?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不要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掐死,你聽到了沒有!”

    女嬰哭得更加大聲了,上官般若揚(yáng)起手來,發(fā)狠地對著盼兒的臉就要扇下去。

    霍書敬寒冷又沒有感情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了起來,“般若你給我住手,你這是在做什么?”

    盼兒哭得整個宮殿里都只聽見她的聲音,撕心裂肺般的難受,痛苦得都快要斷氣了一樣。

    俊逸修長的男人立刻把孩子抱了過來,輕輕地哄著,“盼兒別哭,不要害怕,孤會保護(hù)你的,誰也不能傷害到你,別哭了?!?br />
    他銳利陰沉的目光落在上官般若的身上,那狠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嚇得上官般脊背處涼嗖嗖的,忍不住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是她哭鬧不止,奶娘和侍女哄了很久都沒有用,我被她吵得不行了,煩不勝煩才打算教訓(xùn)她一下的,我沒有傷害到她,殿下不信你問奶娘!”

    霍書敬直接拿過桌子上的茶杯朝著上官般若的額頭上砸了過去,只聽見砰的一聲,她疼得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來,下一刻,她光潔平坦的額頭上破了一大塊,有鮮紅的血滲透了出來。

    茶杯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鋒利的碎瓷片將上官般若的鞋子都劃出一道印子來。

    男人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上官般若,孤是怎么警告你的,盼兒她是很重要的藥引,在祭司沒有對她動手之前,你不能傷害到她半分,你怎么這么能耐呢,竟然跟一個女嬰較起勁來了?難道你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聰明得聽得懂人話了,就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上官般若委屈得眼淚都飚出來了,她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然而哪怕她心里再恨,這一刻也只能跪在霍書敬的面前。

    “太子殿下,我錯了,是我控制不住脾氣差點(diǎn)壞了你的好事,我以后再也不敢再闖禍了?!彼吐曄職獾氐狼傅?。

    霍書敬臉色依然陰沉又難看,狠狠地瞪著她,“無涯祭司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盼兒,他想要剝了你的皮都有可能,你別以為自己有多重要的利用價值。念在你是無涯祭司最寵愛的女人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他發(fā)狠地繼續(xù)警告道,“若是下次你再敢傷害盼兒的一根汗毛,我直接讓人把你扔到蛇窩里去喂毒蛇,你不要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上官般若嚇得臉都白了,身體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了起來,“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br />
    霍書敬不再理她,而是嚴(yán)厲地瞪著奶娘和那些侍女,“孤離開之前是怎么交代你們的,務(wù)必要照顧好小公主,別讓上官姑娘傷害到小公主,你們都把孤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是嗎?你們要是連這么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那就趁早給我滾,別領(lǐng)著銀子又不干活?!?br />
    奶娘和侍女滿臉愧疚,跪在了太子的面前請罪,“奴婢錯了,請?zhí)拥钕仑?zé)罰。”

    那位上官姑娘是祭司最寵愛的女人,她們哪里敢得罪那個女人啊,所以這才導(dǎo)致了進(jìn)退兩難啊,她們?nèi)宋⒀暂p,又能怎么辦呢?

    小公主被霍書敬抱著,仍然哭個不停,滿頭大汗,小臉通紅,手腳不停地?fù)潋v著,不管怎么哄都停不下來。

    霍書敬到后面也著急了,“來人啊,去請大夫過來,看小公主究竟怎么了?!?br />
    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不然那么乖巧可愛的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厲害。

    上官般若看到霍書敬那么溫柔,那么在乎盼兒的樣子,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差點(diǎn)能夠滴出血來,她甚至有一種錯覺,霍書敬分明是把盼兒當(dāng)成他的親生女兒來養(yǎng)了。

    哪怕煉制成了他們想要的藥以后,盼兒也不會被祭司殺掉,而是被霍書敬給養(yǎng)著,一直來膈應(yīng)著她。

    她在心里發(fā)狠地想著,等到祭司煉好了藥以后,哪怕她盡心盡力地伺候那個老男人,她都要哄著那個老男人把許沐晴的女兒給殺了,一定不能留著那個禍害。

    要是盼兒越長大越像許沐晴,她害怕自己會瘋狂,想到以前遭遇的那些事情,她會控制不住想要?dú)⑷恕?br />
    霍書敬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臉上的嫌惡和鄙夷是那么的明顯,“你嫌盼兒煩和吵,那還在這里站著做什么,回到你的院子去休息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虐待盼兒,想讓她承受許沐晴沒有承受的痛苦,有意思嗎?”

    上官般若氣急,最終她忍了又忍,“那我先告退了,殿下請照顧好小公主吧。盼兒她長大了肯定長得很像她的娘親,傾國傾城,到時候殿下想要做什么,都能輕而易舉了。”

    霍書敬都沒有再理會那個嫉妒心很強(qiáng)很記仇的女人,他輕輕地哄著盼兒,直到大夫過來了。

    大夫檢查了以后,臉色不怎么好看,“殿下,小公主她染了天花了,她的身體狀況不怎么好,必須要盡快控制住病情了。”

    “天花?”霍書敬震驚不已,“盼兒她染上天花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夫面色很凝重地說道,“微臣給小公主開藥方熬藥吧,天花是一種會傳染的疾病,還是挺可怕的,要是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讓她痊愈就好了”

    霍書敬心情糟糕透頂,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煉制長生不老藥了,誰能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用怎樣的辦法,都要將她的病給治好,你們都把小公主給伺候好了,別想著害怕,大夫會給你們喝增強(qiáng)抵抗病氣的藥,不會讓你們?nèi)旧咸旎ǖ?。小公主她要是有性命危險,你們也別想活著了,自己看著辦?。 ?br />
    所以盡管奶娘和侍女心里都緊張害怕得要死,但太子殿下都已經(jīng)撂下狠話了,她們也不敢不盡心服侍,只是他們眼底的恐懼怎么都揮之不去。

    霍書敬摸了一下小公主軟嫩的小臉,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盼兒別害怕,有御醫(yī)在,你的病絕對能治好的,我會好好照顧你長大的。”

    他也不想把孩子弄死了,蕭霖?zé)詈驮S沐晴都是狠人,發(fā)起瘋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盼兒最好是活著,不然不知道會惹出怎樣的麻煩來呢。

    “微臣一定會盡力,不過天花這種病很嚴(yán)重,不好控制,不知道祭司那里有沒有厲害的藥,能夠讓小公主快點(diǎn)恢復(fù)的?!贝蠓蜻t疑地問道。

    霍書敬示意大夫不必再說下去,“孤明天會去問祭司拿藥的,你先好好照顧著小公主?!?br />
    事情怎么就那么不湊巧呢,霍書敬心里憋著一股氣,再次去找了上官般若了,看到她的時候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痛罵。

    “你的人究竟是怎么辦事的,不是說好直讓男孩沾染上天花的嗎,現(xiàn)在就連盼兒都染上了天花,我們原本的計(jì)劃都被打斷了,上官般若,你真是能耐得很啊,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跟無涯祭司解釋清楚吧?!?br />
    上官般若都愣住了,“小公主她染上天花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來的路上不是好好的嗎?我沒讓人給她弄天花膿液害她啊,怎么還是病倒了呢?!?br />
    霍書敬這一刻都想要將她給掐死算了,“不管你怎么做事的,盼兒她現(xiàn)在染病很不舒服,至少要耽誤十天半個月,祭司煉藥的計(jì)劃全部都被打斷了,你去跟祭司和教主解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