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玄忽然想起自己的儲物戒中還有幾百只從古西域秘境內(nèi)抓來的靈葉兔。
那東西在地球上沒有,李莫玄也知道那靈葉兔那美味妖獸只有秘境和上靈界有,上靈界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去。
自然是留上一些的好。
給大師姐的父親送上幾只美味無比的靈葉兔倒也不錯(cuò)。
畢竟要借用人家的東西,還是要送點(diǎn)東西的。
就在李莫玄思考之時(shí),木屋內(nèi)傳到一道洪亮的聲音。
“李莫玄,你站在木屋門口久久不入,是有什么顧忌嗎?”
李莫玄微微一笑:
“不過是想了些瑣事罷了!”
李莫玄直接推門而入。
木屋內(nèi)的空間不是很大。
只是放了點(diǎn)簡單陳設(shè)而已。
一張紅木桌子,四張紅木椅子。
一張古香古色的木床,床邊放著一個(gè)梳妝柜。
梳妝柜上的墻壁掛著一位美輪美奐的女子畫像。
這畫中女子一席白色長裙,身姿婀娜,長相美艷動人,露出一口整齊的銀牙,看上去很是俏皮可愛,樣貌和顏瀾有幾分相像。
十有八九便是顏瀾的母親!
李莫玄環(huán)顧了一下屋子內(nèi)的陳設(shè),而后將目光放在屋內(nèi)的一位中年男子身上。
這中年男子身穿白色樸素長衣,正埋頭用毛筆專心地寫著什么。
這位中年男子應(yīng)該就是顏家現(xiàn)如今的族長,顏瀾的父親,顏軒。
顏瀾就站在嚴(yán)選的身邊,沖著李莫玄俏皮可愛地吐著小舌頭。
“顏家主!”
李莫玄抱拳行禮。
顏軒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李莫玄,仿佛是要將李莫玄看穿。
顏軒久居高位,氣勢凌厲強(qiáng)勢,目光犀利。
一般人若是被這種目光審視,只怕會汗流浹背,謹(jǐn)小慎微,不過李莫玄卻絲毫不以為然,流露出淡然之色,從儲物戒中取出靈葉兔出來,送到顏軒的面前。
“顏家主,這會來得倉促,未曾攜帶厚禮,這幾只靈葉兔留著吃,這兔子味道鮮美,而且還能補(bǔ)身體!”
顏軒看著面前的靈葉兔,流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一階妖獸靈葉兔?”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有很多年沒有吃過這兔子了,確實(shí)是至鮮美味之物,費(fèi)心了李莫玄!”
顏軒的話讓李莫玄反倒是有些驚訝。
“嗯?莫非顏家主先前吃過?”
這東西在只有上靈界和古西域秘境才有。
難道顏軒之前去過上靈界或者是古西域秘境?
顏軒解釋道:
“我年輕時(shí)去過上靈界,那靈葉兔是那邊最為普遍,味道鮮美,不管是烤著吃,還是煮著吃都很好吃,備受上靈界修士們的喜愛,現(xiàn)在再見到這靈葉兔,著實(shí)是有些懷念!”
顏軒解釋之后,李莫玄更加詫異了。
就連顏瀾都是一臉意外之色,就連顏瀾也并不知道她父親之前去過上靈界。
“父親,你什么時(shí)候去過上靈界?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顏軒擺了擺手:
“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而已,不必再提了!”
對于以前的事情,顏軒似乎并不愿意提起。
顏軒看著李莫玄,拿出桌上的一張紙。
“李莫玄,我們第一次相見,完全不了解對方!”
“我想要看看你對于這四個(gè)字如何理解!”
李莫玄接過顏軒遞過來的紙張。
上面寫著‘順天而為’四個(gè)大字。
“不知道顏家主想要問的是這字如何,還是這四個(gè)字的意思?”
顏軒直勾勾地注視著李莫玄:
“都問!”
“這字嘛,確實(shí)寫得很好,只不過其中有些地方用力過度了,看得出來,顏家主在寫這些字的時(shí)候,內(nèi)心當(dāng)中有些不甘和彷徨?!?/p>
“再說這字意,修行者為了登峰造極,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順天而為的話,豈不是被天道所主宰?被萬物所主宰?那我輩修行者付出那么大的代價(jià),又是為了什么?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顏軒緩緩搖頭:
“你的回答確實(shí)是合情合理,沒有問題,只不過有些太淺顯了!”
李莫玄抬頭看向顏軒:
“還請前輩賜教!”
“天道是那么容易逆行的嗎?逆天而行,不過是修行者們那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與其竭盡全力逆天而行,最終成為一個(gè)笑話,也許順應(yīng)天意,說不定另有出路,還有一線生機(jī)!”
李莫玄呵呵一笑:
“順應(yīng)天意?我聽很多人說過,天意不可違,那天意又是誰的意思?為什么要按照它的意思去做呢?若是天意讓我死,我就必須要死嗎?”
“抱歉,我李莫玄絕不可能按照別人的意思去做,即便是天也不行,我李莫玄做出什么決定,由我自己決定,若是從誕生以來就順應(yīng)天意,過著受人擺布的生活,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聽到李莫玄的話,顏軒皺起眉頭,眼神中富含深意:
“若是無法違背天意,你又當(dāng)如何?”
“無法違背天意,我就滅了它!”
“如果滅不了呢?”
李莫玄呵呵一笑:
“就沒有我李莫玄滅不了的東西!”
“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自然是自己給的!”
兩人快問快答,辯駁中頗有些交鋒的意思。
只不過李莫玄的態(tài)度一直不卑不亢,始終保持著極度自信。
當(dāng)李莫玄說到這里,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怪異。
房間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
顏瀾趴在桌子上,托著香腮,美眸在李莫玄和顏軒之間流轉(zhuǎn)。
她感覺兩個(gè)人的對話很是奇怪,而且其中似乎還蘊(yùn)含著極其深?yuàn)W的意思。
這讓顏瀾有些擔(dān)心,他們二人別鬧得不歡而散才好。
“難怪在白天你敢那么直接的對李宣民出手,擊殺方瑞,因?yàn)槟阕鍪虑閺膩矶疾粫紤]任何的后果?!?/p>
顏軒對李莫玄做出了判斷。
李莫玄卻緩緩說道:
“就憑他們?還沒有資格造成任何后果!”
“呵呵呵……沒有資格造成任何后果?說得好,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槟?,我顏家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落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了,你可知道得罪上靈界李家意味著什么嗎?”